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一会儿g集团的董事听说您来了,约了您一起吃饭,他们应该是想要探咱们的底细,这些资料是他们近一年的活动,请您阅目。”
孙扶舟突然插入到俩人的对话当中,于是南溪久久没有等到薄司爵的回答。
她听着千万里之外的男人正在和手下侃侃而谈,能够想象到此时此刻的薄司爵该是怎样的有魅力。
于是南溪默默地挂下了电话。心里某一处和往日不太一样,可是然又不知道哪里是哪里不一样,所以她没有在意。
管他呢,薄司爵是去工作,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另一头的薄司爵,终于和孙扶舟谈完了工作,已经是10分钟以后了,看着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他心里头十分无奈。
“扶舟,你确定你的办法有用?”
望着手机出神,男人幽幽开口,像是在质疑,也像是在威胁。
孙扶舟动作一顿,再开口时听着有些没自信,可是有不得不回答,“应,应该有用吧。”
“应该?扶舟,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在我面前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再回答一次。”
男人的眼神实在太具有杀伤性,孙扶舟哪里承受得住呀!于是立马改口,“有用,一定有用,老板您相信我,这趟回去以后,您在南小姐心中一定是最重要的!”
孙扶舟信誓旦旦地说完,薄司爵的眼神却依旧吓人,“你这话的意思就是,现在我在她心里不是最重要的吗?”
薄司爵的每一个问题,都是送命题。
孙扶舟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可回答老板的问题,还不如让他呛死。
“不,不是,老板,您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的南小姐的心里当然是最重要的,只不过...”
孙扶舟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在薄司爵的“淫威”之下,他大脑的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
“老板,您就饶了我吧,工作上您有任何要求我都能做到,可是您和南小姐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孙扶舟欲哭无泪。
薄司爵终于收回了眼神,却又看向了安静的手机。
这件事,还要从一周前说起。
薄司爵之所以假装冷落南溪,是因为孙扶舟被他逼着出了一个“馊主意”,那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让南溪尝尝被冷落的滋味,到时候说不定南溪就会主动回到他的怀抱。
所以昨天晚上他才忍着想要把南溪吃干抹净的躁动的心,老老实实的搂着人睡了一觉。
至于来到德国出差一事,的确是临时决定的,不过上飞机之前薄司爵原本有无数个机会告诉南溪自己出差这件事,他都忍住了,所以才等到了南溪刚刚那个电话。
“扶舟,如果你的办法没有奏效的话,未来三年,你的年假以及年终奖,就都想都不要想了。”
男人长腿一抬,起身时理了理袖口。
藏青色的西装显得他的身形挺拔又笔直,夺目的袖口是南溪当初为他精心挑选的,他这次出门特意带着,也算是一种别致的睹物思人。
孙扶舟额角留下一滴汗,没有吭声,不敢反驳。
心里却在狂啸,当初不是老板逼着他想办法的吗?!为什么什么都要怪到他头上?
南溪本以为薄司爵这次出差最晚几天就会回来,可是人走了半个月,似乎依旧没有回国的动静。
而两个人每天仅有的交流,就是南溪一早起来拨过去的电话,而薄司爵在那头接电话的时间,已经时傍晚。
“还不能回来吗?”
每一次通电话,这个问题南溪都会问一遍,就在昨天晚上,南溪刚刚问过一次。
另一头的薄司爵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就临时终止了正在进行的会议,出门走到走廊的尽头,拿出了一根烟,却没有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