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来当陪酒女吗?不都是你逼的?”
一阵寒风吹过,薄司爵心里的火气蹭蹭上涨。
“我逼得?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的厚颜无耻!”
砰的一声,车门被大力关上。
“我们……去哪?”
她语调含糊的问道。.
但回应她的,却是车子轰然启动的声音。
很快,车辆稀少的马路上,上演了一场深夜的飙车。
等车停的时候,南溪立刻推开车门就又吐了一地。
她胃里本就难受,根本经不得这一场极限的颠簸。
“走!”
但薄司爵此刻却对这些浑不在意,不等南溪缓过来,他便兀自捏着南溪的后颈,一路怒气冲冲地把人给拽到了公寓中。
一进门,南溪就被毫不留情地摔扔在了地上,只一瞬间,她那最先着地的膝盖上便红肿了起来。
不过巨大的痛意倒让她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她环顾四周,眼底划过一丝惊诧。
这里不是……
薄司爵的住处吗?
“我是让你去陪酒,但他妈没让你去勾引男人!南溪,你那不知廉耻的手段过了三年还没用尽吗?嗯?”
想起冷子焱和南溪之间的互动,薄司爵就再难控制住自己心底的怒火。
下巴被死死地捏住,一张放大了的冷峻脸庞就这么姿态强势的倒映在了南溪的瞳孔中。
她先是一愣,随即颤了颤唇角,自出狱来第一次主动迎上了男人的目光。
看着眼前男人这张熟悉的、冰冷的、又夹带着几分厌恶的脸庞,平静异常:“薄总,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做了我该做的、我能做的所有事。”
南溪的模样,太过平静。
可她表现地越是无所谓,薄司爵眼底积蓄的冷意就越发浓郁。
忽然,他一把松开了对南溪的钳制,接着起身在客厅抽屉里拿包消毒纸巾出来,一下一下的擦着自己的手,仿佛在擦拭着什么要命的病菌一样。
“可你失败了。”
“你今晚既没陪好酒,又扫了客人的兴致,想让我放你哥哥出来,你觉得,还有可能吗?”
背对着南溪,薄司爵说的漫不经心。
外头的风雪一如昨晚那么凛冽。
南溪的心,也入坠冰窟。
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的离她而出,她甚至连当面和妈妈说声‘对不起’和‘我爱你’的机会都没有……
她身旁再没其他人了。
就只哥哥一个了。
思及此,南溪的脸上突然溢出了一丝豁出性命的决绝来:“薄司爵,我哥从未招惹过你,他有什么错,你为什么非要针对他!你有什么,都朝我来不就行了吗?”
空寂的客厅内,南溪就这么趴坐在地上,硬撑着上半身质问着。
而她也如愿得到了男人转身注视的回应。
一步,两步,三步……
薄司爵复又走到了南溪的身前。
他冷眼俯视着瘫在地上的女人,目光尖锐,仿佛能一下穿透表皮直击人心。
听着南溪那声声力竭的质问,有那么一瞬间,他心神的某处产生了一丝的松动。
可一想到三年前他亲眼见证的那场悲剧,那片刻的松动随即便化为了更深的愤怒。
一分钟后,南溪就像快破抹布一样被拖到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