很快。
当青云道人前脚才踏入小院,后脚身后的房门再次缓缓关闭。
于此同时。
就在房门再次关闭的瞬间。
整个小院登时寂寥无音,几如身处一处完全封闭的空间世界之中。
然而。
当青云道人看到眼前的一幕时。
整个人登时如同石化了一般,神情中充满了无以复加的震撼之色。
只见。
一座雕梁画柱,萦绕着各种灿灿霞光的殿宇,几如一座仙殿悬浮在半空中。
在其周围有数座大小不一的小岛仙府,同时又有小股的灵泉涓流而下。
而在下方。
一层与膝盖差不多高低的云雾,徐徐翻涌在处在小院内巍峨高耸的假山,古树,灵泉,青竹等等。
这一切。
美轮美奂,如梦似幻,几如真正的仙地一般。
可想而知。
此时此刻。
青云道人内心到底有多么的震撼!
多么的不可思议!
“不愧是醉仙酒楼,如此鬼斧神工的布置,恐怕就是放眼整个陵州也难出其右。”
青云道人不禁呐呐道:“醉仙酒楼,不愧是醉仙酒楼,醉梦仙地啊!”
这时。
两名身段苗条,身披轻纱,腰肢盈盈一握,双腿修长,显得极为诱人的女子来到青云道人的身前。
“我等见过仙长。”
闻声。
青云道人猛地回过神来,然后不由得多看了两人一眼。
稍作权衡。
“听闻你们醉仙酒楼的醉仙酿很是不错,你们帮老夫取来一壶。”
青云道人轻咳了一声,然后又闲定道:“还有,老夫赶了一天的路,就一面浸泡灵泉,一面喝酒吧。”
“谨遵仙长口谕。”
“仙长,我为您宽衣吧。”
“也好。”
“”
于此同时。
距离醉仙酒楼不是很远的一家小客栈。
此时此刻。
朱怀仁和贾震柯正伫立在柜台前。
由于他们两人清楚。
他们两人与青云道人的打赌,输的只能是他们。
而醉仙酒楼最低消费都得一千元灵石。
所以,他们两人不得不小心计算着。
毕竟,两人此次前往兰溪城,身上加起来也最多也就两千元灵石。
而且,朱怀仁还没有为那名亲传弟子购置到合适的宝剑。
“掌柜的,两间上房三百两黄金未免也太黑心了吧。”
“黑心?”
“两位,你可以去别处打听打听,这里可是兰溪城最为繁华的地段,可谓是寸土寸金,若非最近生意不景气,只是一间上房就得二百两黄金。”
“掌柜的,你看这样成不,两百两黄金,就让我们二人在这里住一晚。”
“两位,我看你们也像是修行之人,不会身上三百两黄金都没有吧?”
“对了,听闻天剑宗明日要在城主府举行一个什么会议,两位如此寒酸,不会是九流门派的门主吧?”
“一派胡言,老夫二人的门派可是七流门派。”
“原来是七流门派,那就不好意思了,四百两黄金。”
“掌柜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两位若是觉得住不起,可以去别处看看。”
“朱兄,事到如今,咱们也不必再争了,就三百两黄金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掌柜的,那便三百两黄金吧。”
“不好意思,四百两黄金,莫得商量。”
“”
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
最末。
经过一番砍价还价后。
朱怀仁和贾震柯两人不得以还是选择了住在这家客栈。
要知道。
即便四百两黄金一晚。
在这片地界也算是最廉价的客栈了。
“朱兄,你就不必如此置气了。”
贾震柯手里握着一块顺路买来的大饼,对着脸色阴沉的朱怀仁,宽慰道。
“咱们也不过是在这里将就一晚,等到明日大会早早结束后,咱们便可以离开兰溪城了。”
说到这里。
贾震柯眼底闪过一抹慑人的寒意,然后恨恨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大饼,又道。
“虽说青云道人那个老家伙在醉仙酒楼过夜得咱们二人买单,但是如此一来,等到他日踏灭青阳门时,咱们也不必心怀愧疚了。”
话音落下。
“贾兄,话虽如此,但是老夫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朱怀仁神色减缓,抓起身前的一只大饼,恨恨道:“尤其醉仙酒楼那名前台女子,为何要先看上一眼青云道人那个老匹夫,又用那种蔑视的目光看向咱们两人。”
“不过是一名酒楼的前台女子罢了,竟然胆敢如此蔑视咱们二人,可她哪里知道,是咱们二人为青云道人那个老匹夫买单。”
贾震柯吐了一口气,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说实在的。
当时,他也有些忍受不了那种蔑视的目光。
可即便如此,他们两人又能如何?
难道直接杀进醉仙酒楼?
得了吧!
要知道。
醉仙酒楼乃是隶属于城主府的产业。
而城主府又隶属于天剑宗。
莫说他们两人有没有这个实力,就凭醉仙楼和城主府的这层关系。
不要说他们两个七流门派的门主,就是附庸天剑宗的二流门派也不敢招惹。
“朱兄,事已至此,咱们也无需有什么怨言。”
贾震柯吐了一口气,缓缓道:“等到他日夺占据了青阳门发掘的古遗迹,亦或者是秘境,咱们两人到时候也去醉仙酒楼住上一晚便可。”
“相信那时,那名前台女子断不可用那般眼神再看咱们两人。”
朱怀仁点了点头,用力咬了口手中的大饼。
转眼。
一夜悄然而逝。
尤其对于青云道人而言。
这一夜甚至都没有什么感觉,就已经是翌日清晨。
不过,他也没有再留恋什么,也不敢再留恋。
毕竟此次前往兰溪城,乃是为了城主府的大会而来的。
若是在大会上迟到,本就对青阳门心存不满的天剑宗高层,说不定会立刻让青阳门就地解散。
如此一来。
青阳门可就是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很快。
在两名侍女的侍奉下。
青云道人穿好衣,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径直朝前厅行去。
“仙长,这便要离开了?”
见青云道人走来,尤物女子登时匆匆上前迎来。
“的确,有事要提前离开了。”
青云道人轻描淡写的瞟了眼尤物女子,又道:“总共多少元灵石?”
尤物女子盈盈笑道:“回仙长,我们醉仙酒楼有天字和地字之分,地字客房一晚为一千元灵石,天字房一夜为两千元灵石。”
话音落下。
青云道人当即神色微微一滞。
什么!
天字房一晚两千元灵石!
两千元灵石!
这可是两千元灵石啊!
你们这怎么不去抢呢!
不过也罢。
幸好昨日与朱怀仁和贾震柯两个老家伙打过赌,不然老夫得心疼好几年。
念如此。
青云道人意念一动,自纳戒中取出两千元灵石堆放在柜台前,然后径直向外行去。
结果。
当他刚踏出醉仙酒楼时。
只见朱怀仁和贾震柯正脸色阴沉的站在对面街道。
见状。
青云道人脸上登时浮出了欣喜的笑容。
“两位,看来是你们输了。”
青云道人来到两人的身前,面含温醇的笑容说道:“按照赌约,你们二人应该向老夫拿出来两千元灵石。”
什么!
两千元灵石!
不是说一千元灵石吗?
朱怀仁登时脸色阴沉似水,死死的盯着青云道人,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两千元灵石?”
青云道人笑着点了点头。
朱怀仁勃然大怒道:“你怎么不去抢呢?”
“老夫昨晚住的是天字房,一晚上的确是两千元灵石,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前去询问。”
青云道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又道:“还有,你们可别想着赖账,别忘了今日上百个门派的门主都会齐聚城主府,老夫可不愿意在那个时候再向你们两人讨要。”
朱怀仁神情愤懑,不住地双手紧握,额头上青筋暴跳。
尤其想到昨晚的大饼和劣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
朱怀仁一字一板道:“青云老家伙,你听好了。”
“若是你趁火打劫,就不要怪老夫翻脸不认人,以后不止是你我的恩怨,更是两个门派的恩怨。”
青云道人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话毕。
朱怀仁登时径直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