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到孩子,江蔚晚也没多问缘由,匆匆跑去墓地。
穿着破烂的王一赫浑身是血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无比刺鼻。
江蔚晚走进去,脚下也是湿哒哒的,全是血水。
天哪!
她的孩子。
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赫儿昏睡过去了。
即使她到了他身边,他也没反应。
「赫儿!」
缓缓蹲下身来,才看到他嘴角不停渗血,她将他抱起来,给他把脉。
脉搏微弱,她几乎摸不到他的脉络。
打横把他抱去,江蔚晚将他抱出墓地。
大墓之外,气氛凝重。
「孩子怎么样?」父亲与萧靖北异口同声地问她。
这一刻她的心是麻木的。
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们两人。
说还好吗?
他现在处在昏迷之中,脉搏也失常。
说不好吗?
他还有呼吸。
除了口里流血,还其他病症。
面对自己的孩子,她慌得有些不知要怎么办了。
紧紧地搂着自己王一赫,她微微摇头。
「你们都别过来。」
她只想带他到无人的地方,进空间给他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用后世的机器,做全面的检查,她才能安心。
「我想一个人静静。」
对。
她需要躲起来,等确定孩子没事了,再来收拾这些人。
她着急给孩子做检查。
而赵瑞根却咄咄逼人。
「陛下,不行,这件事情必须给微臣一个交代,他们是怎么进微臣家墓的。」
「若是不弄清楚,还以为微臣绑架了这个孩子。」
他拦住江蔚晚,不让她走。
面对蛮横的赵瑞根,江蔚晚怒火中烧,厉声呵斥他。
「事情到底如何只有你们自己知道,我现在没空来管这些。」
「滚开。」
救人一刻也不能耽误,跟死神抢生命,一分一秒宝贵到不行。
这个赵瑞根却在这里胡搅蛮缠。
「你狗东西。」江蔚晚彻底怒了。
「你算什么东西,你敢阻拦我的路。」
「你,你!」赵瑞根气得面色发青,手指着江蔚晚。
「你这个泼妇。」
「他是你孩子对吧!」
「对于孩子你一点也不慌张,想想很可疑。」
王子恒气不过,出来怒斥他。
「别含血喷人。」
「不是吗?」赵瑞根一副大义凛然地模样。
「肯请陛下彻查此事,还我们赵家一个清白。」
看到赵瑞根无中生有,江蔚晚心中越发生疑,肯定有问题。
「朕一定会彻查这件事情,不过眼下救人要紧。」萧靖北看出她的心急,一锤定音。
「今晚的事到此为止。」
「陛下,陛下……」赵瑞根还想说什么。
「闭嘴。」萧靖北彻底怒了,嘶吼出声。
完全没一副没商量的余地。
「马宁远带人查赵家墓地,方圆几十公里,一个地方也不要放过,认真查,认真搜,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遗漏。」
他震怒地下达命令。
「是。」
「陛下,这件事情与我们赵家无关哪!」他耍赖,倚老卖老。
「滚。」萧靖北脸色黑沉的几乎可以滴出墨汁来。
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江蔚晚交给了萧靖北去做。
而她匆匆上了马车,独自一人走了。
到了无人的地方,她躲进空间给王一赫检查身体。
单靠把脉,并不能知道他所有的病状。
进了空间内,江蔚晚全神贯注地给王一赫用各种机器检查。
而外面已经到了天翻地覆的地步。
赵家的墓地被官府搜了个底朝天,没搜出个所以然来。
赵瑞根带着群臣连夜写好弹劾的奏疏,准备迎接这场无硝烟的战役。
马宁远连夜查赵家的墓地,还那一片区域。
天蒙蒙亮,马宁远就进宫禀告结果。
一夜未眠的萧靖北脸色很差,神情憔悴,苍白的几近透明。
「陛下。」马宁远跪在他脚下,行礼。
「平身。」萧靖北坐得直直地,墨眸浅浅一眯,冷冷问道:「有什么线索。」
「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昨夜那个人。」
「查明白他的身份没有?」萧靖北眉宇微挑,疑惑地问道。
「陛下,他,他……」马宁远支吾着。
「说!」萧靖北看出他内心的恐惧。
「陛下,他可是王家家主,王子恒。」
「什么?」萧靖北大震,「王子恒,朕与他无冤无仇,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