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女人的嘶吼声让薄司爵停住了脚步,空气凝滞了几秒,他才慢慢转过头。
“想我死?那首先你也得有命活着才行。不是想替南夜寒报仇吗?那你可得好好活着,我这条命,随时等你来取。”
“南溪,你别忘了,南夜寒现在还在那个冰冷的停尸房躺着,你要是就这么去坐牢,或者死了,他的后事我是不会管的。
所以你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好好的在外面敞亮的地方活着。”
说完,不等南溪反应,男人迈开步子。
薄司爵的背影一步步远离,南溪只看到这个男人冰冷无情的背影,却不知他的心早已血流成河。
这世上有哪个人会受得住被心爱的人口口声声说要杀死他呢?
上了薄司泽的车,男人再也扛不住。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薄司爵捂着伤口痛苦的靠在车座上。
“哥,你这又是何必呢?”
薄司泽心疼他,却也心疼小溪姐,他不明白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别废话,开车!”
薄司爵的脸隐匿于黑暗之中,掩饰了他的痛苦和情绪。只要南溪活着,即便活在恨里也无所谓。
一行人纷纷回到医院,薄司爵在回去的途中晕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才醒。
南溪在薄司爵说完那些话之后也因为情绪激动晕倒了,也被薄扶雪送回了医院,兵荒马乱的一天总算结束。
第二天南溪在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帝王世家。
这个地方存在太多令她害怕的回忆,想都不用想,是薄司爵把它带过来的。
悄悄靠近薄司爵的房间,虚掩的门足以让南溪偷看到里面的情况。
“薄总,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之后只要每天定时换药就好,切忌这几天不能碰水,否则伤口会感染。”
医生说完这些变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转身朝门口走来。
南溪匆忙躲进拐角处,待医生离开,又悄悄靠近。
“阿爵,既然南溪已经救回来了,你可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绝不能像昨天那样在胡闹了。虽然我也知道,如果昨天你不出现在现场的话,就算是我也说不过白薇薇。”
说起白薇薇,薄扶雪就气不打一出来。
薄司爵穿好衣服,没有回答姑姑的话,倒是听薄扶雪提及白薇薇的时候,眸色加深,身上徒增一抹杀气。
“只是...你真的不打算和南溪好好解释一下吗?南夜寒的死和你没有关系,这个黑锅你背不起。”
男人的目光悠远绵长,薄唇一张一合。
“她听不进去的。”
一个认定了他是杀人凶手的人,怎么会听得进去他无力的解释呢?只有南夜寒的死才是事实。
“可是...”薄扶雪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薄司泽的声音。
“小溪姐?你醒了啊,怎么站在这?不进去吗?”
门被打开,转过身的薄司爵和南溪对视,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锐泽,姑姑有些话要和你说,你跟我过来一下。”
薄扶雪将小侄子拉走,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薄司爵和南溪。
“进来。”不容置疑的口吻,薄司爵像是下命令一样让站在门口久久不动的女人进门。
南溪的脚步很轻,就像她人一样,瘦得风一吹可能就散了。
女人乌青的眼底流淌着复杂的情绪,刚刚薄扶雪和薄司爵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南夜寒的死,真的喝薄司爵无关吗?
“怎么?还想杀我?”
薄司爵戏谑一笑,点了根烟,无所谓的坐在椅子上,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医生走的时候明明说过要戒烟戒酒。
“对!我就是想杀你,替我哥报仇。”
南溪发狠的眼神流淌着愤怒和怨恨,在没有知道真相之前,她依旧会认定薄司爵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