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江蔚晚咬牙吩咐道:「来人,去把青梅屋里的首饰,凡平日接触过的东西都拿,放多清水里,让李嫣儿姑娘好好瞧瞧。」
铭儿犹豫着不动。
江蔚晚一个凌厉目光看了过去,「你还杵着做什么,难道此事与你也有关系?」
铭儿心里虽然不甘,然而碍于王爷在场,只能不情不愿地照做了。
没一会儿青梅用过的帕子,首饰,触碰过的东西都丢到一个盛满水的大盆里,水面之上漂浮着油渍,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李嫣儿娇躯微颤,身形都萎了,红彤彤的脸满是惊愕之色。
「这……」
「你还想狡辩吗?」江蔚晚一双美目冷瞅着李嫣儿,一字一句地顿道:「所有青梅日常碰过的东西都有油渍,那你的手镯根本就没油,就说明青梅没碰过。」
「你却说青梅偷了你的手镯,你这不是构陷,是什么?」
萧靖北鹄立在阳光下,金光弥漫,将他的脸悉数遮挡住,谁也看不清他的神色,琢磨不透他现在是喜是怒。
李嫣儿嘤嘤哭了起来。
「殿下,妾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兴许是町园其他丫鬟拿的。」
「其他丫鬟拿的?」江蔚晚娥眉微扬,好笑地看着她,「这样劣拙的话你也编得出来,方才你怎么说的,你说是青梅今早到紫烟阁拿走的,现在就说其他丫鬟,你当我是傻子吗?」
「妾身……」李嫣儿哑口无言,无力辩白,此刻她说什么都显得苍白。
江蔚晚缓慢的一步一步靠近她。
「李嫣儿,我看在王爷的份上,几番对你手软,你却三生事,王府供你吃喝,伺候着你,你却没消停,一次次的招惹我,企图毁了王府的名誉,你说你是何居心?」
诬陷人的话,谁不会说。
她江蔚晚也会的。
她到了李嫣儿身边,微微抬起下巴,凌然道:「你说说,你安得什么心?」
李嫣儿红疹点点的面容满是泪珠,哭得异常难受,「王妃娘娘,兴许是妾身记错了,妾身从昨晚就一直不舒服,昏昏沉沉的,浑身都疼,记错了也情有可原。」
「记错了?」江蔚晚眼眸冷冷一眯,阴冷地瞪着她,「所以你就可以诬陷人,可以教训我的婢女?」
面对气势迫人的江蔚晚,李嫣儿心口扑扑得跳,万分紧张,她很震惊,她真的没想到***这样厉害,还以为没人能找到破绽。
她突然明白过了,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就等着她来诬陷青梅。
她惊愕地抬眸,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霸气外露的女人,嘴角微微哆嗦着。
「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就等我往里跳,你好恶毒的心。」
江蔚晚美目掠过一丝厌恶之色,「别把谁都想得与你一样肮脏。」
她身上散出的危险的气息,李嫣儿在她面前心口压抑的无法呼吸了,轻启红唇,哑声唤着。
「殿下……」
江蔚晚芊芊玉手握住她葱玉般的双手,清冽地呵斥她,「方才你踩伤了青梅几根手指,现在我也要废你几根手指。」
她一面缓缓说着,握着李嫣儿的双手一面用力。
空气中「咔嚓」几声。
「啊!」伴随着李嫣儿尖锐的喊声,她葱玉般的手指断了三根,她疼得冷汗直流,面色惨白无血色,倒抽着冷气失声痛哭,「殿下,妾身的手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