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位置极好,抬头就能看见暮城城建钟楼,还有半个小时,十二点。
男人点了支烟。
“哎,小子,长得是不错。我妹妹看上你了,走,跟我们去喝一杯。”
三五个喝大发的人,染的五颜六色的头发,本以为天下尽在我手,伸手就要搭上薄司爵的肩膀。
结果,一秒被放倒,全身多处骨折,踩在他脸上的男人眼眸冰冷,宛若地狱里的恶魔。
“对不起,我们错了,是我们错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求求你了。”那个刚才说看上薄司爵的女人噗通跪在了地上。
酒醒了,她看清了眼前的撒旦。
薄司爵冷冷撇了她一眼,迟了。
五分钟,孙扶舟出现了。
善后的事自然是他处理,薄司爵掸了掸自己根本没有被碰到的衣袖,什么话也没说走了。
孙扶舟总觉得,从晚青出来以后,大老板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地上五个大男人全身多处骨折,更有几个断了肋骨。下这么重的手,有点不像薄司爵会做的事。
倒不是说男人不会,而是他明明有更好更简单也另别人更痛苦的法子,无需自己动一根手指头。
但薄司爵没有用,他一拳一拳,更像是在发泄。
发泄自己内心嗜血狂躁的野兽。
孙扶舟跟在男人身边三年,他一直理解薄司爵又冷又狠的性格,但绝对不应该有狂躁型人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刚刚他好像是见到了一个既陌生又更加可怕的薄司爵。
然而孙扶舟并不知道,狂躁症,薄司爵一直都有。
刚来暮城的时候最严重,那会薄扶雪都无法靠近他,怕他自残还撤走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
后来,薄司爵的病竟然一天比一天好。当时薄扶雪只觉得这是药物控制有了效果,以及读古书修身养性的结果。
其实那些不知道什么药全数倒了马桶,而读书,薄司爵智商220,他十岁还在美国的时候,就把国内高中课本都学完了,其中就包括晦涩难懂的文言文。
还有一刻钟十二点。
薄司爵脚步很快,发泄了一顿后他的身上微微有些热,卷起洁白的袖口,极具骨感的手腕露了出来。
“该死。”
将空烟盒扔进垃圾桶,他暗暗骂了一句。
烦。
特别烦。
脑海里总是突然蹦出南溪各种年龄段的脸,以及她甜甜地说“喜欢”的表情。
甜美又逼真。
只是刚刚他确认了南溪真的没有爱过他。
薄司爵心里落锁笼子的东西,安分不住了。
前所未有的心烦意乱,盛怒之下只想毁天灭地的那股暴虐劲儿,压不住了。
“老板,南小姐醒了,我们按照您吩咐将她关起来。可是她很不配合,情绪也非常不稳定,一直闹着让我们放她回家,还吵着要见您...”
薄司爵按断电话,街心公园一号出口就是第一医院。
十分钟,他出现在南溪病房的门口。保镖屏退去往走廊尽头,男人修长的身姿立了一会,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正在肆虐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