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怀孕的事情,我怎么知道?”西亚公主眸子一闪:“你确定姜钱儿就是珺瑶的孩子,不是其他……”
“母亲!”贺娄冷淡的打断西亚公主的话:“姜钱儿,今年24岁,珺瑶25年前死亡,死亡之前,我们有将近11个月未见。”
“这11个月,她在首都星,我在战场,您跟我说,姜钱儿可能是我和别人的女儿,您是在质疑我,我自己做了事情,都不记得了,对吗?”
“我不知道!”西亚公主道:“珺瑶,有没有怀孕的这件事情我不知道,自从她的身份曝光,你带她出去住,我和她就没有接触,她有没有怀孕,我一概不知。”
贺娄望着西亚公主:“好的,我知道了,打扰了,我会彻底调查25年前的事情,您早点休息!”
“调查25年前的事情!”西亚公主站起,一把抓住了贺娄手腕:“你调查25年前的事情,你是要昭告帝国你已经结婚丧偶吗?”
“结婚丧偶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贺娄望着西亚公主:“一直以来我逃避,不相信她死了,不告诉别人我结婚了,是因为我从心里不承认她死了,”
“我告诉自己,只要我不去承认,她就没有死,她总有一天会回来,我现在发现,我错了,她已经死了,无论我接受与否,她都死了!”
她若没有死,姜钱儿就不会流落在外这么久,她看到他没有带她在身边,一定会来找他。
这么多年了,她没有来找他,她已经死了,死了25年了,不管他承认与否,她都死了,不会再活过来了。
“母亲。”贺娄轻轻把西亚公主的手拿离自己的手臂,声音冷漠的彼此不像母子,而像熟悉的陌生人,“您说您不知道她怀孕,不知道她死之前的任何事情,我相信您。”
“当然,虽然事情过了25年,但是我想查,总是能查出一点蛛丝马迹的,我希望母亲,在她死的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关系。”
西亚公主愣了一下,回过神之际,贺娄已经走出书房。
西亚公主心里咯噔咯噔的跳,疾步向前,张口叫道:“贺娄,你等一下!”
贺娄脚步一停:“母亲有何指教!”
“我…你你…”西亚公主吞吐了一下,似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憋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大道:“25年前,你不在的这11个月,我去找过她,我让她离开你。”
“我让她认清身份离开你,我说她不配你,她肮脏见不得人的身份,配不上你。”
“她笑着对我说,除非你亲口告诉她,不要她了,她才会离开,11个月里,我只找过她两次,期间我看她穿了宽松的衣裳,我没有多想她有没有怀孕。”
“也压根没有往这方面想,贺州说姜钱儿有可能是你女儿的时候,我才往这方面想,如果当初我知道她怀孕的话,再怎么着,我的教养也不会允许我对一个怀孕的妈妈如此不留情。”
贺娄浑身散发着冷气:“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不在的时候你那个家里,还有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是个孤儿,和她一起做伴。”
“后来她失踪了,她没了,她死了,那个小女孩也不见了,你带他住的那个房子没有监控,房子周围所有的监控,都被我让人买了,连母带一起买了。”
贺娄问道:“监控母带呢?”
“烧了,毁掉了!”西亚公主声音低低:“我想着她死,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忘记她,没想到这么多年,你忘不掉她。”
“也越发的冷漠,不愿意回家,学校,战场,但凡不要命的,只要有令,你都会去,20多年了,我也是后悔了,后悔不应该因为她的身份,就变了个嘴脸!”
“那个小女孩叫什么?”贺娄问着西亚公主:“你知道那个小女孩叫什么吗?”
西亚公主摇头:“不知道,那个小丫头很胆小,我去了两趟,我就见过她一回,低着头坐在阳台里,怯生生地,我都没看清楚她的长相,不过珺瑶叫她野丫头。”..
“我不知道这个野丫头是野丫头,还是她的名字中带着一个野。”
“我知道了!”贺娄沉着一张脸:“我会去查……”
“晨星孤儿院……”西亚公主像想到了什么打断了贺娄:“珺瑶,提到了是星晨孤儿院还是晨星孤儿院,说那个野丫头好像就是出于那里,我记得不太清楚。”
贺娄眼神深了深,晨星孤儿院,小钱儿被遗弃的孤儿院,她就是被遗弃在晨星孤儿院门口的。
“我知道了!”贺娄声音越发的冷:“我会去查,谢谢!”
西亚公主发抖,没有接话,她不要他的谢谢,她只求他别恨她就行,他以后能常常回家就行。
贺娄下了楼,贺雯贺霆听到声音立马站起看着他。
没想到贺娄连个眼尾都没给他们留,径自离开出门,坐上飞行器,升空而走。
贺雯贺霆对望一眼,重新坐下,今天晚上,甭睡了,明天也甭睡了,大哥一天不原谅他们,他们谁也别想睡,别想好好睡。
夜很静,风很凉,在医院里,只有偶尔的脚步声。
贺州被任老叫进了监视室。
监视室有床,可以将就着搭一下。
任老给修复舱里换修复液,确保姜钱儿用的是最好的修复液,不伤及她的精神力和体能,而且还给她精神治疗。
一个晚上…任奎跑了三趟,早晨的时候跑了一趟。
直至24小时过后,姜钱儿从治疗修复舱里出来没有醒,木蕊带着护士亲自给她洗好身体,穿上病服,推入了病房监察室。
过了中午12点多,姜钱儿悠悠转醒,入目是苍白一片,手被人紧紧的握住,她偏头一看是周长明。
周长明见贺醒来,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来到她的额头,担忧而又急切:“‘小钱儿,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钱儿眼中一派清明,头一偏错过他的手,手一抽,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嗓子哑哑:“谢谢周先生,我没事,周先生要是有空,把我提交的离婚申请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