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婈好笑的看着胡成功,反问。
“硬杠的话,你有多大把握,慢慢周旋的话,你能想出什么办法拖住他们?”
胡成功:……
谢显华和季婈看胡成功吭哧吭哧半天,一点主意都没能拿出来,两人忍不住扶额。
胡成功看两人神同步的表情,特委屈!
要是他能想出好办法,还问季婈和谢狗,自取其辱啊?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蓦然,季婈耸耸肩。
她觉得现在事情发展有些不对。
好像但凡遇到点事情,白村长和胡成功第一反应,便是来找她拿主意呢?
季婈觉得这样不行!
她又不想揽权,将来肯定要走出去,甚至可能在外面呆上很长一段时间。
要是她不在呢?
白村长和胡成功习惯了,凡事都找她拿主意,那她不在呢?还得不抓瞎?
毕竟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胡成功发现季婈真的不管了?整个人差点懵掉。
他慌得不行,赶紧去找白村长商量事情。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嘛!
胡成功坚决不承认,他的计,短得不可忽略这件事。
……
“什么?婈丫头不管了?她亲口说的?”白村长上下打量胡成功,眼神诡异。
胡成功:!!!
“白老头,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看着我好像千古罪人似的?”
胡成功梗着脖子问。
“哼。”白村长冷哼,笃定道:“你还算有自知之明,肯定是你得罪了婈丫头。”
胡-千古罪人-成功:……
“那现在怎么办?”白村长发出灵魂拷问。
胡成功:……他要是知道,还用得着找人讨论?
感觉一下子老了十岁的胡成功,茫然的问:“要不硬杠?”
白村长白了胡成功一眼:“咱们拿什么扛?”
胡成功沮丧的点头,是这个理。
“那我们只剩下慢慢周旋了。”他光棍的开口。
白村长叹了一口气,心想也只能这么办了。
虽然想不通季婈为何不管事了,但仍坚信,季婈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随即,白村长与胡成功开始商量起,接下来怎么应对将来面临的危机。
可商量半天,也商量不出个一二三来,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两人回去后,还是各自与村民们嘱咐,这几天要惊醒点。
大雨日以继夜的倾盆着,山下积水越来越多。
此时,山下不再传来外村的消息。
整座山,就像一座孤岛。
许多人越来越恐慌。
这日,青庐村和望水村的营地上,像往常一样,飘出了饭菜的香气。
蹲在不远处大溶洞中村民们,远远嗅到饭菜的香味,馋得口水直冒。
“他奶奶的,咱们在这受苦,他们在那边吃香喝辣的,天上怎么不下道大雷,劈死这帮缺老德的人?”
有人一边蹲着一边吸溜口水,远远望着青庐村和望水村的营地看。
”真想弄死他们。“有人暴躁的开口。
有人冷哼:“你们要不怕死就去。”
出声声讨青庐村和望水村民,啃着硬得像石头一样硬的村民们,闻言,生生打住话头。
他们忆起前两天,季婈带着人悄悄来找场子的画面,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季婈的手下也太猛了,还有那头熊……
“可是,我们要什么也不做的话,会饿死!”
有人弱弱的开口。
………
一个不像清晨的清晨,因为天已经灰蒙蒙的,让人分不清轻时辰。
“村长爷爷,您快来看看吧!”
蓦然,一个青庐村的半大小子,冲到白村长面前,脸色煞白,拉着白村长就跑。
白村长认出来,这半大小子,正是前几日家里房子塌了的常家大儿子,今年十二岁。
之前常家房子刚塌时,这小子蔫了吧唧,好像天塌了一样。这几日村民们东家给一袋红薯,西家给一袋玉米面,大伙合力接济着常家,总算让常家恢复了过去一些生气。
白村长也愿意纵着村里的孩子们,常家小子拉着他,他便真的跟着走了。
“村长爷爷,您看看前面那片果园!”
常家小子气呼呼地指着面前一片,几乎被人剃了头的野果树,给白村长看。
白村长往前一看,惊得烟斗差点没拿住。
好么,前几日还硕果累累的野果树,现在成了一地残枝败叶!
“这这这,这是哪个缺心眼的人干的?我非得和他说教说教不可!“
白村长也气得不行,前几天看这些野果,还有段时间才成熟。
他还曾勒令村民们先不要摘,等成熟了再一起分。
哪成想,果子留着留着,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被糟蹋秃了???
偷偷摘野果就算了,还将整株果叶薅掉?这让树怎么活?
人家果树招你惹你了?
令白村长难受的是,没有证据证明,这缺德事到底是谁干的?
“村长爷爷,还有这些!”
他扒开草丛,展露在眼前的是一些动物皮毛与骨头。
只是,令人拧眉的是,这些皮毛和骨头,竟有很多还是幼兽!
常家小子自从接受,房子突然坍塌的事实后,便一直在忙着搜集食物。
他明白他家弟弟妹妹多,要是不趁着冬季没来,早做准备,他们一家很难熬过这个冬季。
所以这片野果园,和此地繁多的野鸡野兔,他十分看重!
恨不得一天看上八百回那种!
现在东西都被人糟蹋完了,在常家小子看来,这相当于在绝了他们家的命啊……
这能让他不着急吗?
白村长看着常家小子通红的眼,叹息一声。
他心底对此事自然十分生气,可有个问题……
这些野果树,和满地跑的野鸡野兔等野物,都是无主之物。
就算逮住,也不能把人家怎样。
“村长,白村长,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了!”
蓦然,有个村民匆匆跑来。
白村长一看来人,哟呵,常家小子是气急败坏,那这人就是全家人要死绝了的表情。
白村长捂住心脏,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这才开口。
“发生什么事了,你放心说,我还受得住!"
村民哇的一生哭了出来。
堂堂一个七尺大汉,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他抱着头呜呜直哭:“村长,我家的粮,全被偷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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