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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若兰不解的擦了擦鼻血,心中有些奇怪,但因着心大也没往心里去。
母子二人回了府,宋弶梨便寻了自己的婆母好生赞叹了一下若浓。
「那姑娘虽是白子,但长相漂亮极有气度,待若兰也好。两人说话有来有往,轻声细语。同若兰一起竟是比我这个当娘的都有耐心。」
卫老太君喜笑道:「竟是如此?这倒也好。」
她一脸喜色,看着仿佛年轻了好几岁:「白子便白子吧,若兰自己喜欢,难不成咱们还能阻拦不是?到了咱家这个地位,不同那家族强劲的联姻也是好事。」
「可不是。」
宋弶梨说完又掩着唇道:「对了,还有个事儿要麻烦老太太,若兰大了,以前我是觉得他心性未定,便没给他房中放人,可如今许是……」
她面色染红,凑上前在卫老太君耳边低语几句。
卫老太君一笑:「这事儿你不要操心了,便交给我处理。」
第二日一早,宋弶梨就被老太君请到房里,她方一进来,就见屋中站着个熟人。
卫老太君指着那丫头道:「这孩子颜色好,又是个心灵手巧的,主要是性子够正,放在若兰身边我才放心。」
「宝珠姑娘可是老太太的亲近人,您可舍得?」
「给若兰有何不舍得的?」
宝珠闻言知道是主子把自己许给了小少爷,心头说不上悲喜,只默默领了恩。
她们这种家生子便是做到了一等丫头也照样是下人,而下人是没有前程可言的。
如今被指给少爷,已是最好的出路了。
宋弶梨很是欢喜的看着宝珠:「日后你便是若兰的房中人,待他成婚新奶奶进门后,我便给你个名份。」
看着宝珠毕恭毕敬行礼,宋弶梨很是满意。
老太太有句话说的对,这丫头性子正,不会使些狐媚手段迷了若兰去,日后若浓进门也不会在小夫妻之间搅风搅雨。
「今日便先提了你的月银,其他的日后再说。」..
「你现在同我一起。」
宋弶梨让宝珠跟自己一路回了房,从里屋拔步床的柜子里抽出一本春宫图来:「你且去看看,今儿个晚上便去翠梧轩。」
宝珠应是,脸色通红的捧着春宫图回了房。
卫若兰起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他由着房中丫鬟为自己穿了衣服,才走出院子。
宋弶梨让小厨房给他送了吃食,自己便在一旁陪着。
「这炝三丝不错,吃着爽口你多尝尝。」
身边丫鬟上前布菜,卫若兰吃了一口便直摇头:「这是什么东西?又苦又涩的实难入口。」
「清热去火的,你多吃些。」
卫若兰也不知他好好的清热去火做什么,但娘亲发话,他只能硬着头皮吃上几口。
只是低着头时忽然感觉鼻尖发痒,还未等抬头又是一道鼻血流了下来。
宋弶梨吓了一跳,慌忙扯了袖子来擦:「去传府医,来给少爷瞧瞧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不过是天热人燥,我多吃些这炝三丝便好了。」
慌张擦了擦鼻尖,卫若兰连连摆手。
那府医也不知是年岁大了还是老糊涂了,每次只要见过,都得给他开些苦得要命的汤药,他实在不耐烦喝,便能不见便不见。
吃了一嘴苦巴巴的炝三丝,他放下碗筷道:「我还有事先出府去了。」
「等等,你今日别出去了,晚间有重要事让你做。」
「什么重要事?」
「你莫管了,总之你待会儿回房沐浴更衣,我让人拿了东西给你看,你好生学学。」
一听见又要学习,卫若兰立刻垮了脸,只是他不敢违抗娘亲的命令,只能乖乖照做。
回房见到下人已经送了水过来,卫若兰褪了衣衫开始沐浴起来。
待他洗完后,身边小厮捧着个镌了鸳鸯戏水图的红色木匣子过来,把那东西交到他手中后道:「夫人让少爷好生学着。」
说完人便急匆匆跑了出去,临出屋还贴心的帮他关上了房门。
「做这奇奇怪怪的,也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小心打开那木匣子,卫若兰一脸莫名的从中拿出涂了彩的绘本,他一一翻看过去,越看脸上越红。
直到天色微微暗,翠梧轩的丫头陪着宝珠过来,那小厮才弄懂今日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宝珠进了内堂,动作拘谨的凑到卫若兰身边:「少爷,奴婢服侍您……」
卫若兰正于梦中睡得香甜,只觉有人脱他的衣,以为是丫鬟帮他盥洗,便迷迷糊糊抬了胳膊任由宝珠褪了衣服。
正做美梦的时候,却忽然发觉身后贴上来一具温软香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