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叫妈咪

周诉刚要上手,想起什么东西,转头跟万宜说,“你来吧,我手前几天受了伤不方便,这个不难,我教你怎么做,你来做。”

万宜紧张的点点头,“好的。”

周诉挤眉弄眼朝司以涧一笑,你不喜欢人家,我偏偏要让你们多接触!

这样,提前讨好嫂子,不就能提前拿捏住司以涧了。

省的整天奴役他。

他正得意着,哪里知道,以后不只是被司以涧奴役,而是两个人一起了。

“来,我教你啊。你先把它周围的毛剃了,上了这个药,再放这个……”

万宜低着头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认同。

看她点头,周诉一激动,风风火火往外面走,“记好了吗?我先走了,你们俩自己解决去吧!”

“唉等等!”周诉自己又站住了,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万宜说了句,“嫂子,先借司以涧一用啊。”

万宜瞪圆了眼睛,激动得第一时间反驳,“我才不是你嫂子呢!”

周诉哈哈一笑,“弟媳妇,弟媳妇,行了吧?”

“你!你在说什么呀!”

司以涧刚要制止他,就见万宜脸颊羞赧粉红,眸光潋滟,忽然一顿,话也没有说出口。

他们两个站在外面,能看到万宜怀里抱着小奶猫温柔的哄。

周诉戏谑一笑,“这么几天没过来,不知道,你这离婚的心还坚定不坚定啊。”

司以涧目光已经从万宜身上收回,语调毫无变化,对周诉死亡凝视,“说正事。”

周诉举手投降,“好好好。先正事,咱们司总果真是不近女色啊,美色都动摇不了。就是希望,千万别有打脸的一天哪。”

司以涧冷冷盯着他,周诉无奈,“行,行,好,说正事,你跟我说的情况,不出意外应该是副人格出现了一次。所以你中途才会没有记忆。”

司以涧若有所思,周诉倒是冷嘲热讽,“看我之前说了,你非不……唉唉唉?你干啥去?”

司以涧随意往过走,留下一句,“帮她抱猫。”

周诉属实无语,“说正事呢,抱什么猫呀你!”

万宜刚刚想着给猫先把蝴蝶结打开,结果虽然是小猫,力气却很大,蹬了一脚她差点没抓住。

这时,司以涧就进来了,他一手按住猫乱动的爪子,一手把猫从万宜手上抱下来。

他开口,“我来。”

这话莫名让人安心,万宜没多犹豫,就把小白送到他怀里。

他抓着小白的姿势虽然生疏,却很稳很可靠,叫人完全不用担心。

小白离开万宜的怀抱,眼神很凌厉,但似乎摇头晃脑估摸了一下武力值差距,又悻悻的放下了爪子。

万宜低着头,凑近小白的爪子,很仔细的上药。

司以涧低下头,就能看到万宜光洁的额头,睫毛很长,扑闪扑闪的,像振翅的蝴蝶。

他有些不自在的微微滚动喉结,移开了视线。

小白伤势严重,万宜上完了这种药,还有一种喷雾。

她边涂抹着,眼睛却不自觉飘到了抓着爪子的修长手指上。

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充满骨感和力量感,让人一下子就会注意到。

万宜手上还在小白爪子上,不停动作着,注意力却已经落到了司以涧堪称艺术品的手上。

两人莫名陷入诡异的沉默,四周却像是在冒着粉红泡泡,每一个地方都在触电,空气都充满了暧昧的氛围。

“喵~”

小白很不高兴叫了一声。

两位铲屎官,有没有把本喵放在眼里啊。

万宜恍然回神,差点戳进小白伤口里的棉签也赶紧收了回来。

“啊,该用下一个喷雾了。”

“嗯。”

她捻起小白身上的毛,拿起喷雾往上面喷,却不小心把液体溅在了司以涧手上。

万宜大吃一惊,直接抓起他的手指,“抱歉抱歉!”

刚帮他蹭了两下,万宜脑子忽然回归,有些进退两难的揪着他的指头。

不知道该不该放开。

她心里的小人儿在大哭。

啊……刚刚脑子怎么,突然离家出走了啊。

“嘿嘿。”

万宜有些无措的抬头朝他甜甜的笑,小心的捏着他的手指,放回了他的胯骨处。

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司以涧就垂着眸,注视着她,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手放回去。

忍不住微弯起唇。

“继续上药吧。”

万宜忙着点头,“好好好。”

小白已经没耐心了,喵呜叫了一声,从司以涧怀里跳出来,往万宜怀里蹦。

“呀!”

万宜被吓了一跳,往后躲。

司以涧在身后扶着她肩膀,避免她摔进他怀里。

万宜站稳,赶紧把小白抱好,松了一口气,“幸好小白没事。”

但现在这样……

万宜想了想,“要不我抱着,你来上药?”

司以涧颔首,万宜就有样学样,跟着司以涧方才的动作,抓着小白的爪子,示意司以涧过来。

刚才已经上过,很快就把药喷完。

收拾好了小白,万宜忽然想到,“周诉呢?刚才出去怎么没再回来了?”

司以涧松开小白,任由它疯玩,冷淡的说,“走了,不用管他。”

一转头,万宜手里抱着小白,下巴支着小白的脑袋,大眼睛闪着请求的光。

一人一猫都是一模一样的圆眼睛,一样的水汪汪,可怜又可爱。

萌得人心肝乱颤。

“我想收养小白,可以吗?”

司以涧手掌收紧,表情不动声色,缓缓点头,“好。”

万宜激动一笑,“耶!那咱们给小白准备一点东西吧。它现在都没有小窝,也没有吃的!”

小白也跟着万宜,学着摇头晃脑起来。

一人一猫在一起,完全像是复制粘贴。

司以涧怎么能不同意呢。

万宜就拉起小白的手,往下晃,“来,跟妈咪一起谢谢他,好不好?”

司以涧眼底情绪不明,莫名说了句,“那它叫我什么?”

万宜没听清,迷茫的歪了歪头,“你刚才说什么?”

司以涧自己也顿住了,停了一会儿,才平静得说,“没什么,叫车吧,去给它买点东西。”

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