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晚从太皇太后手里拿到了玉玺。
不过太皇太后伤得很重。
本就年迈的她身体完全吃不消了。
在大牢之中度日。
大牢阴暗潮湿,正好是春天,湿气重,太皇太后的风湿病又犯了。
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痛得难受。
为了缓解太皇太后的痛苦,江蔚晚隔三差五地去天牢里看望她。
还给她药。
当然是借着空间的移动功能进去的。
现在京城里里外外都是萧靖逸的人。
自从那夜赵大人中毒,萧靖逸处在高度紧张之中,全城戒备,城里城外都驻守着兵马。
他的人马严阵以待,就准备与萧靖北开战。
可他左等右等,也没等到萧靖北带兵打回京城来。
即便如此萧靖逸也不敢放松警惕。
他日夜忙碌着,这对江蔚晚来说是一件好事。
他调走了兵马,天牢的守备松懈下来。
她更能轻松地进入天牢。
一日深夜,江蔚晚又去天牢给太皇太后治病。
太皇太后风湿得到了缓解,心情也变得好起来,意志没之前那么消沉。
而且她也知道江蔚晚回京了,这萧靖逸就得意不了多久。
深夜天牢里的烛火晦暗,江蔚晚借着空间的移动空能进了牢房。
在狱卒不备之际,她偷拿了钥匙,进去牢房。
满头银发的太皇太后见到江蔚晚,激动起来。
「晚晚!」
「嘘!」江蔚晚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太皇太后其实已经生无可恋了,她没想到自己年老了还能被人关进牢房之中。
她本来就等着死。
谁知江蔚晚忽然回来了。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人生有了盼头了。
她每晚就等着江蔚晚来替自己看诊。
「太皇太后。」江蔚晚压低声音告诉她。
「您在忍耐一段时间,我很快救您出去。」
她拿出药来给太皇太后,给她针灸,艾灸,除湿消肿,活络经脉。
「哀家不指望出去了。」太皇太后失笑起来。
「哀家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她激动地握住江蔚晚的双手,双眸泛着泪光。
「这些天我一直想问你,却又怕你伤心。」
她哽咽着。
「靖北是不是还活着?」
提到萧靖北的时候她非常激动,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
「他是不是还活着?」
这一辈子她最牵挂的人就是萧靖北了。
江蔚晚真的很明白她的心情。
「嗯。」她重重颔首。
听到萧靖北还活着的消息,太皇太后如释重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真是祖宗保佑呀!」
她泪眼婆娑。
「靖北他真的还活着。」
她喜极而泣。
「他一定可以收拾萧靖逸那个不孝子。」
眼下的情形江蔚晚不好跟太皇太后交代。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若是一个激动晕过去,那就麻烦了。
她只能顺着太皇太后的话说下去。
「靖北肯定会为您出这口恶气,您放心吧!」
闻言,太皇太后愉悦地笑了起来。
「靖北从来没让哀家失望过。」
「嗯,是的。他从来不会让任何人失望。」
她附和着。
两人正说着话,牢房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太皇太后地推开她。
「你快走。」
「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你。」
眼下形势紧张,江蔚晚连忙取掉太皇太后脚上的银针,迅速出了牢房。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来不及跑掉了,到了拐角处,要与来人撞上的时候,她用意念躲进了空间里。
在空间里她只能听到外面的声音,见不到人。
脚步声逼近。
「祖母。」萧靖逸到了牢房前,看着满头银发的太皇太后。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苍老,身躯佝偻的太皇太后不为所动,只是微眯着眼眸瞅着他。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好事,萧靖逸笑得很畅快,步履轻快。
他在太皇太后面前来回走动着。
「祖母,我那个好大哥应该是黔驴技穷,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他竟是让一个孩子进京。」
「等孙儿抓到他。」
「孙儿手上捏着他两个儿子的性命,他还拿什么跟我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