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就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让自己放空一会儿吧。难得有这样的空闲。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这么晚了谁给她打电话。
不想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安钰选择没有接,把手机扔在床上。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还真是锲而不舍,她不接还一直打过来。
无奈之下,安钰选择接通了电话。
“你好,那位。”安钰的语气很不爽。
“是安医生的电话吗?”电话那头的男生不确定地问着。
“我是,你那位。”不会是那个患者吧。
想到这,安钰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医院有过明确的规定,不能私下联系患者,为了保护医生的安全,也不会泄露医生的隐私。
“我是方佑铭,景湛的朋友。”对面的放松地笑了笑。没有找错人。
“这么晚了,你有事吗?”是那个世家公子哥,没有正性的朋友。
“景湛喝多了,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你能过来接他回家吗?”
“你是在开玩笑吗?你们把他灌醉了,不应该是你们送他回家吗?”
她上了一天班,都要累死了。
跟她无冤无仇吧,放过她吧。她累的手指都懒得抬起来。
现在能接电话,都是在耗着自己的阳气。
“他不让我们碰,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听方佑铭的口气也挺无奈的。
但、是无奈还是看笑话,她不想了解。
“直接打晕,扛着就回家了。”
这都简单,方法有很多种啊,只看你想不想做而已。
安钰还是很好心的,提供了解决办法。
“我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方佑铭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他可一直不是司景湛的对手,只有挨打的份。
他们几个人中,司景湛的武力值爆表。
他还没有缺心眼到去招惹他。
方佑铭可不想脸上挂彩。
“安医生,你就来一趟吧,他的手还受伤了,需要包扎。”
“怎么还受伤了?”承认吧,听见司景湛受伤,还是心软了。
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安钰有时也挺不理解自己的。按理说,前世被枕边人害死。重来一世,怎么还敢谈情说爱。
可是唯独司景湛这个人,她控制不了理智。
“酒杯摔碎了,然后他的手又碰到了玻璃渣子,流的那都是血,也不让我们碰。”
有戏、方佑铭比刚才语调轻快了很多。
把司景湛说得很可怜了。女人果然都是容易心软的动物。
“地址发我,我这就过去。”
安钰从床上站了起来。
她家里有急救箱,简单的包扎是可以的。
就是不知道他严重不严重,需不需要去医院,用不用打破伤风,这些都需要看过才能知道。
安钰随意地把头发梳在脑后,穿着简单的牛仔裤、t恤、运动鞋就出门了。
又是在夜色,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场景。
歌舞升平,还是享受夜生活的人多啊。
司景湛在夜色常年都是在8888包间。
推门进去之前,安钰习惯地敲了敲门,并没有理她,她也没有听见有人说进来吧。
推开门安钰看见的场景是,司景湛半靠在沙发上,头往后仰去,像是晕过去了。
手在滴血……
红的,手上都是红的。
她恐惧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司景湛的伤虽不严重,但是她也很恐惧。
前世,司景湛为了救她,车窗上全是血,一片红。
人的模样,更是不敢相信。
“安医生,你终于来了,我都怕他会流血致死。”
如果不是方佑铭拉着她的胳膊,安钰不敢上前一步。
她在颤抖,她在隐藏,她不想让人发现。
“那你们不送他去医院。”安钰的手狠狠地掐进自己的掌心。
为了不让自己失态……
“我们哪弄得动他。”方佑铭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感情受伤的不是他。
“你快点吧,你不是医生吗?怎么废话那么多。”
余阳也在,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安钰。
实在看不出,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好。
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态度。
“我是医生我就应该管啊,你还是送他去医院吧。”
她是医生,她就得被人招呼即来,挥之即去啊。
去医院找她还得掏门诊费呢,好不好。
她是医生,她就得受这气啊。
“哎呀,你还是先看看景湛吧。”
方佑铭看着炮火中的两个人。
也没有告诉他,这两个人这么不对付啊。
“要不是他一直叫你名字,你当谁愿意叫你啊。”
余阳就是想不明白,司景湛到底看上她哪了。
“咋的,你嫉妒啊,他没有叫你名字。”安钰的火气下去得很快。
生气走了,算什么本事,反倒是让余阳得意了。
她留在这里,还能让余阳恶心。
安钰的笑容让余阳都有点发毛。
“我嫉妒你。”余阳差点恼羞成怒。
“那他叫我名字,你生什么气嘛?不会你喜欢他吧。”
安钰震惊地捂住嘴巴,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方佑铭更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吃到大瓜了,大瓜……
他一会儿一定要去买彩票,肯定能中奖的。
“你、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了,造谣了。”余阳好像是被烫住了一样。
后退了两步,离司景湛远远的。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紧张什么。”她就是开个玩笑。
没想到的余阳还真的被她吓到了,反应还挺好玩的。
“你、”余阳瞪着大大的眼睛,指向安钰的手,都在颤抖。
还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人呢。
“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吧。”方佑铭拦住了余阳。
吵又吵不过,不是人家的对手,何必自讨苦吃呢。
“哼。”一样不说话,重重地又坐回来沙发了。
憋屈死了……
安钰得意地像余阳炫耀。
然后走到了司景湛的旁边。
这是喝了多少,喝到了不省人事。
这给余阳气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坐在那里吸气、吐气,半天才调整过来。
安钰还是第一次牵起司景湛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一个男人的手,怎么可以这么好看,比她这个女人的手漂亮多了。
安钰的手一直都是肉肉的,她从小就羡慕修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