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娇娇炸鳞完全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之前还是怀了双黄蛋,现在就要生了!要生了!哪怕是个山寨西皮货,但顶着他妖君寒浓的名头,一条男龙,生崽?!
“莫慌,淡定!”
楚裙和般若一左一右叉住寒浓。
“按照血魔的说法,鲛宫外有一层特殊的结界,若无水族带路,连入口都找不到。”
“那只死螃蟹呢?让她出来带路!”
胡大彪刚把螃蟹丫头放出来,寒浓抓住螃蟹,化身为龙直接飞走。
“烛娇娇这爆眼子龙!”楚裙骂了一声,“追!”
寒浓气归气,但还没彻底发疯,在半路上等着他们,一行人潜水入深海。
然而,还未至万米深海之下,螃蟹丫头弱弱道:“那个……水妍把我送出来的太急,我没拿路引……找不到回家的路。”
娇娇龙差点怒血攻心。
楚裙都气笑了:“你们水族做事之前,能不能先甩一甩脑子里的水?”
“我就不信我找不着!”寒浓继续下潜。
楚裙却没再追,魔罗心不太放心:“真让他去?打草惊蛇怎么办?”
“不至于。”般若摇头:“烛小虫就是嘴上动静大,做事知道分寸的。”
楚裙试着感应了一下海下的情况,奇怪的是,这深海竟阻隔了她的神识。
“大哥,你能感觉到鲛宫吗?”
楚晏温摇头,若有所思道:“这片海很奇怪。”
“的确。”楚裙也是这个感觉。
深渊掌控世间暗影,海下少有光,几乎都是黑暗的,但楚裙却无法掌控此间的暗影。
楚裙说不上来这种感觉。
就好像……
这片海,是活的?
思索间,寒浓回来了,脸色难看:“找不到。”
他这会儿已恢复冷静:“千年前楚楚出事后,我来过这里,那时这片海不是这样子,咱们先回陆地。”
魔罗心见他冷静的与先前判若两龙,再看楚裙和般若习以为常的样子,心里感触怪怪的。
竟有点羡慕。
越是与楚裙及其麾下妖君相处,越是日久,越是觉得他们之间的友情弥足珍贵,甚至是……到了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彼此都太懂彼此,一言一行,都如对自己般了解。
友情吗?魔罗心偏头想着,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头皮骤然刺痛,魔罗心嘶了声,仰头看着骑在自己脖子上的屎娃子。
这见这小奶娃竟是骑在自己脖子上打瞌睡了,手里还拽着他的头发。
魔罗心无语,把他从脖子上抱下来,见他睡得一脸香甜,不免瘪嘴。
友情!见鬼去吧!等着屎娃子长大点,迟早有一天他要骑在这屎娃子头顶!
不过……最近这屎娃子的瞌睡是不是太多了点?
这念头从魔罗心脑中一闪而过,并未深想,女魔头这当娘的都没反应,想来也没啥事。
……
回到陆地上。
众人下了趟水,该有的火气也给浇灭了。
“都莫慌,还有法子。”楚裙咂摸了下嘴道:“血魔说了,那八爪小佛今夜要上岸偷人,咱守株待兔,逮了他!”
“血魔可说了,那八爪小光头今夜要去祸祸哪家妖?”
楚裙耸肩瘪嘴:“失联了。”
血魔与她说到一半就没信儿了,对此猪队友,楚裙也是无语。
这一次南渊之行,从一开始就透着股诡异劲儿。
不同于寻找般若和吞佛时的凶险,看似平和,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一行人暂且回了城主府。
寒浓带着胡大彪和夜书去查南渊妖族的情况了,魔罗心抱着睡熟的小傻兮回了房。
“兮宝最近的瞌睡是不是太多了点?”楚裙也注意到了儿子的变化。
这一路上,小傻兮老是犯困,一睡就是老半天。
“正常,沉睡对兮宝来说是好事。”楚晏温道:“深渊王族于沉睡中觉醒,你小时候也是如此,在睡梦中慢慢长大。”
是这样的嘛?
楚裙一喜:“这么说兮宝是在长身体了?”
她和帝臣之前一直以为兮宝是半妖之躯,所以成长的才特别慢,心智也一直宛如三岁孩童。
楚晏温点头:“越是强大的血脉,幼童的成长越是缓慢,这不代表长不大,而是厚积薄发,或许某一日,忽然就长成大小伙子了。”
至少当年的帝归澜就是这样。
不过那臭小子小时候可没有兮宝天真烂漫,一肚子坏水。
所以说,兮宝现在能这么可爱,还是全遗传的自家妹妹!
妹控十级滤镜在,楚晏温眼中的楚裙,那就是一只温柔小猫。
“越是强大……”楚裙捕捉到了重点,“归澜的血脉也很强?”
“他不是妖皇嘛。”楚晏温神色淡定。
“妖皇血脉,能比得上深渊?”楚裙似笑非笑看着自家哥哥:“正常来说,强弱结合,后代血脉不被冲垮都算厉害的,兮宝的血脉既然这么强……”
楚晏温淡淡哦了声,道:“血脉是强,但心智不是挺弱的嚒。”
楚裙:“……”你外甥听到这话会哭的,你知道吗?
无情舅舅楚晏温继续道:“当爹的太弱,影响孩子。”
楚裙:“……”
哥,你睁眼说瞎话真的很绝!
关键,楚裙还找不到理由反驳。
这要反驳了,儿子这么傻这么孝的锅,是不是该她背了?
女魔头点头:“有理。”
……
刚刚返回北原的妖皇陛下,忽然打了个喷嚏。
栖云都诧异,北原风雪是大,大到能让陛下都伤寒吗?
帝臣揉了揉眉心,耳根子发烫,这熟悉的感觉……
嗯,定是有人在背后骂自己!
杜若忽然从旁边冒出来,奉上一件狐裘,面色羞红道:“陛下,这件狐裘请披上吧,这是族中幼崽褪毛时臣收集而来制成的……”
里面……还有她自己的毛毛呢~
栖云察觉到了这狐裘里有一缕杜若自己的气息,顿感莫名其妙,栖云是不是傻?
狐族不是只有倾述爱意时才会拔毛相赠的吗?
帝臣神色冷清,看都没看那狐裘一眼,淡淡问道:“你擅制裘?”
杜若低着头:“平素爱好罢了。”其实这狐裘她精心准备好久了,满满藏着她的小心思呢。
“既这么喜欢,那就替王后制一件好了。”帝臣斜睨向她,“你的毛不错。”
杜若的脸骤然一白。
陛、陛下的意思……是要她剥了自己的皮给楚衣侯制狐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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