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伤害宇哥哥,你是坏人!”
身后传来女鬼白水的声音,戚榭转头,明白了,是白水看见范剑被欺负,操控空间之力,将他拉到了桥上,
而王翠花正在范剑身上,也被带了过去,两个人现在正躺在桥面上。
“白水,他不是你的宇哥哥,将他们交给我,我把真正的宇哥哥给你带过来,相信我。”
地缚灵之所以叫地缚灵,不仅受这个空间束缚,还有保护,这个空间是她的执念形成,同样,在这个空间里,她也是主宰,
戚榭不想跟白水闹翻,这样他讨不到便宜,所以拆穿范剑的身份,是他最好的选择。
“不,他就是宇哥哥,你骗我。”
听了戚榭的话,白水尖叫,有些歇斯底里。
“水儿,不要听他乱讲,我就是邹宇,你的宇哥哥。
我们约好在这里相会,准备私奔到省城结婚的,是他,就是他阻止我来这里,才害你等了这么久。
他是要阻止我们在一起,他就是个坏人,不要信他的话。”
为了活命,范剑也豁出去了,自动认领了宇哥哥的角色,并且往戚榭的身上泼脏水。
“不要听他胡说,他是假的,不是你的宇哥哥,你看,他和那个女人关系亲密。
你的宇哥哥会这样吗?分明他们两个就是一对儿,他才是骗你的,杀了他们这对狗男女。”
见白水就要对自己出手,戚榭赶紧辩解,并拿王翠花说事儿,希望白水一怒之下,杀了两人,这样他就省事了。
“嫂子,救救我,我可是一直都支持你和哥哥,这次和哥哥来这里,就是送你们的。
这个人要把我捉走,卖去妓院,你要救我啊,嫂子。”
听了戚榭的话,白水转过头,眼露凶光,但是被王翠花的鬼哭狼嚎打断,一时间眼里露出迷茫的神色。
地缚灵由于执念重,对于生前其他的事,记忆都不是很清晰。
生死关头,王翠花就是利用这一点,给自己加了一个角色。
摇身一变,成了白水的小姑子,邹宇的妹妹。
因为看到白水一身女学生的打扮,剪了齐耳的短发,一定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
必定注重女权,要不然也不敢在那个年代,有胆子跟人私奔。
所以故意把戚榭说成逼良为娼的恶人,激发白水的同情心,引祸江东。
至于邹宇有没有妹妹,王翠花在赌,那个年代,每家都不会只有一个孩子。
两三个都是少的,如果邹宇真的没有妹妹,她也想好了对策。
那就说是堂妹,表妹,反正总不能一个妹妹都没有吧?
“你是二妮儿?长得还是那么丑。”
还真让王翠话蒙对了,邹宇真有一个妹妹,白水犹豫了一下,喊出了记忆里的名字。
“嫂子啊!你终于想起我来了,我就是二妮儿啊!
他就是个坏人,不仅干逼良为娼的勾当,他还绑票。
看到没有,那些小孩子,都是他绑来的,就是想跟人家家里要赎金啊!
要是付不起赎金,他就将那些孩子卖了,女的卖去妓院,男的卖去挖煤,可怜这些小娃子了。
他还阻止我哥来见你,就是你家里花钱雇的他,没看见我哥就要被他打死了。
但我哥对你忠贞不渝,一心一意,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就算大难临头,也绝不各自飞,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老虎凳,辣椒水,一直没有同意。
他一直为你守身如玉,不向恶势力低头,就是想来这里和你相见。
然后一起去省城,到时候,你织布来他耕田,他提水来你浇园。”
虽然白水说她丑,有点扎心,但王翠花现在不计较了,认她是邹宇的妹妹就行。
先是指着桥下的小孩子,给戚榭安一个十恶不赦的罪名,在抓住白水的痛点猛攻。
王翠花这个戏精,自编自演了一出大戏,连哭带嚎还不影响说话,字字清晰。
将东北妇女的技能拉至满格,不过演到最后确实有些词穷,不管什么,只要想到的就开始胡说了。
听见邹宇为自己受了这么多的苦,白水柳眉倒竖,怒气冲天。
转身看向桥下的戚榭,手指一点,岸边的乱石乱飞,向着戚榭猛砸过去。
“可累死老娘了。”
看见白水对戚榭发动了攻击,在范剑的身上长出一口气,王翠花小声的说到。
“佩服,你就是个戏精,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话说你能从我身上滚下去吗?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范剑艰难的伸出一根大拇指,给女朋友点了一个赞,刚才那一幕,简直就是王翠花的高光时刻。
“没力气了,在趴一会儿,那边怎么样?白水能对付戚榭吗?”
耷拉着脑袋,王翠花有气无力的说到,她伤的不清,加上刚才入戏过度,浪费了太多体力,她要歇一会儿。
“不好,戚榭要放大招了!”
范剑一声惊呼,他脑袋正对着桥下的方向,看到一道白光将整个桥面笼罩,就知道不好。
原来戚榭身如魅影,轻松的躲开了白水向他砸过来的乱石,身影出现在空间的另一个地方。
“小小的缚地灵,竟敢向我出手,我只是看上了你这个不容易发现的空间,想借助这里把这些孩子藏几天,等风头过了在送走。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和这两个人一起进入前世的轮回吧?
我要你们不断地体验前世临死之前的痛苦,一遍一遍,永不停止,好好享受吧!”
说完,戚榭身上发出强烈的白色光芒,将整个桥面笼罩在内。
白光过后,桥上空无一人,不仅女鬼白水,倒在地上的范剑和王翠花也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怎么回事?我怎么不能动了。”
将碍眼的人解决了,戚榭想过去桥洞
这里不能再呆了,他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么多的孩子失踪,会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视。
他不知道范剑他们在来之前,通没通知其他人,所以要赶紧将这些孩子转移。
但是他刚想过去,却发现身子被定住了,手脚都不听使唤。
现在他就像是一尊雕像,站在那里,不能动,不能说话,什么都干不了。
整个空间就像按下了暂停键,草尖不在摇晃,河水停止了流淌,连空气都静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