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候一听,护卫,他手里的护卫很多,而且都是曾经在军中跟着他的人,他给谨言的话,自己也放心一点。
“明儿一早,我便让他们过来找你报道。”镇北候说道。
自己的闺女,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这些护卫也抗打。
顾谨言点了点头,盘算了一下,自己手里的一些人,除了小春和小冬还有医馆的一些药童之外,祖母这里要一点丫鬟婆子,阿爹这里的护卫全部加在一起,完全够用了。
第二日一早顾瑾言便起来盘算人了,小春去了老夫人院子里选人,镇北候的护卫是一大早直接候着了。
她看着这么多高大威猛的护卫,满意极了。
顾瑾言走在最前头,在去医馆的路上,小春兴致勃勃的说道:“小姐,这也太威风了,奴婢长那么大,第一次这样的威风。”
顾瑾言点了点头小春的头,浅笑了笑。
到了医馆之后,将药童这些集合了,扛着医馆的大旗。
“小姐,咱们去哪里?”小春问道。
“华泰医馆,走吧,带路。”顾瑾言慢悠悠的带着人走。
京都突然之间就热闹了,顾瑾言这样的阵仗,还扛着谨慎医馆的大旗,之前这些医馆之间本来就闹了矛盾,这会儿不少无事做的百姓也纷纷跟着,这个队伍就更庞大了这。
顾瑾言特意走的慢,这一路走下来,跟着的人群更多了。
到了华泰医馆。
小春问:“小姐,咱们要去叫人吗?”
顾瑾言摇了摇头:“不用叫人,直接喊,声势大一点,就说华泰医馆输了,不能耍赖,应当出来道歉。”
“你让那些婆子就在旁边解释,不管有没有人问,就说华泰医馆的赌约输了,拖了好几日,前日我们上门提醒,华泰医馆视而不见,今日只能这样讨要说法了。”
小春看着自家小姐,太敬佩了。
小姐这可不单单是要道歉了。
小春立马安排下去。
他们的队伍开始喊:“华泰医馆,道歉,华泰医馆,道歉。”
小春带头,和一群丫鬟婆子激动的在一旁说道:“华泰医馆联合那么多医馆的掌柜上我们谨慎医馆非要和我们医术比试,说我们输了要关掉医馆,他们输了道歉,这都四五日了,还不愿意道歉,我们都已经上门提醒了,依然视而不见,我们谨慎医馆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靠着这样的方法讨回公道,要一个道歉。”
小春说的孜孜不倦。
围观的百姓有一些是知道当日的情况的。
到今日这样。
有些百姓忍不住说道:“这些医馆平日里我们去,诊费高不说,而且还态度极差,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么张狂,就连谨慎医馆这样的,还要用这种方法来讨回公道。”
“听说谨慎医馆的东家可是顾府的小姐。”
“就连这样身份的人,华泰医馆也是这样张狂啊?真不知道背后是什么人,动不动让人关了医馆,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更难了。”
大家议论纷纷。
唾沫丁都能将华泰医馆淹没。
而护卫们还在喊道歉。
华泰医馆突然就成了热闹的地方。
有些百姓本来就在华泰医馆受过气,今日遇到这样的情况,直接将烂菜叶子往华泰医馆扔。
华泰医馆全部都慌了神。
药童连忙去找掌柜的,华泰医馆的掌柜的这几天正在郁闷的时候呢,听到这事,眼睛都瞪直了:“什么!”
“外头都是骂我们的。”
难怪他刚刚听着这么吵。
急匆匆出来一看,傻眼了。
这是什么操作,他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这不是将他们医馆的名声搞臭了吗?
华泰医馆的掌柜黑着脸跑了出来,看着顾瑾言,一脸难看:“何必搞成这样呢?大家都在京都,都是体面人。“
“华泰医馆掌柜的,谁也不想搞成这样,你们一群人跑来我们医馆要我们关门的时候,怎么不说都在京都,需要体面一点呢?”顾瑾言直白的说道:“前日我的人来了提醒你们道歉,怎么不说这话呢?”
“今日我也不想废话,就说一点,道歉!”
华泰医馆的掌柜的傻眼。
前日他的确是听到药童这么说了,只是没有太放在心上而已。
让他低头去道歉,他不乐意做这个事情,但也没有说不道歉,只是不想他们通知了,这两日就来,过个几日,等这些事情平静的时候,他让人去送点礼,这个事情就这样了。
可没想到。
华泰医馆的掌柜的看着这些人,还有围观的人。
可没有想到谨慎医馆的掌柜的会做这样的事情吧。
华泰医馆掌柜的低声说道:“我们医馆的东家主子是宫里太医院的院判,谨言小姐,这件事情不必闹的那么难看,让他们先走,和这些百姓解释一声,我们好好谈就是了。”
“太医院的院判怎么了!”顾瑾言的声音可不小:“太医院的院判也不能欺负人吧!”
“赌约是你们自己定的,我们输了关掉医馆,你们输了道歉,怎么道个歉那么难吗?”
华泰医馆的掌柜的见她这样大声说话,后退了几步。
算是看出来了,她这就不是谈和来的。
眼下怎么办。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
顾瑾言看着他,转头对护卫们说道:“继续喊,喊到他们道歉为止。”
护卫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华泰医馆的掌柜的一脸惹不起的神情。、
对着顾瑾言说道:“是我们华泰医馆错了,抱歉,这样行了吗?”M..
华泰医馆的掌柜的敷衍的说道,只想赶紧的结束这个事情。
顾瑾言看了看围观的人:“大家都听到了道歉,虽然这个道歉敷衍,不过我们要的是道歉,你这样道歉,我也接受了。”
“我们走,去悬医阁!”顾瑾言继续指挥道。
队伍浩浩荡荡的走了。
百姓们也兴致勃勃的跟着走了。
平日里这样的医馆,可没有人能做什么,他们的不满可以因为这件事情得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