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爵,你不能这样,南溪她...”薄扶雪的心跟着凉了一半儿,同时替南溪感到不值,经历了那么多,到最后还是被辜负。
但老爷子和白薇薇却心中满意,“阿爵,你能这样想,爷爷就放心了,你和薇薇的婚事还照常,最好这个月就找个好日子订婚吧。”
白薇薇低着头藏不住眼角的笑意,果然有爷爷在,薄司爵被拿捏的死死的。
“爷爷,您误会了,这不是我说的交代。”
男人话音一落,三人齐齐抬头。
火光闪烁,香烟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帝王世家,漂浮在空气中的分子带着若有若无的压抑。薄司爵的食指轻轻点了点烟身,烟灰轻飘飘的散落在地。
“冷家的生意我照顾了多年,日后的日子也会如此,这也算是一种交代,至于婚约,照常取消。”
薄司爵猛吸一口烟的同时,白薇薇也跟着倒吸一口凉气,别说是她,就连老爷子和薄扶雪都没想到这就是薄司爵心中的“交代”,然而父女俩的心情却大相径庭。
薄扶雪真想拍着侄子的肩膀告诉他:你终于醒悟了!
“胡闹!这就是你所谓的交代?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薄司爵我告诉你,踏进我薄家大门的必须是白薇薇,绝不能是南溪,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想娶她!”
老爷子被气的全身发抖,而薄司爵身处老爷子的怒火中心依旧雷打不动,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直到他幽幽开口,说出了一句藏在心里许久的话,“全世界都说要给冷绾绾一个交代,那么谁又来给南溪一个交代?”
男人毅然转身,这次真的只留给老爷子一个背影。老爷子眼睁睁的看着亲孙子无视他离开,最终消失在二楼的转角,心中反复回味薄司爵最后的话。
不欢而散,注定是今天的结局。
男人坐在南溪的床前,房间里静得可怕,隐约能够听到滴答滴答的输液声。
美丽恬静的女人依旧紧闭着双眼,她还沉睡在梦里。..
“姑姑,我听说刚刚爷爷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回来就看到我哥守在小溪姐身边,一动不动的,连口水都不喝,他不会要跟着小溪姐殉情吧!”
薄司泽的口无遮拦,毫不意外的迎来薄扶雪的一个巴掌。
“闭上你的臭嘴!殉情个屁!你小溪姐还活着呢,再说了,你觉得你哥像是会做出殉情这种傻事的人吗?”
薄司泽揉了揉吃痛的肩膀,却认真的回答姑姑的话,“像!特别像!”
“你小子...”薄扶雪无话可说,她竟然也觉得这小子说的有道理。
“全世界都要说给冷绾绾一个交代,那么谁又来给南溪一个交代?”这句话不仅仅震撼了老爷子,也震撼了薄扶雪。
是啊,冷绾绾的死固然可惜,可南溪这三年的经历又何尝不让人心疼呢?家破人亡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比死还绝望,死了的人一身轻,可活着的人还要痛苦的面对这一切。
姑侄俩同时看着病床前一声不吭的男人,心中各有所思。
另一头老爷子终于认清了现在的情况,他也清楚的了解薄司爵的性格,一旦认定了什么事,谁也无法阻拦,他也不例外。
没开灯的书房却被月光照得通亮,给人一种寂静清幽之感。
管家端着热茶敲门而入,轻轻地放在老爷子身前的案桌上,而后站在其身后。
“是我低估阿爵了。”
苍老的声音透着几分阴沉,迥异的目光紧盯着窗外树梢上睡着的喜鹊,他总以为一直被圈养在笼子里的鸟飞不高,却不想这只鸟一直在试图越出牢笼,他的目标是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