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公然和我叫板吗?”布满风雨的老谋深算的眼微微眯起,迸发出尖锐骇人的光芒,只一个眼神,如同一把凌迟支剑悬在头顶,随时有可能将人处死。
一直站在老爷子身边的白薇薇止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微微有些害怕,但庆幸多于害怕,今日有老爷子撑腰,那个贱人还不得滚出帝王世家?
在老爷子的注视下,薄司爵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
“我刚刚说的只不过是个事实而已,别说当初我不同意,如今南溪怀孕了,我更不会同意,她肚子里的不仅仅是我的孩子,可还是您的孙子。”
不过薄司爵明白,他说的这些老爷子根本不在乎,什么孙子不孙子的,他想要的是对他唯命是从的工具,只可惜,薄司爵从来不是那样的人。.
但说到南溪肚子里的孩子,白薇薇心中一痛,故意抓紧了老爷子的袖口,泛白的关节隐隐颤抖,似乎在隐忍着天大的委屈。
老爷子倏然站起来,然而薄司爵一米八几的身高竟然需要他“仰视”!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变得剑拔弩张,一老一少之间的对峙容不得任何人介入。
两股强大的磁场争锋相对,不相上下。
“我可从没说过我认这个孙子!那贱人曾经在晚青工作过,还和傅家那小子纠缠不清,你就那么确定那肚子里的种是你的?
说不定是谁的畜生!阿爵,你都三十岁了,可别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啊!”
不愧是老爷子,杀人不见血,每一句话都锋利带刺,字字珠心。
男人的脸色黑得滴水,古井如墨的眸子流窜着阵阵火光,口袋里的五指徒然收紧,如果对方不是老爷子,他恐怕要将人攥碎在手掌心。
“爸,您说的这话就难听了,南溪不是那样的人,南家没出事之前,她也算是您看着长大的,那孩子什么心性难道您还不清楚吗?”
薄扶雪听不进去了,侄子放在心尖儿上的人被老爷子这么诋毁,这小子能压得住火也是奇迹。
她一开口,老爷子就瞪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薄扶雪毫不示弱,回瞪过去,反正他们父女俩的关系一向不好,吵架是常有的事。
不过薄扶雪这么多年一直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和老爷子见面少了,就自然少了争吵,这三年来,还是第一次明目张胆的和老爷子顶撞。
竟也是为了南溪。
一个薄司爵渐渐脱离掌控也就算了,还带着一个薄扶雪,南溪,果然是薄家的克星!
“爷爷,这些话我只说一次,孩子是我薄司爵的,我会负责到底。
无论是谁,都别想干涉我和南溪的事,您也不例外。”
这算是警告,老爷子掌控了薄司爵三十几年,第一次收到了亲孙子的警告!
简直荒谬!
“薄司爵!我看你这是要造反啊!”老爷子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恐有要动手的架势。
“爷爷您言重了,只是这件事没得商量而已。
我还有事,爷爷你们自便。”
男人转身欲要上楼,白薇薇却突然爆发。
“阿爵!你到底还要为南溪糟践自己到什么时候!”
背对着老爷子和白薇薇的男人眼皮一跳,心想这个女人又作什么妖?
“为了南溪,你几次身处险镜,先是中枪,又是被南溪用刀刺伤,被叶家埋伏差点丢了性命,统统都是因为南溪,你到底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什么?还发生过这种事?阿爵,薇薇说的都是真的吗?”
老爷子神色震惊,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
“爷爷,您竟然不知道?”白薇薇故作惊讶,但随即狠了心要将这些事告状给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