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
乔少霆黑眸平静：“正因为她心里还有我，所以她会完成我死前的唯一心愿，代替我好好活下去。”
裴少沐一震。
……
乔少霆离开之前，裴少沐说道：“乔少霆，你给我时间好好考虑，我不一定会答应你。”
乔少霆却说道：“你肯定会。”
裴少沐道：“我是很想要小雨活下来，但也不会置你的性命于不顾。”
“我不是这个意思。”乔少霆盯着裴少沐的眼睛：“你也有爱的人，如果你爱的人死了，你还能独活吗？”
裴少沐呼吸凝了凝。
他明白了乔少霆的意思了。
见裴少沐沉默，乔少霆继续道：“你不会，所以裴少沐，你认为是两个人死好，还是一个人死好？”
裴少沐还是没说话。
乔少霆拍拍裴少沐的肩膀：“你会答应我的。”
说罢离去。
……
离开A市后，乔少霆去了一趟医院。
他看了秦雨。
当然并没有进去，而是在病房外的不远处看着。
他看到秦雨在笑。
她的小姐妹方盼盼打扮成了一副很滑稽的模样，逗得秦雨不停笑。
乔少霆看着看着，唇角也逸出了笑容。
真好。
秦雨还能笑得出来。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能看到秦雨笑，他就已经知足了。
……
新的一天再次来临。
乔少霆正在陪着秦小柔一起吃早餐，忽然接到了裴少沐打来的电话。
乔少霆挂断了。
他站起了：“我去总统府了。”
秦小柔点点头。
乔少霆刚要走，忽然听到秦小柔道：“阁下，你的领带没系好，能，”她迟疑了下，还是道：“能让我帮你系好吗？”
“嗯。”乔少霆低沉道。
秦小柔也站了起来，她扬着脖子为乔少霆系领带。
很快，领带系好了。
秦小柔放下了手，淡淡笑道：“阁下，好了。”
乔少霆点点头，随即大步离去。
秦小柔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刚刚为乔少霆系过领带的手。
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恍惚。
刚刚的一幕，多么美好。
她和阁下一起吃早餐，然后再为阁下系领带。
如果这样的一幕，能够每天上演就好。
可惜，不能。
秦小柔眼中闪过了涩意和痛苦。
再过不久，她就见不到阁下了。
其实，她真得舍不得阁下啊。
她不希望阁下走。
她希望每天都能够和阁下朝夕相处，哪怕阁下心里并没有她。
可她只要每天能够看阁下一眼，她都心满意足了。
可惜，这个简单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有好几次，她都有冲动，她想告诉阁下，让阁下留下来吧。
为了一个死去的人，不值得。
可终究，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爱阁下，所以愿意尊重阁下。
她能做得，也只有在阁下走后，好好照顾乔宫这一大家子，好好照顾乔少霆的孩子。
心口，忽然像压了一座大山，几乎都快要透不过气来。
秦小柔想出去透透气。
就在她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乔少霆的声音传来。
秦小柔一怔。
总裁的天价穷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