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花粉无毒无害,但是渗入到眼中,轻者眼睛疼,视线模糊,重则双眼盲。
听到将士尖叫,她从空间里拿出消防面罩带上,过去救王子恒。
她怀着孕,手脚笨拙,走得不快,刚要到父亲面前,一抹身影冲了过来,掐住父亲的脖子,把父亲挟持在怀里。
「江蔚晚,最好束手就擒,不然你等着给他收拾。」
「爹。」
她冲上去,却别王子恒用眼神制止住。
「快走,别管老夫。」
「姐夫,你以为你们走得掉吗?」她昂头大笑,「你们谁也走不了!」
她那锋利的指甲掐着王子恒的脖子,冷声威胁江蔚晚。
「你好好想清楚,如果你敢走!」
「羽涵,别听她的,你快走。」呼吸不畅的王子恒,艰难地挤出话来。
昏暗的烛火中他脸色黑紫黑紫的,唇角发白,眼眸也在逐渐往上翻。
「爹,你……」
「江蔚晚,他已经中毒了,他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表现了。」谢铃儿昂头笑着,无比愉悦。
「我的小乖乖们已经到他体内了,即便你们今晚能出去,他也活不了,只有我能救他。」
江蔚晚瞬间明白,她说得意思。
父亲体内中的毒是她炼制蛊毒。
每个人练毒的方式不同,制造出来的毒素也不同,而且解药也不同。
想一时半会解开蛊毒,那是不可能的。
她无法看到自己的父亲就这样死去,敛去混杂的思绪,沉声问道。
「你想怎么样?」
「哈!」谢铃儿笑了。
「我不想你怎么样,只想你乖乖听话,别给我耍花样。」
她狠狠推开王子恒,让几个手下架住他。
「江蔚晚,你还是厉害的,比你那个娘厉害多了!」她缓步走进江蔚晚。.
纤纤玉指伸向江蔚晚,女人试图抚摸她的肚子。
江蔚晚警惕地避开她。
「别碰我!」
女人缩回手,冷笑道:「你以为我稀罕碰你!」
「不要给我玩手段,乖乖跟我走,你爹的性命可捏在我手中。」
事到如今江蔚晚只能先想办法救父亲,不能硬面正刚。
父亲已经晕过去,昏迷不醒了。
看到被人架着走的父亲,江蔚晚心酸不已。
一向儒雅的父亲,现在竟是狼狈的不成样子。
如果她不救他!
恐怕他熬不过今夜。
他肯定会死的。
想到父亲会死,她阵阵地发慌,脑中快速地想着救他的办法。
眼下只能先跟谢铃儿走了。
她敛去心中烦乱的思绪,缓步跟在他们身后。
「等一下。」谢铃儿失笑道:「暂且要委屈你一下,把眼睛蒙上。」
她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鱼肉。
想到父亲需要及时救治,她只能咽下这口气。
「怎么,还怕我跑了不成。」
女人走进她,锋利的指甲在她下巴碰了碰。
她的指甲无比的冷,是那种异常的温度。
她皱眉凝思,谢铃儿却嘲讽道。
「跑,你肯定跑不掉的!」
「你别以为我傻,我早就打探过你,都说你跟人精一样,我自然要防着点。」
「没想到你是怕我。」江蔚晚反唇相讥。
「随便你怎么认为,你现在不过是我的阶下囚,先顾好自己吧,别动不该有的歪心思。」她冷冰冰地警告江蔚晚。
「呵!」她轻蔑地勾唇,不愿多理会谢铃儿。
女人蒙住了她的双眼。
黑色的纱布缠住眼睛,眼前一片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她们带着她上了马车。
一路车马粼粼,匀速前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目的地。
谢铃儿叫醒她,扯掉她脸上的方巾。
「到了这里,就好好忘记自己的身份,别在想自己是秦王妃还是什么哪家的千金大小姐。」
「你就是我们的阶下囚,最好别反抗!」
她声音阴恻恻的。
「你就等着见阎王吧!」
没了方巾,江蔚晚一时无法适应强烈的光芒,微微闭起眼眸,躲避光芒。
车帘掀开,谢铃儿走在前面,她跟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