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呵呵...
高高在上的薄司爵,自私冷血的薄司爵,怎么会死呢?更何况是为了她这样不值钱的女人。
哦,对了,南溪差点忘了,她现在并非一无是处,她肚子里还有薄司爵的孩子。
“难道不是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吗?”
南溪抿着干涩的唇瓣,满眼苍凉,手不自觉的放在小腹前,说的话有些讽刺。房间里的人纷纷愣住,而薄司爵的眸子忽明忽暗。
“南溪,你胡说什么呢?阿爵是担心你,他不是只在乎孩子!你可别误会他,你昏迷的这几天,他可是一直没日没夜的照顾你,他...”
“姑姑!”
沉默许久的男人突然开口,打断了薄扶雪的话。
“南溪,你当真觉得我在乎的只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这么多年倒贴我的女人那么多,想给我生孩子的数都数不过来,可是能怀上我的孩子的人只有你,你懂吗?”
男人的目光如火,灼烧着南溪的肌肤。
她懂,但是她不相信,更不愿意相信。薄司爵现在这是在告诉她,他已经爱上自己了吗?可笑,曾经自己追逐了他十几年,他都拒绝说不爱,怎么现在就变了呢?
除了孩子,南溪想不出别的理由。
“出去,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南溪低着头,纤长的睫毛在投射出一道阴影,涟去了她眼中所有的情绪。她能够感受到薄司爵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她,不知道男人凝视了她多久,最终转身离开,南溪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忍受得住薄司爵的目光,南溪也不例外。
但她更想喘口气,薄司爵那种目光下藏满了冰刀,每一把都抵着她的心口,仿佛只要微微一动,她的心头便要彻底血肉模糊。
屋内就剩她一个人。
今天阳光大好,南溪坐在床上思绪慢慢放空,难得有心静下来的时候。
逃离薄司爵的心依旧在蠢蠢欲动,温思淼的死更是让南溪下定决心,她不能待在杀害哥哥和温思淼的杀人凶手身边。
她要完成哥哥的遗愿,逃离这个男人。
可是要怎么逃呢?
有了之前的几次教训,南溪这次决定一个人完成逃跑计划,不借助任何人的帮助,虽然一个人势单力薄,但是如果有一份缜密的计划,或许能够成功。
但是,制定计划需要时间,完成计划更需要时间。
而且现在,时间是她唯一能逃离的成功的筹码。
忽然想到了什么,南溪去翻找了昏倒之前穿着的衣裳,还好薄司爵并没有叫人扔掉。
一把银色古老的钥匙出现在南溪的掌心,这是温思淼临死之前偷偷塞进她手里的,还和她说了一些话。
“哥哥,温思淼,你们放心,你们没有完成的愿望,我来替你们完成。”
将钥匙保存好,南溪继续思考该如何逃跑。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推开,男人端着水杯和药迎着光辉而来。
“该吃药了。”
骨节分明的手掌摊开,几颗粉红色的药丸在薄司爵温暖的掌心放着。
然而南溪没有动作,看都没看薄司爵一眼,更没有吃药的打算,直到略微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南溪的唇瓣儿,女人被惊得一哆嗦。
“你干什么?”
如此言辞厉色,南溪皱着眉,警惕地看着忽然献殷勤的薄司爵,顿时想到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喂你吃药,既然你自己不吃,那就只好我来了。”
轻轻地掰开南溪的唇,粉色的小药丸一个个送入她的嘴里,最后又将水杯送到南溪的嘴边,另一只手贴心地拖着她的后脑勺,以免她喝水的时候呛到。
每一个动作都格外小心,男人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温柔似乎要溢出来,南溪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件稀世珍宝,捧在手心里都怕被摔了。
如此待遇南溪还是第一次体会到,就算是当初的冷绾绾或许都没有被薄司爵这么温柔的对待过吧?
想到这里,南溪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满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