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星辰无比明亮,似银光一样的光芒倾洒下来,笼罩着整个京城。
踏着夜色,萧靖北悄悄溜进了花楼。
正值夜晚时分,花楼里歌舞升平,悦耳的丝竹声绕梁,无比的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这种烟花之地,即便是亡国之日,也会是纸醉金迷的模样。
忍着胸口上的疼痛,萧靖北腾空一跃,从屋顶掠过去,直接到了花楼的后院。
想到江蔚晚为了躲自己,藏到这种污秽的地方,他的心莫名痛了起来。
想来找她的目的全都忘记了,只是呆呆站在屋檐上看着。
天色尚早,还不算太晚。
王乐乐从卧房内蹦跳跳地出来,追着一只雪白的兔子四处跑。
「乐乐,别乱跑。」江蔚晚从卧房出来,皱眉提醒她。
「外面那地方不适合你去,与娘亲在屋内等就好。」
「娘亲,为什么哥哥还没回来?」王乐乐眨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她。
「今夜估计不回来了。」她浅步走进自己的女儿,含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
「他们不会有危险的。」
「你怎么知道哥哥两人不会有危险。」王乐乐满脸困惑。
「因为有人会保护他们。」她柔声告诉女儿。
「哥哥进宫是救人,娘亲不会让他们犯险。」
「一切都是娘亲安排的吗?」王乐乐似懂非懂地昂起头,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眸扑闪扑闪着,无比灵动可人。
面对问题贼多的女儿,她深叹一口气,微笑着解释。
「不算吧。」
这个年龄的孩子问题特别多,她也只好简言意骇的回答他。
她拉着王乐乐站在月光下,昂头看向皇宫方向。
也不知道王一彦两人成功没有。
让他们进宫主要目的是救萧靖北,其次是让他们在宫中演场戏。
只要告诉宫中的人僵尸病是可以治的。
那张文均有救了。
对方要杀张文均,是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她现在就是要告诉对方,张文均知道的事情不是秘密,而是一种病。
而且这种病可以治。
他们一定会派人来寻她的,到时候她就可以跟对方讲条件,这样张文均就能活下来。
目前只有这个办法可行。
其他的办法,她并不想用。
这五年来,她学会了一个简单的道理,依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自己最可靠。
牵着王乐乐发了一会呆,余光瞥见屋顶折射出一抹幽光。
「谁!」她厉喝一声。
屋顶上的人有了动静,一身通黑男人飘然而下。
他本生得白,穿着黑袍,一黑一白两种极致的颜色相交,衬得他越发白净,丰神俊朗,风华绝代。
瞟了他一眼,江蔚晚檀唇翕动了一下,露出一抹冷笑。
这个男人又想做什么?
继续装深情吗?
可惜,她已经不是五年的自己了。
她不会再受他的当。
翩然转身,她拉着王乐乐往卧房内走去。
「晚晚!」男人纵身一跃,翩然到了她眼前,张开双臂拦住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那我该怎么对你?」她冷傲地瞥了他一眼,失笑起来。
「经过五年了,你真的一点也没变。」
他大震,俊美满是惊愕。
「萧靖北,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江蔚晚吗?」
她勾唇苦笑。
「你以为,你时说些甜言蜜语,虚假的山盟海誓,我就会任你予取予求吗?」
「萧靖北,我再也不会像五年前那样傻,任由你玩弄于鼓掌间。」
他诧异地睁大眼眸,心中抽痛起来,薄唇微勾,露出一抹痛色。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他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
「你非要我们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吗?」
「晚晚,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那一箭绝对不是我射的,你给我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五年前的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清楚明白,我不会让你白白承受那一箭之中。」
她站得直直地,自嘲一笑。
「不用了,你以为我们之间的矛盾仅仅是那一箭吗?」
她眼眶泪光涌动,暗哑地说道:「你从来没了解过我,也从来不知道我需要什么。」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不要再来纠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