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
他们…
他们…
“轻点~~痛~”
雪娘跪在地上，一把抓住大腿，手扣在大腿肉上，望着那床。
船在河里颠簸，床仿佛也摇晃颠簸起来，浮浮沉沉，沉沉浮浮，撩人眼。
夜深人静。
只有风声。
水声。
箫吟掀开床纱，裸露精壮的身体上，赫然出现了几道手抓的血痕，随手一捞之前擦头发的大干布，裹住了下身，走了下来。
雪娘跪得腿脚发麻，面色苍白，望着他向自己走来，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滴滴娇柔的唤道：“箫吟…”
箫吟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冷酷无情的问道：“我主人的声音好听吗？”
突如其来的冷意，让雪娘浑身打了个冷颤，口齿哆嗦：“我我…我没有听到，不不知道好不好听。”
箫吟眼神一寒，声音冷得掉渣渣：“没听到，那你就接着听。”
“我…我……”
“闭嘴，吵醒主人，拔了你的舌头。”箫吟说着转身，重新返回床上，拿着薄单，裹住床上的金冷心，抱在怀里，手掌摸在他的小腹伤疤上，调动内力，内力顺着大掌钻入金冷心的身体。
雪娘：“……”
还让她跪？
还让她跪在这里？
她想大叫。
但她不敢。
她只得咬紧牙关，忍着膝盖传来阵阵疼痛，跪着，跪着望着床纱里的两具身体…
翌日清晨。
姜钱儿和周行山起了个大早，在甲板上活动身体，呼吸新鲜空气，准备迎接第一缕朝阳时，看见了雪娘，她弯着腰，双腿打抖，面色苍白，从金冷心房里出来。
姜钱儿活动的身体动作一停，蹲了下来，推了推自家相公的手臂，眼睛亮堂堂的，像瓜地里的渣，找瓜吃：“相公相公，雪娘从二爷的房间里出来，她腿打颤，该不会昨天晚上……”
周行山瞥了一眼，抬手弹在她的脑门上：“想什么呢，她的腿打颤，是膝盖不能弯。”M..
“由此可见，昨天晚上她在二爷房中伺候，是跪着伺候的。”
跪着伺候？
这四个字有点颜色，让姜钱儿不由自主的思想跑偏，想着自己曾经看的小作文里，有跪在地上的姿势。
“相公，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雪娘和二爷……”
“你的小脑袋，又飘到哪里去了？”周行山打断她的话，宠溺的解释道：“大户人家，都有人守夜，讲究的，是跪在地上守夜，不讲究的是坐在地上守夜或者站着守夜。”
“瞧着雪娘的样子，她昨天晚上去找二爷了，二爷肯定让她跪着守夜伺候的。”
跪在地上，是跪着守夜的意思。
她这一脑子的黄色废料，都想哪里去了？
姜钱儿眼珠子一转：“那我逗逗那条鱼。”
周行山自然纵容：“好，你开心就好。”
姜钱儿站了起来，冲着慢慢挪动身体的雪娘叫道：“雪娘，早啊，你这么早就去给金老板送洗漱水啊。”
雪娘好不容易从房间里出来，膝盖都快碎了，就想着赶紧下船舱休息，没想到周当家和他的夫人起这么早。
天才亮，阳光还没有出来，一般有文钱的人家，哪个老爷夫人会起来这么早，谁不是睡到太阳升起，慢悠悠的起床。
雪娘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对着姜钱儿和周行山行礼道：“见过周当家，周夫人，我……”
她正想说她昨天晚上伺候金冷心，不料金冷心声音从她身后横插进来：“是啊，雪娘很勤快，大清早的就给我送了洗漱水。”
雪娘一愣。
他……他在给她撒谎。
不愿意让旁人知晓，她昨晚给他守夜了？
他什么意思？
是害怕周当家和姜娘子误会？
“姜娘子，你要学着点，还得勤快点儿。”金冷心顿了一下，穿着白袍，长发未束，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言语之中，满满对雪娘的赞赏：“向雪娘学习，做人家娘子，要想相公之想，做相公之做，这样才能得到相公的欢喜。”
姜钱儿嘴角一勾：“二爷教训的事儿，回头我就好好学学勤快，对了，二爷，这么早，你想吃些什么？”
“雪娘伺候你，想来手艺也不错，不如今天的早饭就让雪娘做吧，正好大伙尝尝，如何？”
金冷心眉头一挑：“当然好了，雪娘，你去准备做早饭，除了做我们的一行人十几个，把船上的人的饭也做了吧。”
“就当我请他们吃早饭，记得，要做好吃些，若是做不好吃了，说明你没有真材实料，旁人肯定以为我贪图你的美色，把你留在身边的呢。”
雪娘：“……”
整条船三四十人。
她昨天晚上跪了一晚。
今天又要做三四十人的早饭。
这是在要她的命啊。
姜钱儿见雪娘不动，火上浇油，挑拨离间：“二爷，一次性做整船人的早饭，是不是太为难雪娘了？”
周行山适当开口：“钱儿，怎么会为难呢，雪娘自愿为奴为婢伺候二爷，烧一顿饭而已，是吧，二爷！”
金冷心双手一摊，眨着漂亮的眼睛看着雪娘，“是啊，雪娘，我为难你了吗？”
雪娘呼吸一急，忙不迭的说道：“没有没有，三四十个人的早饭而已，我可以，我可以，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她说着一咬唇，弯着的腰，直了起来，忍着膝盖，腿麻，转身，直溜溜的向厨房走去。
直到看不见雪娘，姜钱儿才收回眼帘，看见金冷心的嘴红肿破皮，小巧的喉结上还有两颗草莓。
哎哟喂，虎鞭，牛鞭果然功效了得，
瞅瞅的宣誓主权的小印子，明晃晃的两颗草莓，要刺瞎眼。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金冷心拉开与姜钱儿的距离，揉了一下手臂：“我脸上有花，你这样看我？”
姜钱儿拉着自家相公的手，笑眯眯的说道：“相公，昨儿雪娘跪着伺候，一定气炸了对吗？”
周行山目光掠过金冷心喉结，言语之中带着笑意：“雪娘何止是气炸了，估计今天早饭会下料，把我们所有人撂倒，去请功，去复命，不跟我们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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