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攥着的手腕传来骨裂般的疼痛,但南溪却如同对待头上的伤一样,愣是没吭一声。
温暖的家?
她南溪还有什么资格谈家这个字?她的家早在三年前被薄司爵送进监狱的时候就已经没了,是他亲手毁了自己的家。
思及此,南溪缓缓抬头,此时巴掌大的小脸一般都是鲜血,在她抬头的那一刻,薄司爵瞳孔骤缩。
在看到她面前车上的血迹,眼底覆上一层阴霾。
南溪随便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才算看清了男人脸上的冷漠与绝情,心底筑好的城墙一块一块瓦解。
原来心还是会痛的。
紧绷的肩膀突然放松下来,不知道释然了什么。
“对啊,我就是要回傅琰给我准备的温暖的家,那里要比你这里好一千倍一万倍,至少他不会断我哥的手指,更不会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因为南溪的一番话,空气瞬间凝结成冰。
隐藏在男人眼底下的是岩浆般的怒气,从南溪嘴巴里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让他有一股将她嘴巴撕烂的冲动。
南溪没有低头。
本以为薄司爵还会像以前一样,用千百种狠毒的手段让她痛不欲生,已经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下一秒迈巴赫却重新启动。
烦躁的脱下身上的高定的的昂贵西装,胸口有一股恶气无法撒泻,但在看到南溪头顶的伤口犹如喷泉一样坚持不懈地往外流血时,所有的郁闷和烦躁都被他强行压在心底。
暮城第一医院。
南溪坐在病床前任由面前的医生摆弄自己。
若是以前,给她处理伤口的应该是温思淼,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没什么大事,麻烦的是她之前的旧伤,还没有完全愈合...”
“出去!”
男人幽幽开口,眼神始终注视着面前这个骨瘦如柴的女人。
她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还记得她刚出狱那会儿,至少比现在看起来健康得多。
南溪现在看起来和残缺的布娃娃没什么两样,满身是伤,没有灵魂。
想得越多,心里就越烦躁,薄司爵克制自己心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连同他的感情一并打包抛至于脑后。
嗡嗡嗡——
“南溪,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房间静的要死,傅琰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进了身边男人的耳朵里。
感觉到一股清冽的阴森气息,南溪被阴影笼罩,抬头便看见薄司爵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面前。
这人走路一点儿声音没有也就罢了,现在他站在南溪面前,眼神似乎是要把她手里的手机盯出个洞来。
“我...”
啪!
手机被夺走,被眼前的男人摔了个稀巴烂。
“你干什么,我...唔~”
话还没说完,铺天盖地的吻随之而来,南溪胡乱的挣扎根本不管用,双手很快就被薄司爵的魔爪钳制。
薄司爵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自控能力极强的人,尤其是在男女之事的欲望上面。
可一碰到南溪,不仅身体控制不了,就连心也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