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瞳孔瞬间放大,男人熟睡的侧脸堪称完美,刚毅的线条和眉眼之间的每一处细节无一不在向大家展示,这个人就是上天的宠儿,从里到外,都是完美的存在。
许是睡着了的原因,他看起来比平日里温柔了许多。
和他分开的这三年,南溪在监狱里时常会梦到他。
只不过全部都是冷绾绾死的那天,他像个地狱使者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巴掌打碎了南溪的骄傲和对他多年来的欢喜。
于是在监狱里的日日夜夜,南溪都告诉自己,薄司爵就像是禁果,不能对他有半点儿不轨之心。
可是,现在心里像扎了跟软刺是怎么回事呢?又酸又痛,这不应该是她坚若磐石的心该有的感觉。
南溪,难道你还抱有无谓的希望吗?
不,不要。
自己的手被薄司爵的两只手包裹着,南溪尝试着抽出来,对方反而攥得更紧了,再一抬眼,男人深邃无波的眸子正盯着她。
薄司爵感受到手上的力道,他一下就醒了,抬头,对上女人琥珀色的眼眸,他悬在空中的心微微安顿了几分。
然而接下来南溪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又让他立刻黑了脸。
“放开我!你离我远一点儿!”
像是看到了可怕的魔鬼,南溪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逃离薄司爵,哪怕牵扯到了刚刚缝合好的伤口。
殷红的血染红了白纱布,开除一朵朵娇艳的玫瑰花,血腥气顿时弥漫了整个病房,这是专属于血花的味道。
“别动!再动信不信我把你...”
威胁的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把我怎么样?要在我的伤口上再捅一刀吗?薄总还真是恶趣味,断骨可以重连,刀口也可以缝合,你尽管来便是。”可能刚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南溪心底的怨气戾气根本压制不住。
偏偏生在绝望,偏偏在绝望中每一次呼吸她都觉得异常的憎恶!
没有跟南夜寒团聚,而落在了薄司爵的手里,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南溪眼底的恐惧和憎恨刺痛了男人的双眼,心口堵得慌,半晌,薄司爵才幽幽地吐出一口浊气。
下一秒他却笑了。
还有力气和他犟嘴吵架,就证明南溪没事,只要她没事,在她住院期间,自己可以勉为其难的让着她。
南溪瞪大了眼睛,她觉得这个男人疯了。
不对,他本来就是疯子。
还是个霸道变态嗜血,跟她有着深仇大恨的疯子!
忽然想到了什么,南溪瞪向靠在沙发上慵懒无比的男人。
“我的手机呢?把我手机给我!”
万一南夜寒后来去车站没有找到她,给她打了电话,那岂不是就被薄司爵发现了?
她不能再让南夜寒落到薄司爵手里,与其被他折磨,不如让南夜寒在外逃亡,至少不用饱受折磨和屈辱。
男人单手撑着下巴,邪魅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没有一个女人看到不会为之沦陷,除了南溪。
“你这么着急要手机,难道有非常着急的事?”
一语点破了南溪的心思,病床上的女人愣了愣,害怕、慌乱等等情绪涌上心头,他不会真的找到南夜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