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爵已经好久没有尝到这么香甜的味道了,即便是晚上偷偷溜进南溪的房间,他也只敢搂着人老老实实地睡觉,不敢动手动脚,更不敢接吻。
要不是刚刚她即将要说出难听的话,薄司爵也不会情急之下把人亲了。
“唔...唔...”
南溪挣扎着把人推开,嫌弃地擦了擦嘴巴,因为向日葵花苗的事,她已经很生气了,薄司爵的所作所为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砰!浇花的水壶被扔在地上,水洋洋洒洒的溅了一地,南溪指着男人的鼻子,大吼了一句,“你给我滚!”
然后生气的转身就走。
薄司爵没有滚,而是跟在南溪屁股后面,像个跟班一样,南溪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
尽管南溪总是会讽刺他几句,或者是对着他翻几个白眼,他都照单全收,不仅不生气,还会变着法儿的哄南溪开心,活脱脱的一只“舔狗”。
下午,南溪接到了聂姨打来的电话。
“南溪,你一定要替我好好谢谢薄先生,要不是因为他,你文叔这次恐怕就挺不过去了,是他救了你文叔一命啊!”
聂姨的声音激动,能想象到拿着手机的她有多高兴。
南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文叔的手术不是已经成功了吗?薄司爵又做了什么?以至于聂姨会亲自打电话来道谢。
“等等,聂姨,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有点没太明白。”
这下轮到聂姨奇怪了,“诶?难道你不知道吗?薄先生没和你说吗?”
原来,文刚的手术虽然非常成功,但是手术之后没几天就发现由于癌细胞扩散,所以一次手术并不能彻底救回文刚的命。
还需要第二次手术!
可是丽水的医疗团队资源有限,镇上根本没有能有把握将第二次手术做成功的人,就在聂姨一家感到绝望的时候,薄司爵出现了。
他从暮城请来了国际知名教授,亲自主刀这次手术,结果很成功!
“先是手术费,再是帮忙请来教授,薄先生为我们家做的一切,恐怕我们这辈子都还不完,我知道,薄先生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南溪你,可是我更没想到,这些事他都没有告诉你。”
“薄先生是不想让你有太大压力,南溪,他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听到这些,南溪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那边正在给花苗松土的男人,他蹲在太阳底下,满头大汗,手上沾满了泥土,南溪记得,他是有洁癖的。
可是自己刚刚还和他发了一通脾气。
“我知道了,聂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挂了电话,南溪的心正在隐隐颤抖。
聂姨的这通电话,无异于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炸开一片水花,让南溪久久不能平静,她从没想过,薄司爵背着自己,默默地做了那么多。
她还一直担心,薄司爵会为了把自己带走,而威胁她身边的人。可是他没有,不但没有威胁,还帮了那么多忙。
无论是聂姨,还是柯黎,终究是自己误会了他。
“天这么热,喝点水吧。”
端着水杯,南溪站在薄司爵跟前。
男人还在埋头苦干,汗水打湿了他的碎发,紧紧地贴在他的肌肤上。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杯水,还有一只白皙的素手,让薄司爵的动作一顿,他仰起头,南溪正逆着光站在他面前。
女人歪着头,眼神看向别处,不知是因为天气热的原因,还是怎样,她的脸颊染成了绯红色,好看得紧。
“你放在那吧,我的手脏,等一会儿洗了手,再喝也不迟。”
说完,薄司爵继续埋头松土。
南溪盯着男人的后背盯了许久,握着水杯的五指慢慢收紧。
“你住手,站起来!”
如同命令一般,薄司爵果然按照南溪说的一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后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