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赞声不绝于耳,南溪开始没什么反应,她还没能从自己短暂的失明里反应过来。
仔细想了想,好像今天在港口跟那帮绑架犯对峙的时候,好像就觉得不大对劲,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她没注意到这一点。
她会失明吗?
未知的问题重重压在她的心头,南溪的眼神空洞,脸上惨白一片没什么表情。
这落在薄司爵眼里更是给心底的怒火添了一把柴,男人危险地眯起眼睛,故意凑到女人耳边,“周围人不管真情假意都在笑,你苦着脸不高兴的也太明目张胆了。”
薄司爵的语气很重,轰地拉回了南溪的思绪,她的视线有了落实点,心里疑惑,顺着男人嘲讽的目光看去。
台上,一身高定西装的傅琰,一如既往的温润文雅,挂着淡淡的笑意。他的身旁,叶青瑶穿着白色婚纱,虽是极简款但珍珠钻石的用料一点都不少。
她看过去的刹那,傅琰的视线从她身上掠过,又立刻飘回来,正好四目相对。
傅琰脸上的笑意凝住了。
南溪倒没什么所谓,“挺好。”
她跟着旁人一同鼓掌。
“装得不错。”薄司爵凉凉地来了一句,男人注意到南溪跟傅琰的对视,他心中的就是不舒服,单手将女人搂在怀里,埋头似亲昵停留在右耳耳畔,“敢不敢赌一把?我赌傅琰看见了你还是会把订婚宴办下去。”
因为青瓦山庄这个项目,一大半都是叶家的人脉打通的关系。最关键的是,通过这个项目,叶傅两家算是绑在一起了,从薄氏的手里抢资源。
结果没抢的过其他,就先从冷家开始动刀。
薄司爵对傅琰是个生意人这件事一直都十分笃定,他想让南溪看清楚,跟傅琰也是一条殊途同归的路...她只配做一个暖床的女人。
千万不要有什么其他的设想。
相较于薄司爵心机深沉,南溪简单多了,她无所谓地冷笑一声,“赌不了。
因为我也是这么觉得。”
傅总怎么可能为了她在这种场合拒绝叶青瑶?!他不可能疯,她更不会傻!
“理由呢?”薄司爵眯着眼睛低头看着女人的侧脸,他的目光太过深邃就像是要看进对方的心底。
“理由?这需要什么理由?傅总跟叶小姐,本来就是太生一对。”
或许是南溪的语气太过正常,愣了一秒,薄司爵的眼底划过一丝温度。
他眼角压低,似有几分不确定,“你刚刚不是很难过吗?”
难过?
她难过啊。
只是并不是为了这件事。
到了这会,南溪算是知道薄司爵今天带她来的目的,男人一定早就收到了消息,故意带她过来,然后坐等看她的笑话。
南溪从心底里觉得好笑。
“薄总,我为什么要难过?”
我的心已经死了,我所有的爱恋早就烂死在三年的牢狱之灾中,被我亲手一点一点从血肉中扒开除去。
薄司爵狭长明锐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南溪看去,就好像他依旧在分辨女人言语中的可信度。
南溪没什么好说的,薄司爵信或者不信,对于她而言,早就没了半点意义。
这个男人就没有相信过她。
她也懒得再跟他有任何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