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我把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话说回来,我本是受你父亲之托,替你和你哥哥守着股份,可是如今南家只剩下你,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也自然都在你身上,所以你得签字,接下原本属于你哥哥的那份股份。”
李律师把钢笔递给南溪,这次南溪接过了笔。
可是在即将要落笔的那一刻,南溪又停住了。
在那一刻,一幕幕关于父亲、母亲还有哥哥的画面在脑海中不停地闪过,明明这些画面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可当南溪失去之后,又觉得不真实。
啪嗒!
一滴泪落到了股份转让书上,晕湿了上面的字。南溪抬手就擦干了眼泪,随后唰唰几笔,在上面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爸爸留给她哥哥的,她一定会守护好!
李律师收好文件,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他提醒南溪,“南溪,你可知道这些股份想要动用的话,是有条件的?”
他以为南溪不知,可是南溪心里却记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只有我嫁人了,才能动这些股份。”
这件事,是她父亲临死之前决定的,她不知道父亲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她可以确定,父亲一定有他的想法。
“李律师,谢谢你今天来告诉我这些,关于我父亲的死,我会弄清楚,如果真的像你所说,和薄家有关,那我一定会替我父亲报仇。”
那双明眸里闪着异样的光芒,透过这双眼睛,李律师好像看到了时父当年的模样,亦如再次看见自己的老友。
李律师走了,南溪站在原地发了很久的呆。
她忘不了李律师得猜测,忘不了李律师告诉自己的,只要南家没了,那么桐城项目的所有权,就会完全落到薄家手里。
如果她记得没错,南家垮了,有一多半是薄司爵的“功劳”,那会儿薄司爵已经接手了薄氏,所以,是他害死了父亲吗?
这个问题在南溪的脑子里徘徊了一整天,任何可能她都想过,甚至她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测,那就是至今为止薄司爵表现出来的一往情深,都是装的,都是为了她手里的股份。
“不可能!”
南溪自问自答,“薄司爵,我相信你一定不会骗我的。”
这个男人她自认为了解,薄司爵绝不会是那种为了钱就可以出卖自己感情的人,他说爱,那便是爱!
所以,唯一能给她答案的只有薄司爵!
南溪决定,等薄司爵回来,她一定要把当年的事问个清清楚楚。
她想知道真相,她不想让自己和薄司爵之间再有任何隐瞒,她更想让薄司爵亲口告诉她,当年父亲的死,和他无关。
“薄司爵,我选择相信你,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南溪望着天,她把最后的一点希望都赌上了,只希望这次能够赌赢。
可是直到晚上,薄司爵也没有回来,下午的时候孙扶舟也走了,整个民宿就只剩下南溪一个人。
薄司爵没有回来,南溪就在院子里等,她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把一切问清楚。
天色渐晚,南溪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她打了好几次瞌睡,每一次她都强行醒过来,让自己保持清醒,薄司爵还没有回来,她不能睡。
晚上凉,南溪专门拿了一床被子,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