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场铺天盖地的冷空气从西贝利亚平原直流而下,在NMG高原畅通无阻,一直来到了神州大地。
黄土高原自然也被波及,空中很快积攒起厚厚的阴云,在黑暗中,一片片鹅毛大的雪花从空中降落下来,告诉人们,冬天真的来了。
“叮叮叮”
刺耳的闹钟铃声响起,王满银伸手一按,红色的天安门闹钟立马停止了响动。
快速的将手伸进温暖的被窝,突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这个早晨怎么格外的安静,而且格外的寒冷。
睁开迷糊的双眼,窑洞里黑漆漆的,看不见丝毫光亮,将窗帘掀开一丝缝隙,外面有一丝暗淡的光亮,隐隐约约可见漫天飞舞的雪花。
下雪了!
王满银猛的睁开双眼,将窗帘全部拉开,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大地,仿佛一直期待的场景终于来临了一样。
睡意消散,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添上,又给睡在里面的松川松泽盖好被子,这才重新躺了回去。
今天正好是周末,可以多睡一会儿。
不过他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躺在兰花旁边,静静的看着她熟睡的模样。
高挺的琼鼻,长而翘的睫毛,像是画上去的柳眉,白瓷般的皮肤,永远让人百看不厌。
王满银心中突然觉得自己无比幸运,居然能让兰花成为自己的婆姨,这辈子最大的知足或许便是如此。
兰花多美好啊,软软的腰肢,握上去,好像碰到了一片云。
干净粉嫩的指甲,清爽温暖的掌心,牵起来软软的,就像是在摸可爱的小猫爪子。
兰花自带一股柔,一种难以言喻的母性,会让人忍不住靠近,因为,谁不喜欢家的温暖呢?
兰花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像朵花一样。
娇俏生动的杏花,总感觉会惹来一两只圆滚滚的蜜蜂停留。
妖艳神秘的彼岸花,像是一个吸引人的漩涡,让人忍不住上前一探究竟。
月光下的竹影,柔白细腻的梨花,温澜谦和,如沐春风。
清冷傲寒的梅花,像雪山上不可亵渎的皑皑白雪。
兰花也像树,挺拔,喷薄向上,有理想,有抱负,像战场上一往既前的勇士。
兰花同样也像倔强的小草,风吹日晒,从石缝中生长,也磨炼出最大的意志
心中的思绪越飘越远,或许是读的书太多了的原因,王满银不自觉想到了这些描述的词。
立马翻身起床,点燃煤油灯,抽出钢笔,在白色如雪的纸上写出刚刚想出来的那段话。
这一写,仿佛就停不下来笔,对兰花所有的心意全部都用文字刻在了纸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件狼皮大氅披在他的身上,转头一看,兰花嗔怪道:“不知道变天了啊,也不多加一件衣服,在写什么呢。”
说着,顺手拿起桌上的纸看了起来。
看了不过两三眼,雪白的肌肤上就弥漫着一层晕红,“闲着没事儿干写这些东西干嘛,你再回去躺会儿吧,早上想吃什么,我去弄。”
说着,不动声色,小心翼翼将手里的“情书”叠好放在兜里。
王满银打了一个哈欠,摆头,“睡不着了,我帮你打水烧火。”
兰花轻轻嗯了一声,主动挽着他的手,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嘴角轻扬朝外面走去。
打开堂屋的大门,寒风前仆后继的涌了进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细碎的雪花。
院子里已经铺满一层崭新的雪花,凛冽寒风夹杂着鹅毛大雪,发出呼啸声音。
王满银将堂屋的壁炉给生燃,然后来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打了两桶水提进灶房。
兰花烧了一锅温水,两人用温水刷牙洗脸,然后准备早上的吃食。
今年的第一场雪,加上兰花心情格外的好,不嫌麻烦的包起饺子,嘴角的笑意一直就没有消失过。
“哇,下雪了!爸爸,什么时候下的雪啊。”
松川松泽光着脚丫子从屋里跑出来,小脸被冻的通红,兴奋大喊道。
“晚上下的,去,回屋把棉袄穿上,可不敢给我受凉,到时候要往屁股上打针的。”
松川松泽被他抄在怀里,一下腾空来到高处,像是游乐场里面的升降机一样,搂着他的脖子高兴问道:“爸爸,打针是什么感觉。”
“很痛,就是家里用的那种针,然后扎进你屁股里面。”
“爸爸,那我们为什么要打针。”
王满银懒得再回答他们,给他们穿上小巧的毛衣,又披上带着阳光味道的羊毛棉袄,带上淡黄的羊毛毡帽,两个小家伙顿时更加可爱,看上去小小的一只,格外臃肿。
穿好衣服,他们立马跳到地上,小跑着来到大海的屋子,给哥哥说下雪了。
待大海起来后,拉着大海一起去屋檐
“吃饺子咯!”
兰花端着一盘饺子来到堂屋,温声喊道。
“饺子,好耶,我们最喜欢吃饺子了。”
下雪哪里有填饱肚子重要,两个小子立马蹭蹭蹭跑了过来,努力爬上板凳站着,等着兰花给他们碗里夹饺子。
“没过几天就是孩子的生日了吧,过得可真快,晃眼都两岁了。”王满银一边吃饺子一边感叹。
兰花认同的点点头,“小川小泽都两岁了,你也不想着再要一个。”
“哪里没要,你不是都让我弄到里面了嘛,没动静说明缘分没到,这个东西又强求不来。”王满银嘀咕道。
兰花没再多说,吃完早饭,拿出梳子,王满银熟练的给她梳头发,然后扎了一个马尾。
闲着没事干,兰花开始打扫窑洞的卫生,王满银则拿着扫帚铲子,把窑顶院子的积雪清理干净。
大海陪着两个弟弟在院子里疯玩,对雪花很感兴趣。
王满银也给他们堆了两个雪人,还用煤炭,红萝卜,抹布,给雪人做了眼睛,鼻子,围巾,看起来像模像样。
可惜没有相机,不然这种时刻肯定得纪念下来。
大雪依旧,待日上三竿的时候,董彪突然抱着痛苦的胡玉芳进来,着急喊道:“师父,玉芳好像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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