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薄总您说什么?”
慧慧一时间没明白薄司爵什么意思。
“我让你反抗啊!你倒是反抗啊!”
薄司爵的手逐渐用力,隐约能够听到骨头碎掉的声音。
男人双眼通红,身上的暴虐之气逐渐被放大,漆黑的眼眸中有一股煞气在疯狂酝酿,他沉沉地看着面前这张和南溪有几分相似的脸,如果是南溪的话,现在肯定会跳起来和他对抗到底。
“薄总,疼...”
慧慧惊恐慌张的眼逐渐阖上,纤细的睫毛挂上了一层莹莹水珠,拨浪鼓一样的脑袋频频摇头,不明白她到底是哪做错了,惹得这位煞神不高兴。
突然松手,女人的膝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地板差点儿出现裂缝。
“薄总,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哪里做的不好您只说,我改行不行?我一定会尽力伺候好您的。”
双手合十,不停地上下搓动,女人跪在地上当当磕了两个响头,乞求薄司爵的原谅。
可她越是这么卑微,越让薄司爵觉得烦躁,冰冷的目光中满是要杀人的意味。
男人重重的阖了阖眼,浓密的睫毛敛下了他所有的情绪,走回床边兀自点了一根烟,身后断断续续传来女人的抽泣声。
他回头警告性的看了一眼,对方立刻收声。
掏出手机个给孙助理打了电话。
“孙扶舟,五分钟之内把人带走!”
人走后,男人立于窗前,单手撑在落地窗上,拳头慢慢收紧,最终无力的砸向空气。
他缺的不是女人,是南溪。
在这些女人靠近他的瞬间,他只觉得恶心反胃,刺鼻的廉价香水味只会惹得人头晕,所以他一个一个的赶走,只有最后一个女人,身上没有难闻的香水味,而是淡淡的青草香。
她惊恐害怕的模样让薄司爵的脑海中划过一个女人的脸,当初南溪第一次来到晚青的时候,也像个应激的野猫一样,对谁都张牙舞爪的。
“艹!为什么你不肯从我的脑子里出去?为什么无论看到谁都能想起你?南溪,你真的有毒。”
......
薄司爵频繁找女人开房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他本人也没有想要压制这则新闻的意思,似乎在等着某个人愤怒的出现在他面前,然后质问他。
南溪平时并不关注此类娱乐八卦,所以压根没看到,但有人却想让她知道。
“盛世集团现任总裁深夜携女子入住集团旗下酒店,该女子身份未知...”
南溪拿着水杯从二楼下来,一边小口饮水,一边走向前些天刚刚种好的几株向日葵花,注意力并未在电视正在播放的新闻上。
她的左耳弱听,恰好经过电视的时候声道从左耳进入,于是看都没看一眼。
敷衍的视线时刻追随着南溪,见她毫无反应,握在手里的遥控器用大拇指轻轻按了几下音量键。
“盛世集团现任总裁...”
路过的女人脚步一顿,拖鞋和地板的碰撞声消失。
南溪缓缓回头,目光平静的吓人,眼球随着电视上播放的图片微微转动两下。
一,二,三...
傅琰在心中默数,仅仅三秒,南溪就收回了她的视线,若无其事的低头研究她精心种下的向日葵花苗。
“你看了这个新闻难道就没什么想法吗?”
实在是南溪表现得太过平静,清澈的眼底连层涟漪都不曾出现,以至于傅琰忍不住问道。
白皙的手指握着小水壶,南溪小心翼翼地给花苗浇水、松土,花苗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用心,阳光下的叶子变得更加嫩绿。
“我应该有什么想法?想你们这种有钱人,有点儿恶趣味和x生活难道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忘了,当初你我第一次相见,还是在晚青。
季卿卿可是每天都盼着你去呢。”
不咸不淡的语气惹得傅琰眸色加深,单手插在口袋里立于南溪身后两米以外的位置,两步上前,直至能够清晰地问道专属于南溪身上的气息。
对方的注意力都在花上,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
“为什么我从你的话里听出了一股酸味?我和季卿卿不过是逢场作戏,你不会当真了吧?”
邪魅的嘴角弯了弯,傅琰戏谑地看着南溪的背影,微微弯腰贴近南溪的耳边,呼出的热气染红了南溪的耳尖。
南溪微微偏头,适度地避开了傅琰的靠近。
早已冰封与九尺之下的心没有半分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