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幽想,既然要嫁给任炳瑞就不能偏袒陆之珩。
可是陆之珩为她争风吃醋,说自己不感动也是假的。
两个男人,不管偏袒谁都不好。
斟酌了下,王若幽决定中立,谁也不偏袒。
她假装一脸为难地走过去,“炳瑞,珩哥,你们不要吵了,不要吵了。”
任炳瑞扯唇一笑,感觉王若幽来的正是时候。
他一把扯住王若幽的胳膊,将她往陆之珩怀里推,“我成全你们。”
王若幽脸色大变,有些不明白任炳瑞的操作。
不是为了自己吃醋吗?
怎么反而把自己往对手怀里推。
陆之珩也是硬脾气,感觉挨着王若幽都觉得晦气,连忙将人推向任炳瑞,“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王若幽的脸色愈发难看,看上去比煤炭还黑。
任炳瑞又嫌弃的将王若幽推开。
这次陆之珩长了个心眼,直接避开。
王若幽没有支撑,直接摔在地上,而且摔得不轻,连膝盖都破皮了。
她坐在地上,哀怨地瞪着两个男人,眼泪直往下掉。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当工具人吗?推来推去,不管我的死活?”
任炳瑞笑了笑,“王小姐,我这是为了你好,成全你跟陆先生,祝你们早生贵子。”
王若幽被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原本还算好看的五官,扭曲到变形。
心态也崩了。
她没想到任炳瑞会这么说,心里实在难以接受。
陆之珩则懒得搭理这对疯子,扭头走人。
任炳瑞见陆之珩要走,连忙喊住他,“陆先生,你都不扶一扶王小姐吗?”
王若幽这会也有些期待陆之珩的表现。
但凡扶衬一把,自己也不会这么狼狈。
陆之珩根本不把任炳瑞的话放在眼里,就怕招惹这对疯子,快步走人。
王若幽气坏了,心里本还打算,等陆之珩过来扶自己的时候,两人假装亲近一下,气气任炳瑞,好让他吃醋。
哪知陆之珩非但不扶自己,反而跑得比兔子还快。
王若幽呆呆地坐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任炳瑞。
任炳瑞同情地瞧着王若幽,也没有要扶她一把的意思。
“怎么办,你的老情人都不爱搭理你。”他嘲笑道。
王若幽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但是为了嫁入任氏豪门,她只能忍,而且要一忍再忍。
像越王勾践一样卧薪尝胆。
终有一天掌握任氏家产的半壁江山。
想到这里,王若幽便心甘情愿将肚子里的气咽下去。
也顾不得膝盖上的伤,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向任炳瑞。
任炳瑞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心态。
都这么丢人了,还好意思继续留在这里,居然旁若无人地抱住他的手臂,同他撒娇。
任炳瑞将她的手拿开,“注意点影响,有人看着呢。”
这会看热闹的人还没散。
尤其是陆之珩在的时候,人很多,大家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
陆之珩走后,人也散了些。
但仍有好事者在指指点点。
王若幽将任炳瑞的手抱得更紧,不怕被人看,就怕没人看。
越多人看才越好,这样刚好像大家证实,她和任炳瑞的婚事并非捕风捉影。
任炳瑞懊恼地甩开王若幽的手。
“你到底在搞什么?”
王若幽被吓得一愣,很快恢复自然,“炳瑞,我肚子饿了,带我去吃饭吧。”
任炳瑞一脸嫌弃,“你自己去。”
王若幽抚摸小腹,其用意不言而喻。
任炳瑞最烦王若幽来这套,瞪着她道,“别拿孩子吓唬我,肚子里的种是谁的还不知道。”
王若幽咬牙,心说任炳瑞这人还真是死脑经。
从头到尾一直都在质疑孩子的身份。
她笑了笑,放低姿态,“你若不信,等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好了。”
任炳瑞被噎得哑口无言。
王若幽能把话说到这份上,可见其隐忍程度。
这样的女人,任炳瑞一点也不觉得是善解人意,而是可怕。
他避之唯恐不及。
要真娶进家门,还不知道要如何作妖?
想到这里,任炳瑞感到头皮发麻。
他抬腕看表,“抱歉,我还有个会议要开,你先走吧。”
王若幽笑得一脸贤惠,“去吧,晚上一起吃饭。”
任炳瑞没想到她会答应这么爽快,尤其是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不禁让他有些恍惚。
王若幽见他没答应,又笑着问了遍,“晚上能抽空一起吃饭吗?”
任炳瑞皱眉,想拒绝。
还没来得及开口,王若幽就道,“没事,你要是忙的话就改天吧,我可以等。”
任炳瑞实在是琢磨不透王若幽的想法,但也不愿过多去研究。
只是淡淡地“嗯”了声,然后走开。
王若幽没跟上去,强制让自己站在原地不动。在任炳瑞回头时,她还大方地挤出笑意,朝他挥挥手。
任炳瑞走进电梯。
整个人都感觉不好,有种猜不透对方又被其死死拿捏的感觉。
电梯到26层。
电梯门开,就看到苏俏站在门口。
两人像陌生人一样互看了眼,然后很快将视线转移。
任炳瑞从电梯出来。
苏俏则坦然地走进电梯。
在门将要合上那瞬,任炳瑞忽然折返回来,挡住电梯门。
苏俏淡淡地看着他,“有事?”
任炳瑞扯唇轻笑,“刚刚在楼下撞见陆先生和王小姐。”
苏俏一怔,笑着答了句,“哦,是嘛。”
任炳瑞觉得不应该。
听到自己的丈夫和情人在一起,居然没有抓狂,还能表现得如此风轻云淡。
“苏小姐好大度,要是旁人听到这样的话,估计脸都绿了。苏小姐果然是名门出生,处事不惊的态度确实让人佩服,佩服。”
苏俏笑了下,“任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能走了吗?”
任炳瑞一直扒着电梯,苏俏差点就想发火。
“哦,可以,苏小姐忙吧。”任炳瑞连忙收回手,示意苏俏可以走了。
等电梯门合上,任炳瑞那张柔和的脸,慢慢扭曲起来,垂在双侧的手也收紧成两个大大的拳头。
他对苏俏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厌恶。
而电梯里的苏俏,在任炳瑞那张虚伪的面孔消失后,感到很是轻松。
她真的很讨厌那个人,简直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