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怒,她痛恨。
眼前的男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江蔚晚气愤地攥紧双手,双眸微眯,露出瘆人杀意。
柔光中白发苍苍的男人冷笑起来。
「她活该。」
「她不顾家族的利益,为了一个男人不惜与家族决裂,像她那样的女人就该死。」
「我恨自己没有亲手杀死她,让她苟活在世上。」
「所以当年是你逼着她嫁给江正涛?」江蔚晚挑眉追问他。
「不是我逼,是她知道自己无路可走,才嫁给江正涛,与我没什么关系。」
「那有什么区别呢?」
江蔚晚从来没如此恨过一个人。
她一直保持着乐观的心态,现在面对恶行滔天还狡辩的男人,她心中愤懑,竟是生出一股浓烈的恨意。
「你少辩驳了,你做的什么事,你很清楚。」
「你知道娘亲失踪了,我父亲必定成魔,会四处找寻,所以你各种折磨我娘亲,逼得她走投无路,只能嫁给江正涛。」
「当时谢家与王家为争夺天下家族之首打得头破血流,元气大伤,你为了让王家衰败,你想出这一招。」
在脑海里想明白当年的事情,江蔚晚痛心疾首。
「你为了自己的利益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妹妹能下毒手。」
「你简直不是人。」
「当父亲全心找寻娘亲,没时间管王家的事情,你便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四处拉拢诸国的帝王。」
「这些年你处心积虑,到处煽动百姓,结交权贵,为得就是今天的局面。」
「你想毁了其他家族,想谢家独大,甚至你还想做皇帝的宝座,一统天下?」
她控诉谢嘉霖的罪行。
「所以你用我娘亲的消息引诱我父亲到北境,最后你杀了他。」
「哈哈哈!」谢嘉霖昂头大笑。
「我的好外甥女,看来你终于想明白了。」
说着他双眸微眯,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些年我布得局都没人识破,老夫真的好寂寞,这天下已经没有老夫的对手了。」
真是个变态。
杀了这么多人,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罪恶滔天,十恶不赦,反而觉得有一种荣耀感,真是无比的可笑。
「晚晚,我们没必要与他废话。」
身边的萧靖北腾空一跃,翩然地飞向对面的谢嘉霖。
「这个人该千刀万剐。」
「萧靖北,就凭你们还想杀了老夫。」谢嘉霖犹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空气之中。
「缩骨功?」江蔚晚大震。
「哈哈……」
眨眼间的功夫,谢嘉霖到了院落外面,森然的声音冷幽幽地传进来。
「你们想杀老夫,还嫩着呢!」
「你们夫妻两人自杀难保,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吧。」
「很快其他诸国会攻打到坤国,你们两人一定会跪下来求老夫的。」他女干恶的笑着。
他的笑声回荡在四周,森冷刺骨。
萧靖北想要追出去,江蔚晚拉住他的手臂。
「他已经跑了,我们追不上了。」
「那就这样让他跑了。」萧靖北不甘心,俊美的脸庞露出一丝恨意。
「如果不杀了他,指不定后面还会出现什么血雨腥风的事情来。」
她何尝不知道呢!
可是眼下他们对这个恶人已经没什么办法了。中文網
她朝他摇头。
「他有锁骨功,即便我们去追,也只是一场空。」
说着露出一抹狡黠笑意。
「我有办法对付他。」
她说她有办法,萧靖北自然无条件地相信她。
两人也没过多的交谈,马上出去救血凤。
血淋淋的血凤被倒挂着掉在大树上,头发披散下来,有血水顺着她的发丝低落下来,画面极度的血腥。
把血凤松绑下来。
昏迷的血凤清醒过来,奄奄一息的她难过地看着江蔚晚。
「阁主,属下没用,没保护好您。」
「血凤,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你暂时别想了。」
因为萧靖北活着回京了,原先王府的暗卫们统统到了,与他一起保护江蔚晚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