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颓废地瘫坐在地上,手用力地握成拳头,眼睛猩红。
都怪安钰,都怪安钰那个贱人!
姜瑶涌出了杀气。秦西瀚这样对她,都怪安钰。
姜瑶把这些事情,全都强加在安钰的身上。
她要让安钰生不如死,秦西瀚是她的,只能是她的,谁也不要抢走。
“安小姐。”
在车上的安钰,无聊地刷着手机视频,突然听见有人说话。
好像还是叫的她,车里一共就两个人。而且还叫的她的姓氏。
那就是司机在和她说话。
“是在叫我吗?”安钰用手指了指自己。
随即一想,知道她叫什么也正常,打车的时候,软件上会显示的。
“是,司先生让我送你回家。”男人一身的黑衣服,戴着帽子。
车里面没有开灯,安钰无法看清楚他的样子。
车里黑黑的,只有仪表盘能发出微弱的光线。
听声音应该挺年轻的,就是冷冷的,听不出情绪。
“司景湛?”安钰一头雾水,确定是司景湛安排的吗?
“嗯,最近,我会接送你上下班。”
“为什么?”犹豫了片刻,安钰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男人不再说话,车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其实安钰还想问问他叫啥,这半天了,还不知道开车的这个人叫啥呢。
面对自己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安钰也没有再问下去。
而且拿出来手机。
“是你叫人来接我的?”给司景湛发去了消息。
“是。”司景湛秒回!
“为什么?”
“为了安全。”两个人倒是说得很清楚直白。
“是谁要害我?”主要是,她只要一想想,想要害她的人,还真不少。
安钰一直盯着屏幕,等司景湛的回复。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回复……
算了,这一天太累了,先把今天活过去再说吧。
安钰今天打算选择摆烂了。
不过,心里暖暖的,司景湛说得少,做得多。
还能想要派人来保护她的安全。
“能不能送我去个别的地方。”安钰就是突然不想回自己的家。
安静得要命,她想要去黎浅柠那里。
“哪里。”开车的男人惜字如金。
“春熙路53号。”这是黎浅柠家里的地址。
“好。”
得到男人的同意之后,安钰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
“谢谢。”到了地方之后,安钰下车的时候,还是很有礼貌的。
男人没有说话,安钰关上车门,车马上就开走了。
安钰转身上楼。上楼之前看了一眼黎浅柠家里的窗户,还亮着灯。
说明她还没有睡。
安钰打开门之后,环顾了一下客厅,没有看见黎浅柠的身影。
放下钥匙,放下手中的包,一个用力,把自己扔在了沙发上。
舒服,终于能躺着休息了。
“肉肉,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黎浅柠手上拿着一个玻璃的花瓶。
放在她在我卫生间敷面膜,然后就听见家里有动静。
再然后她就以为家里进贼了。
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看见是安钰之后,松了一口气。
“这都几点了,贼都休息了,睡觉了。”
马上就要十二点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黎浅柠离开的时候,才八点多。
“别提了。”安钰不想再重复一遍了。
她是真的累了。
“累了就早点睡,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安钰眼底的疲惫,黎浅柠看见了。
不免有点心疼。
“你怎么回事,说回来就回来了。”说话的时候,安钰看见了桌子上的外卖盒。
还是两幅碗筷。
顿时就清醒了。
谁来过黎浅柠的家。
“就是有点事,就先回来了。”黎浅柠不自然的眼神飘向别处。
“什么事,你说清楚了。”这副娇羞的样子,估计安钰的猜测是对的。
“没什么,你饿吗?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黎浅柠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她这就是在逃避。
“你先说清楚了,是不是聂子鹏来过。”
说道这个人的名字,安钰咬牙切齿。
“他问我在干什么?吃饭吗?我就随口说了一句,好饿,还没有吃饭,他就非要给我送饭过来。”
在安钰的眼神下,黎浅柠招供了。
黎浅柠其实特别想解释一句,这么体贴入微的男孩子,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肉肉是不是小心过头了。
“然后呢,你就让他进来了?”安钰刚刚的困意,全都消失了。
努力打造出来的人设,维持了有一天吗?
安钰很生气,但是又发作不了,全都憋在心里。
“那人家都到家门口了,我不让他进来……”
也不合适啊!
黎浅柠心虚的不敢去看安钰的眼神。
她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吧!
为什么心直发慌呢!
“不过,我没说这是我的家,我说了这是我朋友家。”
黎浅柠又说道。
“算你还有点心眼。”安钰比刚才强了一点点。
只是不知道聂子鹏相信不相信!
安钰的眉头微微一皱,想到聂子鹏那张总是带着笑意的脸,心中便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前世有过几面之缘。
她深知聂子鹏的意图,也明白黎浅柠的单纯。
“你怎么才回来,宴会这么晚才完事吗?”
“姜家人来了。”安钰感觉现在这个腿都不是自己的、有千斤重。
安钰无奈地说着,要不她早就回来了。
偏偏姜霆汉和秦家还真想要促成这么婚事。
这是牵扯到了多少人的利益。
“姜瑶和她爸不是早就到了吗?”
黎浅柠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呀,她没记错啊。
“老爷子也来了。”在安钰的内心里面,不愿意承认他是外公。
更不愿意叫出口。
“他一个长辈,来干什么,哪有长辈给小辈庆生的道理。”
黎浅柠惊讶地说道。
“说我和秦西瀚的婚事!”
安钰异常的淡定。
“啊,你不是不嫁吗?”怎么又说道就是了。
“我现在也没说嫁啊。”那是她们的一厢情愿,她可从来没有答应过。
“我说了,要是嫁也行,姜家把集团的股份给我百分之三十。”
安钰手上比画出一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