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味道止不住的窜于鼻间,让人觉得恶心反胃,南溪别过头,拒绝男人的亲自投喂。
对于生来就是尊贵的薄司爵来说能够屈尊降贵如此对待南溪已经是难得,毕竟是第一次,难免会让他觉得难堪。
生平少有的几次,薄司爵觉得没面子。
心中有气,连带着手里的动作都带有几分粗鲁。
“别让我再说第二次,吃药!”
拿着药的手又移到南溪的嘴边,薄司爵还用力的怼了怼南溪的下巴,南溪往哪边躲,他的手就往哪边追过去。
一来二去的,越来越用力。
最后薄司爵火气一上来,干脆放下另一只手的水杯,强行掰开南溪的嘴巴,硬生生把药塞了进去。
“闭嘴,咽下去,如果你吐出来别怪我再把你的嘴掰开塞进去。”
宽厚的大掌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南溪的嘴巴,一只手捏着南溪削尖的下巴,强迫着她让她把药咽进去。
南溪满嘴的苦涩让她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一阵一阵的呕吐感由下至上,似乎有一只野兽要从她的身体里冲破禁锢逃出来。
用尽全身力气扒开了薄司爵控制她的手,终于忍受不住胃的不适感,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干呕。
“呕!呕!咳咳...”
卡在嗓子里的药丸终于被抠出来,混着液体的安眠药恶心的掉在地上,但这还不算完。
最近南溪每顿都吃的少得可怜,晚饭好不容易吃下去的那些东西也连带着一起被吐了出来。
女人的身体半跪在地上,蜷缩的动作让她看起来非常瘦小,颤抖的模样足以说明她现在有多难受。
薄司爵就站在她身边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心疼和气愤两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以至于他想把南溪扶起来,却又觉得这是南溪应该承受的。
最终男人的自尊和霸道还是战胜了一切,南溪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冷哼。
“如果你自己乖乖把药吃了,也用不着这么难受,活该!”
仿若冰霜的脸微微转过头,眼神看向窗外,不去看趴在地上的女人。
吐得差不多了,南溪才觉得好受一点。
她一点一点蠕动到墙边,背靠冰冷的墙面,后背传来阵阵凉意才能让她快速从刚才的折磨里缓过来。
憔悴的面容撤出一抹嘲讽的笑,苍凉的眼神看向无情粗鲁的男人,从他身上看不出一点儿薄扶雪和她说的柔情和爱恋。
果然姑姑是骗她的,说什么薄司爵心里有她,纯属放屁!
谁会把喜欢的人囚禁在这里?
南溪不知道,这就是薄司爵独特的占有欲,这就是这个男人难以启齿的爱人的方式。
“你死了这条心吧,想用这种方法控制我,让我睡着了好任你摆布是吧?别做梦了!就算是死我都不会吃药的。”
南溪的表情凶狠的像一只发飙的小兽,对谁都龇牙咧嘴的,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
缩在墙角的模样明明十分可怜无助,可是她还要装作一副什么也不怕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她不能吃药,吃了药就会睡过去,在她睡着的期间发生什么事都是未知的。
南溪讨厌未知,只要一闭上眼睛,黑暗就要把她吞噬,所以她房间的灯没日没夜的亮着,这样才会有安全感。
薄司爵暴怒的眉毛纠结在一起,看着地上被突出来的安眠药陷入了沉思,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带着一身盛气凌人的气息走了。
这一夜,南溪不出意外的,又是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