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钢管舞?
可她只会跳芭蕾舞。
站在竖着一根钢管的舞台上,南溪脸上到底是划过了一丝的难堪。
穿着黑色易走光性感舞衣,她甚至都不知道该用手遮挡哪里。
她根本不会跳,却又不能就这么离开……
所以当音乐声响起的时候,她不可避免的遭到了所有观众的指责与唾骂。
“跳啊,你倒是跳啊?”
“这舞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换人!换人!”
……
有个别激愤的男人,一跃上台就要去扯南溪。
“撕拉!”
衣服肩带被扯落,露出一大白令人向往的雪白。
直到这时,南溪才惊觉害怕,双臂环胸就要往后退。
底下有人吹响了流氓哨,并喊道,“不会跳钢管舞就跳脱衣舞!”
“脱衣舞!”
“脱衣舞!”
……
台上的男人眼里闪着猥琐的光,向着南溪扑了过去。
南溪赶紧躲开,可却没成想,酒吧内灯光昏暗,她一个没看清,就踩了个空,整个身体都往后倒去!
“滚!”
熟悉的男音灌入她的右耳中,一只有力的胳膊就这么从后堪堪揽住了她。
但在带南溪出舞池后的下一秒,却又十分果决地松开了她。
“冷子焱?你怎么会在这儿!”
冷子焱没有回答。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接到了消息,说薄司爵带着南溪来了晚青,就一路飞车来了这里。
然后直接看到了这一幕。
他清润如玉的脸上满是厌恶之色,南溪被刺得心口一痛。
“南溪,你就这么想自我作践,站在这个舞台上受人凌辱吗!”
南溪没有回答冷子焱难听的质问,行尸走肉般朝着舞台的方向走了两步,却猝不及防被男人滚烫的大手钳住肩膀往后一拽。
“我在问你话,你是聋了吗!”
撕拉一声,刚才还堪堪能支撑的肩带,经不住二度拉扯。
南溪紧绷在心里的最后一抹自尊,也随着肩带断裂,彻底被葬送。
胸前雪白一片,南溪再次慌乱着双臂抱胸,她豁然抬头,红着眼眶染上几分怒意,“对,我就是聋了,不行吗!”
冷子焱被那抹刺眼的红生生噎住,卡在喉咙里的奚落,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只觉得自己被烫了一下,心脏抽痛的厉害。
空气静寂了几秒,负责人气喘吁吁跑来,朝着冷子焱赔罪,“抱歉冷总,临时舞娘不懂规矩,您别生气,我来教训她。”
负责人刚准备转头看向南溪,冷子焱猛地回过神,脱下了西装猛地甩到了南溪的身上,遮住了她努力想护住却依旧裸露在外的雪白一片。
他的俊脸沉了下来,紧抿着唇瓣,冲着南溪不悦的喊道:“遮好你的脏身体!”
负责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赔笑,“冷少爷您出了名的心肠好,你还不快多谢冷少爷!”
后半句是冲着南溪说的。
南溪的手放到了西装外套上,想到刚刚被扯断的肩带终究还是没有脱下。她嗓子里的“不用”二字也默默替换成,“谢谢冷少爷大恩。”
冷子焱心脏猛地抽动一下,他皱起眉,打量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面孔,突然有种陌生无比的感觉。
负责人以为冷子焱在发怒的边缘,更对南溪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你不是薄少爷介绍来的,我怎么可能给你上台的机会,不知好歹的女人,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撒野!”
“等等,薄司爵让南溪上去的?”冷子焱温和的脸庞陡然划出几分厉色,眼里像是燃起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