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连我都骗!你怎么可以留我一个人,你知道在你离开的时候,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做梦都想梦到你,哪怕是噩梦,因为我想见你,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你。”
“我整天抱着一个骨灰盒,我对着骨灰盒自言自语,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可是我清楚地知道你已经死了,我没有办法,我想和你说话...”
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染湿了男人的胸口,也融化了他的心。
南溪一边控诉,一边无力地敲打着薄司爵的肩膀,把这些日子积攒的委屈全都哭诉出来,只有这样,她才能好受。
“对不起,南溪,是我不对,对不起,你打我吧,把你心里的苦闷都发泄出来吧,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对不起...”
南溪在薄司爵的怀里痛苦,情绪久久不能平息,曾经发生的种种,在这一天真相大白,她还是她,可是身边的人走走停停,只有薄司爵还在她身边。
并且以后也只有他!
迈巴赫行驶在路上,副驾驶上的女人脸上还挂着泪痕,因为刚刚哭得太狠,眼圈肿的厉害,整个人还没有从刚刚的悲伤中缓过神来。
“我们接下来去哪?”南溪的声音还带着委屈的哭腔,听得薄司爵哭笑不得。
“带你去见老爷子。”男人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所以南溪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
女人愣了几秒,张了张嘴巴,没说出来话,说起老爷子,南溪恨透了他,尤其是在得知一切的一切都是老爷子在背后推动,也是他害死了父亲,害死了自己的一家。
“怎么了?不想看到他吗?”薄司爵用余光看了一眼南溪。
“不是,只是在想,我该怎么面对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凶手。”南溪的声音夹杂着几分不可察的冷漠。
薄司爵没有回话,只是踩了一脚油门,迈巴赫飞驰而去。
到了目的地以后南溪才发现,薄司爵带她来的是一家精神病医院,她抬头看着大楼盯上挂着的几个大字,直到听到薄司爵在身边说话。
“老爷子就在这,他疯了。”
疯了?南溪微微惊讶,却没有问为什么,不用问也可以猜到,应该是薄司爵对老爷子动了手。
由精神医院的院长的带领下,南溪和薄司爵一路来到整栋大楼最隐蔽的病房,还没走到门口,南溪就听到了老人的怒骂声。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薄司爵的爷爷,整个薄氏都是我的,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
“滚!竟然就让我吃这种东西,你们都想死吗?”
走近了,南溪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薄老爷子,站在他对面的是两名看护人员,手里端着剩下的饭菜,不耐烦地劝说老爷子最好乖乖吃饭。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饭菜,显然刚刚发生了一场“灾难”。
“薄总,按照您的吩咐,这两天老爷子的药量减少了一半,所以现在他的精神一半恢复了正常,不过还是会有疯癫的时候。”
薄司爵点了点头,看薄老爷子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之所以让医生减少药量,就是为了今天带南溪过来,他要让老爷子清醒地跪在南溪面前,然后认错!
“薄总,院长!”
看护人员见人进来,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在院长的指示下,二人一起随院长离开。
此时病房内只剩下南溪和薄司爵,还有老爷子三个人。
咔哒一声,门被薄司爵反锁上,老爷子也是在这时才反应过来,房间里进来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