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和傅琰两人靠着坐在暖房内,观赏着温室里的奇珍异草,还晒着太阳浴。
他们这个方向,可以清楚的看见,南溪的脸上是难得温柔几许,她竟朝着傅琰在笑。
是的,她在笑。
对着别的男人,笑容甜美且非常显眼。
薄司爵有了这个认知,再回想起昨夜女人跳江之前深深看他的那一眼。心脏上密密麻麻泛起莫名的情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凉气,连周遭的温度都瞬间降低了好几度。
黑眸顿沉,五指倏忽收紧成拳。
“薄司泽,你自己捅的篓子,现在就给我处理干净。”
几分钟后,暖房门口来人,靠在傅琰的耳朵上说了几句,傅琰含笑的眼意味更加不明。
“南小姐在这稍作片刻,我去去就来。”
男人刚走,南溪立刻敛起笑意,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脸。
笑得时间太长,她脸都僵硬了。
不过这种程度,怕是她接的活里最舒服的一种了。
静谧的空间很容易滋生睡意,她有些困了。
薄司爵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这一副场景,南溪静静地躺在那里,一袭碎花长裙活泼也不减优雅。
阳光透暖暖的洒满她的全身,她合着眼模样安静,白皙的脸颊透出生暖的红晕,平添了好几分温柔。
温柔,也是对傅琰的温柔。
男人气息更加不稳,他眼眸顿深,骇人的目光仿佛要吃了南溪一般。
沉冷的声音带着讥讽,“南溪,你钓男人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了。”
冷冽无情的话在静谧的空间如白日惊雷,南溪乍然睁眼,对上的,就是薄司爵那双黑色深沉的眼眸。
“你...”
怎么会在这里,后半句被南溪咽回了肚子里。
换成了一句,“薄总您好。”
象征性打完招呼,她起身朝着门口走。
薄司爵最近简直就是神出鬼没,她去哪儿都能遇见他。
南溪心中冷笑,都说了她不会跑,这男人还真一个字都不信她。
“去哪儿?!找傅琰吗,继续对着他笑!”薄司爵气得要抓狂,一脚踹翻身侧的躺椅。
“我对谁笑,我去哪儿,都是我的自由。”南溪语气平静,脚步没有停留。
但她就是不想看见薄司爵。
“自由?你配有什么自由。
你走我立刻就给法务部打电话。”薄司爵冰冷刺骨吐出这句话。
成功让南溪扶着门把的手停住了。
时间凝滞了好几秒。
猛得,门被重重关上。
南溪咬着牙,舌头死死顶着上颚,双侧手指蜷曲,她豁然转身,直直地看向薄司爵,眼神里满满都是愤怒。
“薄司爵,你够了!
你羞辱我,折磨我,我忍了,我认了。
但是威胁我,拿我哥威胁我,很有意思吗?!
说清楚吧,一次性说清楚,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心一点都不疼,所有的悲痛和伤心应该早在三年前被抓进监狱的那刻就用完了才对。
昨夜的事只是在她身体里没有心的地方,狠狠又捅了一刀,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