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蔚晚的声音,萧靖北心中顿时一喜,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可只要她在,他的心好似吃了蜜枣一样甜滋滋的,可面上依旧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你还晓得回来?」他声音透着薄怒,「与野男人厮混,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江蔚晚盈盈进了町园,只见萧靖北坐在木推椅上,而青萍几人跪在他的脚边,额头磕得出血,石板上血迹斑斑。
她曾经以为萧靖北虽然冷漠,却不是那种肆意虐待奴婢们的主子,而今见到他冷酷无情的嘴脸,她心生不悦,没好气地反驳他。
「萧靖北你自己离不开女人,就别以为每个人都和一样恶心,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端,可不是你这种鱼儿离不开水的稀有人群。」
看着傲气的女人对他充满不屑,萧靖北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怒火,双眉微挑,薄唇翕动着,冷冷笑道:「你彻夜未归,还敢挑衅本王?」
他浑身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
「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在惠仁堂学医,并非王爷想得那般龌龊。」
「学医?」萧靖北冷笑道:「本王今日到惠仁堂,根本就没见着你,你还再此与本王狡辩,本王真是小看你了,谎话连篇,没一个字可信。」
江蔚晚不由觉得可笑,这个男人是得了妄想症吧!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娥眉微扬,淡淡道:「王爷到惠仁堂的事,我自然清楚,我一直在后院看着王爷如何护白莲花呢,不需要王爷提醒。」
「后院?」萧靖北双眸微暗,露出一丝森然之色,「那么大的动静,你还能躲在后院?」
江蔚晚失笑道:「王爷,恐怕您不知道吧,这惠仁堂有规矩,学医者必须老老实实的在后院待着,除非叫唤出去,不然擅自出去,那要逐出师门。」
「哦?」萧靖北菲薄的唇角微挑,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原来王妃是这么遵守规矩的人?」
「尊师敬道是学医之人的守则。」
江蔚晚看着面前笑得邪魅的男人,猛然发现自己好似陷入他的圈套。
夜光下的俊美男人云淡风轻地开口。
「既然你在惠仁堂学医,依本王看,你的医术应该很精湛了吧。」
他声音淡淡地,似三月的春风,似山间叮咚的流水,温润悦耳,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像一把利剑狠狠剜着江蔚晚的心口。
「铭儿,嫣儿都因为你受伤,你给她们治治,将功补过。」
江蔚晚娇躯瞬间僵硬了,檀唇微挑,失笑道:「王爷,你这是在与我说笑呢?」
萧靖北目光幽冷定定地凝视她,「你看本王的样子像是说笑吗?你治好她们,这两日的事情,本王就不追究了,不然地话,别怪本王无情。」
他在威胁她。
为了那两个女人,威胁她。
可笑。
不管怎么样他们两人是盟友,是契约夫妻,而今为了那两个恶女人来要挟她,让她违背自己的良心和原则,让她救要害她的人。
江蔚晚对他真是失望,连连冷笑道:「王爷,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救两个对我不善的人?」
「这是本王的命令。」萧靖北无情地反驳她,原本他只是想警示她一下,没想到她反而态度恶劣,叫他更生气了,「本王的命令你必须听从。」
江蔚晚心口堵得慌,怒火腾得一下就烧起来,她倔强地咬着唇道:「我不会给她们治病,王爷另请高明。」
语罢,她径直地越过萧靖北,准备往卧房走。
「你站住。」萧靖北冷冰冰地叫住她。
他声音透着迫人的怒意。
「你是不想治,还是你根本就不会治病?你每日不过是去与那个林逸书约会,拿着学医当幌子对吧?」
他又拿她的清白说事?
江蔚晚转过头,一双美目对上他怒意的眼眸。
「王爷,您不去写话本子真是可惜了。」
萧靖北阴沉沉地开口。
「难道不是嘛!今日,本王到惠仁堂,这么巧本王竟是没看见你与那个林逸书,你们两人都拿惠仁堂当幌子,背地里悄悄的幽会。」
江蔚晚不由觉得他不可理喻,他离不开女人,还以为她也一样离不开男人嘛!
真是可笑至极。
她也不恼不气,巧笑道:「王爷,如果您这样想,我无话可说,你继续臆想吧,不需要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