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约会,总要浪漫些,不是吗?”
五分熟的牛排鲜美多汁,傅琰切好后推至南溪面前,又亲自为她倒上红酒,将体贴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然而牛排没动,酒没喝。
南溪是酒精过敏的体质,喝酒等于要命。她也不喜欢吃五分熟的牛排,因为不容易消化,会拉肚子。
这些傅琰不知道,有个男人却知道。
虽然那个男人之前也没少拿喝酒这件事害她就是!
见南溪不给面子,傅琰的耐心耗尽,也放下了手里的刀叉,优雅的抿了一口红酒,说起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股份。
“南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哥的股份已经转移到你的名下,你现在手里应该握有百分之五十桐城项目的股份吧?
虽然南夜寒去世了,但是我们的合作还可以继续,我帮你找真相,你把股份给我,怎么样?”
“或者...你干脆嫁给我,怎么样?”
傅琰的桃花眼熠熠生辉,有一股溺死人的力量,可南溪却完全不接招。
桌下的手慢慢收紧,南溪的眼中布满讥讽。
“这才是副总的真正目的吧?可是你别忘了,距离我哥的葬礼才不过半个月,你就惦记起了我手里的股份,你们商人都这么冷血吗?”
果然人死了,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南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你一直以来都是真心的,我确实想要股份,但是我更想要你。”
傅琰再一次表露真心,但这些在南溪眼里都不值钱。
“要我?不就等于要我的股份吗?李律师,你早就见过了对吧。”
李律师,是当初南溪父亲的律师,出了事以后听说就去了国外,但南溪猜测,傅琰能找到这些事,跟李律师脱不了干系。
一语中的,浓密的睫毛不可见地颤了颤,她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这张灿烂到极致的脸却被冷漠覆盖。
淡漠的视线触及到鲜红夺目的红酒,杯中流光溢彩的液体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只喝一点,应该不会死吧?
恩,好喝...
“我不会再信你了,傅琰,股份就在我手里,我谁也不会给,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她不会再相信这个男人的任何一句话,当初说帮她找哥哥,可是她找到的确实一具冰冷的尸体,现在又说帮她找真相,呵!
砰!
两个拳头愤然砸在桌上,盛着牛排的盘子险些掉落。
傅琰急了。
“我骗你?南溪,你扪心自问,骗你的人真的是我吗?
是薄司爵!
从你入狱,到南家遭遇的一切,到你亲人一个个离去,不都是败薄司爵所赐吗?
后来你被他囚禁他又骗你你哥没死,结果你哥冷冰冰地躺在停尸间半个多月。
现在呢,你又再次信任他所谓的帮你找真相
你宁愿相信伤你至骨里的他,也不愿相信从没害过你的我!
南溪,你是不是还爱着他?”
言之凿凿,句句属实。
傅琰双目猩红冰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南溪对薄司爵的种种行为,分明说明她还忘不了他!
“爱?”南溪冷笑了一下,“傅总,您再说笑吗?
我,爱了他大半辈子。然后正如你所说,我爱的这个男人害了我全家。
都是因为这可怜可悲又可笑的爱情,我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女人危险地眯起眼睛,她的双肩在抖,情绪波动非常不稳定,南溪几乎是咬牙切齿又道了一句,“傅琰,你记好了。
我恨他,想要杀他,所以我绝不可能爱他!”
记好了,傅琰深深地看了情绪异常的南溪一眼。
到底是谁需要记好了?
不过,这次南溪的回答让傅琰很满意,风云残卷,一瞬间眼底的情绪尽数收起,那个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傅琰又回来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不用再依靠薄司爵了,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他答应你的我只会做的比他更好。
南溪,你放过自己也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会证明我是真的爱你。”
放过自己...南溪闻言莫名愣住了。
趁着南溪愣神的功夫,傅琰抓起了放在桌上纤细白皙的手。
女人细腻的肌肤犹如绸缎般丝滑,大手包小手,温馨甜蜜的场面让人看着像是一场盛大又成功的告白。
这一幕,却被一部相机记录下来。
照片上,一男一女手拉手,有烛光,有鲜花,所有美好的东西应有尽有。
握着照片骨节分明的手徒然收紧,火光乍现,美好的照片瞬间化为灰烬,似乎连同着上面的一切都被焚寂。
“她在哪?”
男人极度阴郁的嗓音如同来自阴间的罗刹,眼中酝酿着一场狂风骤雨。
“最新消息,南小姐已经和傅琰分开,正在回帝王世家的路上。”
薄司爵踩尽地上的灰烬。
“还知道回来?当我这里是酒店,想走就走,想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