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南溪?”薄司爵的声音陡然急躁,男人用力踹了两下门,最后重重敲了一下。
拳头还没落下,门开了。
南溪猩红着眼,满脸苍白,豆大的汗滴布满了她的额头,“薄总?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薄司爵收回悬在空中的手,狭长明锐的眸子在黑暗中迸发出一种奇怪的光,肆无忌惮打量了南溪一番。
“怎么这么迟才开门?”
他斜了眼门,不等南溪作答,抬腿一踹,进去了。
南溪一个哆嗦咬了下舌尖,疼痛逼得她瞬间稳住自己快要蹦出来的心,她连忙跟上,“我刚才睡着了,所以没听到。
没事就赶紧走行不行?
薄司爵扫了眼屋内,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双手合十,狂狷的眸子似笑非笑睨了南溪一眼,“这么早?洗澡睡觉?”
他上扬的声音就好像洞悉了一切,南溪蓦地抬头,正对上男人眼底暗藏的阴霾,她的心陡然悬在空中不断下降。
“嗯,我太累了。今天经历了很多事情,我想好好睡一觉,所以薄总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南溪看起来的确很疲惫,薄司爵堪堪扫了一眼,女人的礼服还没有换下来,他皱了皱眉,“你睡觉衣服都不换的吗?”
“我都说了太困了就直接靠着睡着了。”南溪按了按太阳穴,她急躁的很,“薄总,您走吧,我真的很累,我要睡觉。”
“你...在赶我走?”男人声音冷了下来。
南溪心想,我就是在赶你走,但是你也得走啊,但是她可不敢这么说。
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用余光扫了眼时间。
八点零五分。
“我只是觉得孤男寡女这么晚呆在一起,万一被白小姐知道了受了刺激直接脑梗血没了。
呵,那到时候我怎么又都说不清了。
别回头您又是一巴掌打得我右耳也弱听,再压个一千万给我,那干脆直接弄死我好了。”
南溪语速很快,她梗着脖子垂眸看向薄司爵阴肆邪魅的眼,自嘲地笑了笑。
薄司爵没什么表情,他没有说话...
八点零八分。
南溪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薄司爵,你如果来问罪,你骂我啊,你打我顿都行。
你想怎么样你说!”
薄司爵皱了皱眉,锋利的眸子如刀一般,“我为什么要打你要骂你?”
“因为你不相信我啊,因为你觉得是我害了白薇薇。”南溪脱口而出,口气有点冲。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薄司爵你不信我,你从来都不信我。
还痛吗?当然是痛的。
但是,南溪的眸光还是会不由扫向桌面上的手机,她心里最急的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进来!’
“嘟嘟。”桌上的手机响了。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薄司爵要说的话,男人的视线跟着南溪一同落在了桌上震动的手机。
南溪第一时间扑了过去,显示了陌生的号码,她颤抖着不敢按下接听键。
“接啊,怎么不接?”薄司爵语气淡淡,一双琉璃般的眼仿佛一眼看到了南溪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