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萧昱恒笑脸盈盈的看着她:「今日要进宫,有个宫宴。」
「这段时间,京都许多世家对你的流言纷纷,今日必须得要出席的。」
顾瑾言点点头。
明白这个事。
萧昱恒久没有出现,当初天雪国的人是直接前来摄政王府接的人,但凡是有耳目的,都知道一些。
只是摄政王府压着这些事情。
小皇上也不提。
这些世家只能上蹿下跳,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事情传来传去,总有很多的版本,只有她出现了,才能让这些人的说法停下来。
如今世家都盯着这摄政王府呢。
这位摄政王是比以前还要受欢迎的香饽饽。
顾瑾言穿上摄政王妃的宫服,与萧昱恒一同出现。
他们两人坐在皇上下首的位置时,世家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还以为摄政王府有什么变故。
结果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顾瑾言往下看去,以她的身份是坐在高处,其他人都在下首,她的目光可以看到所有的人。
此时此刻,顾瑾言也忍不住的感慨。
前世那个一直在庄子里的人,如今就坐在这高高的地方。
心里也忍不住感慨。
她这一世很顺遂,包括后来,也一直有萧昱恒护着。
看着萧昱恒的目光,也多了一丝留恋。
萧昱恒很喜欢她这样看着自己。
宫宴照常的举行,谁也不敢再提之前流传的事情了,毕竟现在的顾瑾言依然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
同时。
那些想等着摄政王妃出事便将自家的小姐塞进摄政王府的人,也彻底的歇了心思。
当初摄政王是提过的。
他只要一个摄政王妃,侧妃的事情,哪个世家也不敢多想。
皇太后当初为难,如今是个什么下场,国泰民安,她去了五台山,走的时候还闹了一场。.
显然是不乐意去的。
只是不得不去。
皇太后是将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了,但是他们也同样是不敢冒险的。
闹的那么凶的事情,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宫宴结束。
顾瑾言回去了顾府。
祖母她们这段时间肯定很担心。
萧昱恒出事,她去了天雪国,她与萧昱恒之间还出了事情。
所以顾瑾言要安抚好他们,不愿意让他们太担心了。
面对顾瑾言的到来,老夫人脸上都是笑意,这个孩子是个贴心的有心的。
「谨言,你阿爹来了信,说不日会回来,也不知道他是自己一个人回来还是什么,他啊,比你还让人操心,那么大个人了。」老夫人叹了口气。
偏生信中也没有过多的交代。
「我猜是两个人。」顾瑾言笑着说道。
阿爹这个人,若是自己回来,怕是也不会那么快回来,何况还要特意写信。
「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她往后也能少操心一些了。
顾开济是她最操心的孩子,有一部分也是老夫人怪自己当初没有阻拦郑氏,害的出了那么多事,那么多人吃了苦头。
如今有个归宿,她就彻底的安心了。
「祖母,前段时间,我做了个梦。」顾瑾言也笑着说道:「梦到自己前世了。」
老夫人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这是怪力乱神的事。
她的眼里是
真的很心疼这个小孙女。
「梦里,我听了郑氏的话,没有和你们接触,我听她的话,嫁给了周怀玉,还是个妾室。」
「后来周怀玉不断的为难,顾瑾瑜和郑氏一帆风顺,我却处处被陷害,还因为清白,去了一个庄子,有很多很多年,我自己都数不清多少年了,我一直待在那个庄子里。」
「最后死了,我就算是与你们不亲,在那个庄子的时候,你们也一直送了东西来。」
「那个时候,我做梦都想要她们好看,做梦都想要有今日这样的场景,没想到一切都实现了。」
「我有了阿娘,也有了祖母。」顾瑾言幸福的笑着哭了。
她去天雪国,祖母她们从来没有怪自己做了什么。
她想这可能就是世上最高兴的事情了。
在天雪国的时候,她就想过了,把最后这件事情做完,她就将前世的事情告诉给祖母和家人。
「谨言。」镇北侯夫人听到的时候是真的心疼。
说是梦,镇北侯夫人总觉得那是前世似的。
谨言似乎真真切切的经历过这样痛苦的生活。
「都过去了,如今我们所有人都护着谨言这个孩子。」老夫人说道。
顾瑾言点了点头。
一家人和乐融融。
当天夜里。
镇北侯夫人便做了一个梦。
梦里好像就是谨言所说的前世。
她在梦里很痛苦,因为她在偶然的时候碰到了当初的奶娘,奶娘过的不好,透露了几句当初两个孩子的身世。
她便去查,查出来的结果显而易见。
也是在这个时候,郑氏和顾瑾瑜都出现了,郑氏那张脸邪恶又痛快的告诉她,其实顾瑾言才是她的孩子,是郑氏想办法将孩子换了的。
那个时候,谨言已经被送到了庄子里,顾瑾言成了郡主。
那个庄子是弟弟顾开济的。
她一心就想要去看看谨言,看看谨言这个孩子,将她带回来,她要补偿这个孩子。
郑氏给了她一刀,恶狠狠的说道:「既然你知道了,还想活着?」
顾瑾瑜冷脸看着,还不耐烦的问了一句:「死透了吗?」
镇北侯夫人不甘。
如今只有她知道这个真相,其他人还不知道,等她死了,一切又没有了线索。
谨言那个孩子依然还在庄子上吃苦,这可怎么办。
镇北侯夫人又担心又焦急,意识模糊。
镇北侯夫人做这个梦的时候,很想要看看,看看谨言这个孩子,到底吃了什么苦。
可她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郑氏一直将她拘在掌珠阁,她过谨言不过是几面罢了,从来没有了解过她是怎么长大的。
还有她长大之后,在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她全都不知道。
在这样痛苦的情绪里,镇北侯夫人挣扎着醒来。
喉咙干的厉害。
镇北侯听到动静,问道:「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