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手指受伤

万宜心里的喜悦藏不住,一时间不知道,这份喜悦该和谁分享。

她第一个想到了司以涧,拨通了他的电话,“喂?”

万宜非常骄傲,“我在节目上获奖了,记得去看!”

司以涧听着她讲,轻笑,“恭喜你。”

万宜嗯了一声,继续说,“听说可以在电视上看到我,你记得看节目,我表演完了!”

司以涧知道她获奖,听万宜兴奋地说,“我在后台特别紧张,结果,我居然看到了我的灯牌!这么快就有粉丝来这里呀!”

她正说着,司以涧说,“我有电话进来,先挂了。”

“好。”万宜点点头。

司以涧接起电话,是夏希媛父亲打来的电话,司以涧凝眉。

“我们这次回国来处理一点事,就要离开了。你跟小媛关系好,先给小媛找个地方住吧。听小媛说,她之前住在你那里?”

司以涧拒绝,“抱歉,不太方便。我可以帮她找酒店住。”

夏希媛父亲沉了嗓音,“有什么不方便?万宜不同意?电话给她,我来和她说。”

司以涧眸子落下,“不,我已经结婚了,不太方便。”

夏希媛父亲哼了一声,“怎么就不方便了,是万宜太小心眼了。你让小媛住在别的房间,就这么说定了。”

司以涧嗓音变冷,眸子毫无温度,“伯父,您说话,注意分寸。万宜没说过这话。”

“行行行,总之小媛要住在你那里,不然,我去和司家其他人商量一下。”

等电话挂断,夏希媛靠近,“父亲,你问了吗?司哥愿不愿意让我去住啊?”

夏父笑了,“放心吧你,明天再过去住,这可是我拼了老脸说好的,你把握住机会啊。”

夏希媛噘嘴,“放心吧爸爸,这次一定可以的!”

司以涧拨回万宜的电话,“夏希媛还得在家里住几天。”

万宜泄了气,“啊……你不是说她离开了吗?”

司以涧手指摁着额头,有些难办,“这次没办法拒绝。”

司家和夏家一贯交好,长辈关系不错。若因为这事就惊动了长辈,只怕对万宜印象不好。

万宜有点气,“如果是这样,你当时就不应该说她很快就离开,害得我一直抱有希望,原来都是骗人的!”

司以涧握紧手机,第一次道歉,“对不起。”

万宜很郁闷,她语气有点失落,“没关系,下次不要这样了。会让人觉得失望的。”

一想到回家会遇到夏希媛,她就头痛,浑身都难受。

果然,她一回家,就看到夏希媛在司以涧旁边,只觉得无比亲密。

夏希媛见她进来,朝她温柔地笑,“我还得在这里住着,实在是麻烦你了。”

她的语气,不像是对女主人说,而像是对仆人说。

万宜吸了一口气,不想理她,“小白,我们走。”

小白很灵活地从猫窝里跑出来,朝她喵喵叫。

万宜带着小白上了楼,不管楼下两位卿卿我我了,就当是眼不见为净。

临走时,万宜还听到夏希媛说,“她怎么不理我呀,司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司以涧淡淡说了句,“不是。”

万宜抱着小白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外面就有人敲门。

万宜拿被子捂着耳朵,当做没听见。外面的敲门声却越来越大。

万宜终于忍不住去开门,夏希媛站在门外。

万宜抿唇,“怎么了?”

夏希媛轻声笑,“万宜,你的手段,真的很高明。”

万宜板着脸,想把门关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夏希媛的手却挡在门口,不让她关。

万宜厌烦地皱起眉毛,“你干什么啊,我要睡觉了。”

夏希媛却把手指卡在门缝里,朝万宜诡异一笑,“你猜,一会儿司哥会不会怪你。”

万宜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把门重重关上,接着尖叫一声。

“啊!好疼啊!你干什么!”

司以涧走过来,夏希媛哭得梨花带雨,手指已经红肿得不像样,“司哥,我的手指好疼啊。司哥。”

万宜茫然地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你自己……”

夏希媛一直哭,“司哥,没关系的,可能万宜没有看到我的手在这里,太生气了,就把门关上了。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她似乎很宽容,但万宜明明什么都没做,却百口莫辩。

夏希媛流着泪,“我的手指,会不会以后不能弹钢琴了啊,我学了好多年的。司哥,你不要怪万宜。是我不小心。”

司以涧要带夏希媛去医院,万宜才拉住他的手,“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关的门,你相信我……”

司以涧点了下头,松开了万宜的手。

就带着她开车离开了。

小白尾巴绕着万宜的腿,像是在安慰着她,万宜慢慢抱着它,低声哭了。

这件事闹得很大,甚至许久不见的司奶奶也打来了电话。

不过司奶奶很相信她,“放心吧,孙媳妇,我早就看夏家那闺女心术不正了。”

万宜终于找到了一个相信她的人,控制不住泪水,“奶奶,是夏希媛她自己把手放在门口,自己按上去的。我什么都没做,但是司以涧不相信我。”

司奶奶叹气,“放心,司以涧会查到真相,不会误会你的。”

他这孙子,就是太沉默寡言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误会都解释不了。

万宜哽咽一声,呼吸都带着刺痛,“谢谢奶奶。”

司以涧中途回来一趟,万宜想上去说点什么,司以涧却只留了一句,“我会查。”

就匆匆离开了。

万宜不自觉地想,司奶奶,是第一个愿意相信她的人。

而司以涧,他好像相信夏希媛的话,或者说,他只相信真相。

医院里,夏希媛病床前有很多人。

夏家父母冷着脸,没好气地说,“小媛啊,你还真是可怜,手都被弄成这样了,还有人不信,非得相信那个一点事都没有的万宜。”

夏希媛似乎很宽容,虽然疼,但很坚强,“妈,你说什么呢,司哥肯定得查了真相呀。毕竟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在。”

夏母冷笑,“是啊,就你们两个人在。那不就是万宜做的。还狡辩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