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裙单方面和‘云夙’勾肩搭背,堂而皇之回到东离王府时。
镇妖司的人又惊呆了。
“表弟还没死呢?国师竟没杀他?”
“裙头儿昨夜调戏完国师又去找表弟了?”
“看吧看吧!我就说表弟才是裙爹的小心肝儿,裙爹对国师那是爱答不理的,对表弟那黏糊劲哦~”
帝臣此刻又扮回了云夙的模样。
楚裙拉着他招摇过市,准备去找小傻兮,那小家伙吃醉酒,现在还在梅拂规的屋里睡大觉呢。
“表弟!我的表弟啊,你还活着啊~”
“担心死我了!”
梅拂规看到帝臣,冲过去就要来个熊抱。
帝臣早有预判的把楚裙往自己身前一拽,皱了下眉,转眼间又无情的把她往边上一推,硬生生扛下了梅拂规的热情。
楚裙宛如一个工具。
女魔头不爽的舔着后槽牙,看富贵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样儿,肚子里的黑水儿又开始翻腾了。
“表弟,瞧你把咱富贵儿吓得,失踪了这么久,他可是天天以泪洗面呢~”楚裙揶揄着。
“富贵,你可得抱紧点啊,不然到手的表弟又飞咯!”
“抱紧!我绝对抱紧!”梅拂规死死抱紧帝臣的胳膊。
“梅拂规……”
帝臣头疼的看着他,昨夜都闹成那样了,这梅家二世祖还没猜出自己是谁吗?
“松手。”
“我不嘛~”
楚裙忍着笑,用膝盖都能猜到帝臣面具的表情有多头疼。
呵~梅家老小能把她给逼疯,逼疯这狐狸更是轻而易举!
受着吧,混蛋归澜!
“老梅还醉着呢?他昨晚喝了多少大酒?”楚裙一进去就看到一坨屎壳郎在枕头上睡得呼噜翻天。
那呼噜声活似个双手残疾的人在用脚指头拉二胡!
如此穿耳魔音,旁边的小奶包竟还睡得早!
楚裙看着床上趴着睡觉,小屁股还是不是扭一扭的小傻兮,不由莞尔。
走过去随手又拿起个枕头把梅任凭给盖上,也不管会不会把他给捂死,横竖让这呼噜声先小点。
然后情不自禁的动手戳了戳小傻兮的肉屁屁,嘶……这手感……
渣娘动手又捏了两把儿子的小屁股,好家伙!不比摸尾巴差,小家伙屁屁软的和面粉团子似的。
梅拂规回答着楚裙的问题:“不知道,反正早上我醒来,老祖宗还在酒坛子里泡着呢。”
“对了!表弟表弟,有件大事你还不知道吧!”
梅拂规拉着帝臣的手,一脸紧张的小声道:“我告诉你,小傻兮居然是国师的儿子!”
帝臣:“……”
梅拂规又瞄了眼楚裙,压低声音继续道:“国师这人不行啊,不能处,他勾引小裙裙不说,还把娇郎大哥也给勾引了!”
帝臣:“……”
“我寻思着小傻兮这么傻,他这个当爹的脱不了干系啊,难怪小傻兮天天说他爹过头七,死翘翘了,这渣爹肯定虐待亲儿子!”
楚裙听到富贵儿那些悄悄话,肩膀一个劲抽抽。
她扭头,同仇敌忾的点头:“说得对!国师不行,不能处!”
“是叭,还是咱表弟最好叭!小裙裙我也要批评你了,说好一起扒国师衣服,你怎么又撇下我单干?”
楚裙似笑非笑的看着梅拂规,眼神揶揄的在帝臣神色一晃:“成啊,下回我带你一起扒。”
“一言为定!!”
国师大人站在旁边,表弟的马甲快穿不下去了。
他看着梅拂规,内心五味陈杂。
当初自己也是鬼迷心窍了,才给这梅家小子赐福……
忽然……
“噗噗噗——”分外不和谐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一串响屁。
楚裙感觉自己放在小傻兮肉屁屁的手上一阵温热,屋内涌现出了一阵难以描述的‘芬芳’。
小傻兮撅起屁屁,舒服的“啊”了一声,放屁的同时,尾巴也给崩出来了,一起崩出来的还有……
“啊啊啊!!!”梅拂规大叫:“粑粑!!!小傻兮放屁崩出屎了!!”
“小裙裙你的手!!!”
楚裙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秃爹也震惊在了当场。
被夹在枕头里的梅任凭打了个饱嗝,醉里糊涂的嘀咕:“吃……吃不下了……这臭豆腐……老……老鼻子带劲儿……”
“噗——”
小傻兮又嘣了个屁,紧跟着的噼里啪啦声把自己吓醒了。
小家伙睁开眼,对上一屋子人震惊的眼神。
哇的一声,哭了。
“宝宝粑粑拉裤裤里了!!!!”
帝臣顾不得那么多,大步上前,把楚裙拎开:“洗手去。”
然后二话不说抱起小傻兮,往水房去,“富贵,找身干净衣服来。”
梅拂规点头:“好,好,好!”
他看着还呆滞着的楚裙,“小裙裙你手呕……”
“我也洗洗,洗洗……”
楚裙下意识去抓拐棍。
木木尖叫:“主人你滚开啊啊……呕——我脏了……我不干净了……”
水房内。
小傻兮光着小屁屁在浴盆里哭成小哭包:“哇,宝宝的脸脸丢光光了!”
“姐姐以后肯定不喜欢宝宝了~”
三岁胖乎乎的小奶娃一个劲哭鼻子,亲爹沉默不语的帮他洗白白,见他还在掉金豆豆。
帝臣抬手刮了刮他的小脸蛋:“不会。”
“真的吗?”小傻兮眼巴巴的望着他,触及帝臣的眼神后,小家伙愣了下,下意识道:“香香哥哥你真的好像我爹爹哦……”
帝臣眸光幽幽一动,问道:“那你姐姐像你娘吗?”
小傻兮愣了下,咯咯傻乐了起来:“宝宝当然想姐姐当娘亲咯~唔,不过宝宝爹爹死了嘛~姐姐给宝宝当娘亲要守寡的。”
妖皇陛下刚刚涌现出的父爱,说没就没了……
水房的门被推开。
楚裙洗完手,换了身衣服,看着水盆里光溜溜的小家伙,在门外听话只听到了半截儿,她疑惑道:“守寡?守啥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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