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猖狂了!
他知不知道刚跟他说话的是谁?
那是他们帝都刚刚当选的一把手,所有人现在巴结都来不及呢。
他居然转眼就说要到另外一个世家的家里去?还是用这种请求的语气?
盛铨脸都气绿了。
而宫世诚也是诚惶诚恐:“林总,当……当然,您要是光临寒舍,那一定是蓬荜生辉。”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我太太在你那里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疗,宫先生,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林氏为你做的,请尽管吩咐。”
他又说了一句。
而这一句,就更加嫉妒到要发狂了。
因为有些人,为了得到他林霁尘这一句承诺,已经下了很多功夫,这几个月来,都在一直巴结讨好却没有成功。
盛铨连拳头都在暗中捏得嘎吱作响。
几分钟后,终于办完了事的林霁尘出去,准备带着老婆走人,这时,盛铨终是没能沉住气,过来了。
“林总,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的太太是不用程院士治疗了吗?”
“是。”
林霁尘面无表情,很坦诚地承认。
话音落下,这个人顿时脸部神情失控,他扭头就带着愠怒盯向了他。
“为什么?林总,你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的,如果我替你治疗好你太太,你就会跟我合作!”
“盛先生,看来,我要纠正你两件事:第一、我从来没有答应跟你合作,我只说事情成功,可以帮你的忙。”
“第二、先毁约的是你,你为了巩固你的地位,跟这帝都几大家族怎么斗,我不管你,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拿我太太来做棋子,宫家替我太太治疗怎么了?你为了把他们挖出来,给我太太下毒,你是不是忘了沈谦益是怎么死的?”
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盯着他,当终于把脸皮全部撕破后,他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冷下来。
那气息,就如同黑不见底的深渊沼泽,弥漫着的全是死亡气息。
盛铨霎时脸色全白。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如此可怕的杀气。
“盛铨,你还是太急功近利了,如果你不去挖,就什么事都没有。可现在,你已经都知道了,也好,那我就正式通知你,从现在开始,宫家和林氏就是绑在一起的人,你要把我惹毛了,你信不信我让宫家直接取代你?”
他就像是魔鬼一样,竟然在最后当着这个刚刚坐上一把手位置的人,十分嚣张地来了这一句。
盛铨整张脸都气绿了!
他盯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一直到他抱着怀里的女人上了车,这才听到他从齿缝里磨了一句出来:“林霁尘,你这么做,真的就不怕后果吗?”
“呵呵……”
男人又是一声冷笑。
“什么后果?你是指沈谦益那样的吗?那你尽管放马过来,看看这一次,是我林霁尘输?还是你盛铨掉下去?”
“……”
根本就反驳不出半个字来了。
盛铨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人扬长而去,气到两只眼睛全是血红的。
林霁尘!!!
-
宫家。
宫世诚夫妇带着女儿火急火燎赶回家里的时候,他们家的那位贵客已经上门了。
此时,正站在他们家院中一株阮竹出神。
“林总,抱歉,来晚了,快里边坐!”
宫世诚连忙让佣人去煮上好的茶叶,要好好招待这位贵客。
今天的变故,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他以为,女儿的冒然出头,让人发现了他们宫家的秘密,他们家这下彻底完了。
可谁料,忽然就杀出了一个林氏集团总裁,而这个人还当着盛铨的面护着他们,表示以后要跟他们宫家结下友好关系。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到现在,他宫世诚还觉得跟做梦一样。
“林总?”
“宫先生,你这个植物叫什么?”
忽然间,这个站在那里的男人,就指着那几株他看了很久的植物阮竹问道。
宫世诚见状,连忙解释:“这是阮竹,竹类的一种。”
“阮竹?”
“对,以前的……宫中之物,相传是唐朝的时候从西域带来的,因为成活难,必须要故土才能培植,故而,这阮竹是十分稀少的,只怕就我这几株。”
宫世诚也是一个聪明人。
看到这个林氏总裁这么帮着自己后,也就没有再隐藏他们宫家真正的身份了,而是如实相告了此物。
话音落下,见这位总裁大人冷峻的眉宇马上蹙了蹙。
只有这几株?
可是,为什么他刚刚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脑子里好像闪过一大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