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薄先生的。”
聂姨提及薄司爵,还没有说清楚是什么事,南溪便激动地站了起来。
“他又干什么了?是不是欺负你了,还是说逼着聂姨你做什么事了?”南溪的第一反应,就是薄司爵又欺负人了。
“不是,不是!我这都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就这么想,你这样子,怎么就跟护犊子一样?薄先生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
聂姨的话敲击了南溪的心,女人撇了撇嘴,又坐下。“不是我把他想的不堪,是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是你们不了解他罢了。”
南溪不肯承认是自己错怪了薄司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薄司爵这个人骄傲自满,又容易爆怒发狂,做出什么事来都不足为奇。
如果聂姨了解了他,也会和自己有一样的想法。
“我看呐,不是我不了解他,是你自认为了解他,却又总是误解他。人呐,总是会被自以为是正确的蒙蔽了双眼,反而忽视了真相。”
“其实,这次能给你文叔凑齐手术费,还要多亏了薄先生。”
聂姨的声音不急不缓,一边给南溪讲道理,一边又和她说了自己要说的事。
南溪惊讶,“这事和薄司爵有什么关系?”
聂姨叹了一声气,“刚知道的时候我也想不到会是薄先生帮的忙,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不是他,我们家的房子一时半会儿根本卖不出去,而且也卖不了50万那么多。”
原来,聂姨家房子因为位置和面积的原因市场并不好,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真正的买主,而且按照市场价值,那房子最多也就值三十万,距离文刚的手术费还差很多,可是没有办法,如果不卖房子,连三十万都没有。
可谁知房子挂出去的第二天,就有人联系了她,称愿意出价五十万买房子。
聂姨激动,立刻就答应了,对方也很痛快,整整五十万,第二天就打到她的账户上了。
“事后我联系过中介,想要和这位买主见一面,人家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我想要当面感谢他,可是中介却告诉我,对方拒绝了。”
“因为这事,我心里一直放不下,所以这几天我软磨硬泡帮我卖房子的中间人,他终于答应我私自给我买房人的信息,那个人姓孙,孙扶舟。”
南溪张了张嘴,明白了聂姨的意思,如果买房的人是孙扶舟,那和薄司爵没有任何区别,花五十万买房这件事,除了薄司爵的指使,孙扶舟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
“真的是他...”
可是薄司爵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南溪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开始烦躁,身体里面有一头不安分的小鹿开始作乱。
聂姨见南溪呆愣了半天,心中叹气,最终忍不住,第一次为薄司爵说话。
“南溪啊,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薄先生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自打他来到这里,我就一直在观察他,他对你的好真的是无可挑剔,我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见过这么痴情的男人。”
可是偏偏,南溪就假装看不见。
南溪默默低下了头,聂姨的话,让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薄司爵对她,的确很好,可是那也无法改变他之前做的事。
南溪这种一棒子把人打死的行为,聂姨认为是不可取的。
“其实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吧,你对待薄先生,就像是我对我家那个混账东西一样。纵使她有万般不好,但是她始终是我的孩子,我知道,平时我在外人面前打她骂她,但是我心里始终都爱她。”
聂姨的话,是在告诉南溪,薄司爵对于南溪来说,就像文小慧对聂姨一样,即便有万般不好,但是实际上南溪心里也是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