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屋外,听到的声音,已让人脸红心跳,却比不上现在直视的画面有冲击感!
不说一干秀女们目瞪口呆,震惊之后纷纷捂脸不敢看。
就连见多识广的嬷嬷们,也忍不住张口结舌起来。
万嬷嬷只觉得一股血液直冲天灵盖,眼睛一黑,要不是理智让她狠狠咬住舌尖,保持清醒。
她能当场晕死过去。
这是出大事了呀!
万嬷嬷哆嗦着唇,指着眼前荒唐的一幕,大吼:“还不赶紧将他们拉开!拉开——”
正在放纵的一男六女,被几个嬷嬷七手八脚扯开后,还有些神志不清。
甚至光溜溜的往嬷嬷身上蹭。
画面太辣眼,季婈都不忍直视。
她学着一干捂脸秀女,站在一旁,紧张又无措。
嬷嬷们看了眼远远躲在一边的一干捂脸秀女们,叹了口气。
就算她们几个嬷嬷对付这些聚众淫-乱的男女,有些人手不足,也歇了让这些秀女帮忙的心。
毕竟这些姑娘还太单纯了,脸上尽是懵懂和惶惑。
万嬷嬷叹了口气,沉着脸用布条将六女一男,捆绑起来丢在一边。
她沉默片刻,沉重的开口:“事情上报吧,已超出我们能处理的范围。”
其他嬷嬷也跟着沉默下来。
她们都知道,接下来她们恐怕做不成教习嬷嬷了。
万嬷嬷留下其他嬷嬷控场,她亲自去上报。
人来得跟快,一队气势凛然伟岸的队伍,迅速冲进乙院,将六女一男带走。
嬷嬷们也全被拉去问话。
整个乙院安静下来,就连平日里对季婈的挤兑,也突然之间消失。
季婈难得过了清净一夜。
躺在少了一半人数的房间里,季婈想着今天的事,脸上带着疑惑……
柴明月去哪里了?
她清楚看到柴明月跟那六个秀女,冲进屋内,可事发被众人看到时,确实没看到柴明月!
季婈叹息一声,第六感告诉她,柴明月恐怕已经解决了媚药的药效。
不然都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宫里却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这不科学!
季婈盘算着,要不要找机会出去打听打听?
眼看明天就要‘病发’了,没有坑到柴明月就出宫,实在不甘心呐!
季婈在心底碎碎念着渐渐睡去。
一夜无梦。
清晨,季婈在一声声惶惶不安的低泣声醒来。
她从被窝里探出头,入眼皆是一堆堆抱头痛苦的秀女们。
秀女们脸色惨白,眼神痛苦绝望。
季婈再看她们露在衣裳外的肌肤,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看来药生效了!
现在秀女们身上会出现不同程度的瘙痒,红疹,严重的会出现水泡。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嗯,也有红疹了。
不过她这种红疹纯属排毒作用。
只要七天,红疹褪去,肌肤焕发,犹如剥了鸡蛋壳般嫩白。
季婈估计,不需七天,她便可以站在宫外了!
她装作刚睡醒时,不知状态的揉揉眼睛,问:“大家这是怎么啦?”
此时,同在一屋中的秀女们,已没有心思对付季婈。
天知道为什么,睡了一觉起床,她们身上都长了许多又红又痒的疹子?
这种疹子数量之多,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疹子……
一个秀女抹了把眼泪,抬眼看向季婈,注意到季婈脖子上也分布着几小片疹子,莫名多了一些快感。
不过痛快之后,又忍不住惶惶不安起来。
倒是愿意回答季婈的问题。
“今早起来,大家身上莫名出现很多红疹,已经有人通知经过乙院的嬷嬷,上报请御医了。”
季婈点点头,起身穿好衣裳,淡定洗漱。
一众秀女看季婈镇定的模样,全都有些懵。
无不在心底疑惑的想,难道季婈一点都不害怕吗?
季婈看到屋内的秀女们,一改往日尖酸刻薄的嘴脸,变得惊魂不定,顿时有些好笑。
不过她并没有下重手,这些人只要熬个十天半个月,还能继续活蹦乱跳。
就当她向这些人收的利息吧。
乙院的情况上报,太医很快过来。
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太医。
季婈一看是个面嫩的小太医,便知道上头根本不重视。
她看着小太医不耐烦的进院,再看到一院子秀女,脸上、脖子上、手背上愈发吓人的红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出乙院。
季婈忍不住失笑,没想到这个小太医竟然连脉都不敢把,仅凭猜测,就吓得夺路而逃,这胆儿也忒小了吧?
她老神在在的估算时间,等下一个靠谱点的御医前来看诊。
只要御医看到乙院的人,都莫名患上一种过敏性皮肤病,乙院的秀女就会被赶出皇宫。
毕竟身上都起疹子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落下疤?
还不如早早送出宫外的好。
季婈盘算着出宫后再去查冰厂的事,心情极好的还翻出一块早前嬷嬷让秀女们练习绣技的针线和帕子,准备绣个喜鹊登枝打发时间。
可是一刻钟后,季婈看着乙院大门外,列队整齐的御林军,突然神色冷峻的跑来,并迅速将乙院围上时,脑子有点懵。
季婈蹙着眉,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站住——再过来我就放箭了!”
听到凌厉的喝止声,季婈看了看她与大门的距离,还差三米。
再看乙院大门外,正看着她的御林军们,用大敌当前,严阵以待的紧张情绪看着她。
有一人已拉满了弓,箭头直直对准她的心脏。
季婈的脑海里只剩一句窝草!
这情况她不多想都不行。
刚才那个小太医,不会将乙院秀女身上的红疹,看成瘟疫了吧?
看着誓不将乙院一只苍蝇放出去的御林军,季婈脑子有点晕,觉得好像真相了。
她诚恳的对貌似一个御林军头头道:“烦请这位军爷,帮我们找个医术好的御医来行吗?”
形似小头头的御林军当即铁面无私的回绝。
“抱歉,刚才已经有太医前来看诊,确认是瘟疫,从现在开始乙院许进不许出!”
说罢,他看了眼身侧的两个手下。
那两个人顿时拿出大铁链,直接将门外的铁环绑上。
季婈看着锁上的院门,想说一句瘟疫你妹啊!
可她知道,现在就算她口绽莲花,外面的人也不相信她说的话。
甚至觉得,她这是想从乙院跑出去!
季婈心底有些暴躁。
这都什么和什么呀,怎么有这种庸医?
连把脉都不把脉,便下了定论。
太医能当得这么草率的吗?
突然,季婈想到乙院的禁闭室内,还关着一个重要人物,林贵妃的亲侄女——林紫。
她心道:找林紫出来说话,应该够分量了吧?
反正乙院没有嬷嬷在,季婈直接朝关押林紫的禁闭室走去。
可是等她到禁闭室时,却发现禁闭室内,人去楼空,根本没有什么林紫。
这一刻,季婈脑子里一震电光闪过,想到一个惊骇的可能,顿时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她神情懊恼,什么鬼瘟疫,这是一个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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