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紫禁城内

夜晚的紫禁城,人去楼空,没有一丝的烟火气,显得很阴森。

嘭嘭嘭!

一条窄巷内,突然传出一阵脚步声。

昏暗的月光下,可见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影在行走。

喵!

一只野猫被惊动,汗毛炸立,一声大叫,对着少年龇牙咧嘴,两只眼睛幽光湛湛,跟成精了似的,非常吓人。

紫禁城很大,只开放了一部分供游客参观,还有许多地方未开放。

现在叶天来到的就是一处未开放的地方。这里似乎许久没有人踏足了,早已荒芜,地面上长满了杂草,墙面长满苔藓,房屋年久失修,许多都倒塌了。

这里的野猫很多,叶天这一路走来,遇到了有十几只。

而且,这里的野猫胆子都很大,不怕人,目光冷悠悠,透着精明,跟成精了一样,跟在叶天的后面一阵乱窜。

“应该就是这里了。”叶天自言自语,在小巷的尽头停下。

这里是一处别院,有一扇腐朽的木门,而且还上了一把锁。这把锁应该许久没被开启了,锈迹斑斑。

喵喵喵!

他身后传来阵阵猫叫声,一群十几只野猫在他身后十多多米处停下,似乎很忌惮,很惶恐,不敢再前进一步。

嘭!

叶天一脚踹出,腐朽的木门应声而开。

一群野猫发出惊恐的尖叫,跟炸毛了似的,全都掉头鼠窜,一眨眼就全没了踪影。

叶天昂首阔步进了别院,顿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这个小院很不一般,虽然也很破败,但是一棵杂草都没有,地面像是刚被打扫过,看起来很干净。

在院子的中央,果然有一口井,甚至还能看到一截锈迹斑斑的铁链露出井外,拴在一根木桩上。

咯吱!

突然,小院正屋的一扇木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身穿道衣的童子走了出来,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约莫六七岁,看起来像瓷娃娃一样精致可爱。

“哪里来的凡夫俗子,贼胆包天,竟敢乱闯我修行禁地。”

那道童双手负在身后,故作老成,对叶天大声喝问。

这个鬼地方竟然有人,鬼精鬼精的,真是见了鬼了!

要是一般人在这里,早吓得屁滚尿流了。

难怪刚才那一群野猫会害怕,抱头鼠窜。

“小辈狂妄,你家长辈难道没教你尊师敬长的道理吗?”

叶天变色,反过来对道童呵斥了一声。然后,他迈步对院中的那口水井走了过去,视道童如无物。

“凡夫俗子,你是在找死吗?你来到我的修行禁地,惊扰我修行,还敢对我呵斥。仙童当面不自知,瞎了你的狗眼。现在滚走,还来得及。”那道童沉下了脸,对叶天咄咄逼来。

显然,他不是一般的童子,一定有些能耐。但是他自称仙童,叶天就觉得搞笑了。

“这井下你可去过?”叶天不理道童的怒斥,站到了井边,向他问道。

那道童气得七窍生烟,双眼爆射出道道精光,冷幽幽的,吼道:“大胆,你一个凡夫俗子,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无视我的存在,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死?”

道童虽然年纪很小,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动起手来却毫不手软,一只莹白的小手探出,对叶天拍了过来。

锵!

就见,一道乌光闪现,道童莹白细嫩的小手之上一只大猫爪显化而出,黑色的毛发浓密,利爪寒光森森,大如磨盘,比熊掌还要可怕万分,弥漫出恐怖的气机,当头对叶天猛地拍了过来。

这一刻,道童的身上一只黑猫的影子若隐若现。

“难怪一口一个凡夫俗子,原来是一只猫妖,难怪气焰这么嚣张。”叶天冷哼。

这紫禁城野猫众多,又是一处腾龙之地,诞生出猫妖来叶天丝毫不觉得奇怪。

不过,猫妖能化形成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来有一番际遇。

“受死吧,凡夫俗子!”猫妖道童叫嚣。

叶天立在远处,并未闪避,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探了出去,一掌迎向磨盘大的黑色大猫爪。

嘭!

就听一声惊雷般的炸响,黑色大猫爪整个被拍散了。

叶天还站立在原处,脚下未曾挪移半分,猫妖道童却倒飞了出去,撞塌了房屋,整条手臂都变形了,扭曲得不像话。

“你……”

妖猫道童脸色苍白,全身都在颤抖,既恐惧,又愤慨。

“看来你想一巴掌拍死我,很有难度啊!”叶天冷冷一笑。

“你不是凡夫俗子,你也是修道者。”妖猫道童咬着牙说道。

“仙师当面,还不快跪下谢罪。”

“我呸,你算什么仙师,我师父才是真正的仙师。你到这里撒野,死定了。”

“你师父?他人呢?莫不是在这井下?”

似乎是被叶天说中了,妖猫道童顿时面色一变。

“明月,何人搅闹?”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呵斥从井下传出。

嗖!

就见一道飞虹从井内冲出,眨眼间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就立在了半空中,如同一缕清风,飘然而至。

这是一个丰神如玉般的青年男子,背负一柄长剑,身材修长挺拔,相貌英俊,白衣如雪,发丝乌亮,立身半空中,仿佛能与这片天地相融,有一种莫名的神韵,轻灵出尘,同时还有一股让人颤栗的气息在波动。

“师兄,一个人类修道者吃了熊心豹子胆,来此搅闹。他似乎是冲着这口井而来,可能是知道了这里的锁龙秘闻。依我之见,此僚已是不能留了。”妖猫道统说道,目光森森,对叶天动了杀机。

白衣男子目光沉凝,向叶天问道:“你是修道者?”

“算是吧。”叶天淡淡说道。

“竟然能将明月打伤,看来你还真有些能耐。你闯我禁地,伤我童子,本该死罪。我心仁厚,念你修行不易,罚你为奴十年,受我驱使,你可接受?”

那白衣男子立身半空,双手负在身后,衣袍猎猎,发丝舞动,似一个王者般威严,说出来的话让人不敢拂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罚我为奴。你现在跪下来谢罪还来得及,不然我非敲碎你的牙齿,看你还敢胡说八道。”

“找死!既然你不识好歹,还是去死好了。”

轰!

白衣男子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