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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姐姐?」
卫若兰睁眼,面上还带着惺忪,忽然见到往日向来严肃的宝珠躺在自己身边,很是吓了一跳。
「今儿个老太君同夫人把我指给了少爷,日后宝珠便是少爷的人了。」
宝珠垂眸,学着白日看过的春宫图引导卫若兰,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卫若兰脑袋一懵,便顺着宝珠的动作跟她共赴巫山去了。
一夜缠绵,待到第二日一早,宝珠伺候了他沐浴穿衣后,二人才一同走出屋子。
宋弶梨站在院外,见宝珠面上染红且盘了妇人头,这才笑着让人端了银锭子给她。
「我让人收拾了院子给你。」
「谢夫人。」
让宝珠下去休息,宋弶梨看着卫若兰道:「如今你也算大人了,只是你要知道,日后万不可沉溺于此道,听懂了没?」
卫若兰点点头,既觉得昨日之事颇为得趣,却又莫名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只是他也不懂自己心中为何怯怯的,便只能暂时抛到脑后。
「我今日去寻若浓,娘亲莫给我留饭了。」
「你莫同……」
看着急匆匆跑出去的儿子,宋弶梨话落一半便住了口。
她本想说今日事不必特特同若浓讲,可想来她儿子不该傻到这份上,便没有再说。
但宋弶梨没想到自家儿子是个纯直到极致的人,他心中无愧,也不曾觉得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刚见到若浓不久,便把昨日自己收了房中人的事儿,倒豆子一般都说了出来。
「我娘亲让我收了宝珠,说是我如今年岁已大,该明白这些。」
「……」
不懂卫若兰为何连这种话都同自己说,若浓微微蹙眉,可见他眸中一片赤诚,并无任何戏谑之色,才道:「国公夫人用心良苦。」
「可我不知为何,总觉得心头不太舒服,所以我便跑到你这边来了,同你说了我这心中才舒服不少。」
话落,卫若兰半倚在木椅上惬意喝茶。
他并不懂自己心中的种种情绪是因何而来,但若浓却要比他聪明上许多。
看着一脸舒爽悠闲的卫若兰,若浓在心中轻叹。
「我娘亲昨日回府说很喜欢你,若是你们家同意,我便可来下聘了,若浓,你说咱们成亲好么?」
「我想着应当是不错的,你性子好愿意同我一处,我想让你陪我一同去国公府住着。」
看了眼陆家这还没有他翠梧轩大的宅子,卫若兰摇头道:「你家太过窄小了,放不下什么好玩的,待日后你去了国公府,我带你去我的翠梧轩,那里头很是有趣。」
「……」
卫若兰自顾自讲着,若浓几次都未曾打断他,好不容易抢了个空隙,才道:「我不想去国公府。」
「为何?可是国公府不够好?」
「并非如此,你如今还不知何为娶妻,我亦没有成婚的打算。」
卫若兰瞬间急了起来:「我怎不知什么是娶妻了?娶妻不就是你我日日在一起,你陪着我,我陪着你?」
「且你如今没有成婚的打算,那要何时才会有?」
「……」
若浓语塞,也不知该怎么同卫若兰说。
正琢磨着该怎样让他明白何为夫妻,若浓便发觉石桌上低落一滴血点子。
她抬头一看卫若兰,这人嘴巴一圈被他抹得都是血痕。
「你这是怎的了?」
随手抽了自己的帕子递给卫若兰,若浓让他按住鼻子,她则去喊了乔晚过来。
她同长庚向来身体健康,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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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寻娘亲帮助。
乔晚过来的时候,卫若兰已经止住了血,她瞧了瞧道:「出血不多看着也没什么大问题,你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卫若兰摇头;「无碍,这几日也不知怎的了,出了三四回,待会儿便好了。」
本还不觉有什么,只当是这几日他上了火的乔晚,听闻这句话忽然皱眉:「几日出了三四回?哪几日?」
他细细说了,乔晚愈发觉得不对,只是她并不通药理,一时也无法同卫若兰说什么。
身上染了血,不好再在陆家待下去,卫若兰告辞回府。
见人走了自己娘亲还一脸凝重的模样,若浓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按说不该这么频繁的流血,可一时我也想不出什么原因。」
若浓道:「可是同他昨日收人入了房有关?」
「收人?」
若浓点头,把卫若兰同她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乔晚脸色一黑,膈应的够呛。
只是她也不好在若浓面前说这些,只能沉着脸打发几句便寻陆承安吐槽去了。
方一见到陆承安,她便道:「好一个国公夫人,我以为她是真心想让卫若兰同若浓两个孩子在一起,如今看来也同白悦芙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