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带着小傻兮去挖他坟的那种吗?”
楚裙愣是被逗笑了,心情乌七八糟的。
该死的狐狸,混蛋归澜!真是会装……
“小傻兮也不靠谱啊,他爹就在眼前,这么久了那小家伙都没认出来?”
“这也太傻了!”楚裙渣娘吐槽。
“不傻怎么叫小傻兮?”寒浓笑道,表情还是耐人寻味:“不过……楚楚你去找表弟算账,就没问问这件事?”
“楚家人给他下了销魂引是一回事,有了孩子又是另一回事。”
寒浓蹙眉道:“若楚家人馋他身子,总不至于馋出个孩子来吧?他莫不是有别的相好?”
楚裙愣了下,拿起酒喝了起来:“人家的私事,爱说不说,有什么好瞎打听的。”
寒浓刚想数落她,就被般若拉住。
般若摇了摇头,比划了一下。
寒浓这才不甘心的忍着,问道:“今夜你不回东离王府了?住这儿?”
楚裙哼了声。
“喝酒吗?”
“喝!”
“成,我给你拿酒拿菜去。”
寒浓把拐棍儿放桌上,跟般若一道出去了。
十三楼内生意倒是不错,但四楼依旧是生人勿进,且覆有结界,旁人压根上不来,也瞧不见。
“死孔雀你拉着我作甚?”寒浓嘀咕着:“楚楚那石头脑袋眼看要开窍了,咱得用劲儿给她砸开。”
般若比划着手语:
——砸开后呢?喜欢一个有妇之夫?
“呸!我家楚楚何等翘楚,天下男妖随她采摘,犯得着去自降身份?”
般若耸肩,那不就对了。
——表弟和兮兮是否是亲父子,现在谁也不知道?他是否婚配,可有夫人,也无人知晓。
——阿楚一贯不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你再怎么鼓劲儿也是无用。
——再者,阿楚若真喜欢他,用不着你砸,自会开窍。
——若她不开窍,只能说明这男人不配她动心罢了。
寒浓看着她高傲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抽搐,他当初看般若不爽的原因之一就是……
楚楚的脑瓜子有多硬。
这孔雀的脑瓜子就有多直!
在这死孔雀眼里,全天下的雄性都是一个品种:腊鸡!
这腊鸡里分了,小腊鸡、大腊鸡、普通腊鸡。
男人,算球?
“楚楚上辈子孤寡到老不是没理由的。”寒浓撇嘴,睨向她道:“要不是献祭,你妥妥也是个孤家寡鸟!”
般若昂起下巴:男人,顶多是我人生的点缀。
寒浓笑出了声:“所以说听汐迟迟不肯分化是有原因的。”
般若面露疑惑,好端端的怎扯到听汐身上去了?
妖君之一,鲛王听汐。
鲛人一族成年后才会分化出男女,听汐早早就成年了,不过却一直没有分化。
某些孔雀是不明所以,但身为大总管的寒浓嘛……
唉,身边这一群感情智障真的好难带!
木头疙瘩、石头脑袋、没品屁股再加个鸟脑子!
还好藏归本体虽是座山,但那脑瓜子里却有料!
飘摇的光团跟在寒浓身后,落在他头顶的金冠上,扑闪扑闪的,仿佛男人沉声在笑。
——嗯,都是傻瓜,就你最聪明了,寒浓。
……
东离王府笼罩在诡异的气氛之中。
昨夜瓜宴的余威实在是太重了,一大早,一众镇妖使用早膳的时候都神志恍惚。
胡大彪更是差点把米粥倒进自己鼻子里了。
只有富贵儿,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喝粥喝的是呼啦作响。
他打了个嗝儿,从周靖手里抢过大肉包,疑惑道:“老周,你们昨晚都喝高了不成?怎么一个个都魂不守舍的呢?”
“富贵,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知道啥?”
“裙头儿和国师啊……还、还有兮宝!”
李魁压低声音:“兮宝不是裙头儿和表弟在大山里捡的嘛?怎么会是国师的儿子?!”
“什么?!!”梅拂规拔高音量:“小傻兮是国师的儿子?我怎么不知道?!”
众人:“……”
昨晚要不是胡大彪把你拦着,你都要把楚裙说成小傻兮他娘了,整半天你是喝醉了,闹够了,啥也不往心里去,重点全给忘了?
梅拂规也傻了,嘟囔道:“昨晚我梦到小裙裙把国师衣服给扒了,还疯狂调戏国师来着,难道也是真的?”
众人:“……”
“衣服倒是没扒,调戏是真调了……”
“也不算调吧,两人都啵啵啵过了。”周靖压低声音:“这可是兮宝亲口说的,国师吃了咱裙头儿嘴里的糖,哎哟,这两人居然还是当着孩子的面儿……”
“咱们国师瞧着冷心冷清的,没想到也是个男人啊……”
“啊?国师以前不是男人?”梅拂规下意识反问。
众人噤声。
梅拂规你老梅家到你这代不断子绝孙,真就离谱了!
这孩子,这嘴,究竟是怎么全须全尾长到现在的?
“等等,吃了小裙裙嘴里的糖?这话咋那么耳熟呢?”
梅拂规愣了下。
他记得来东离的路上,小傻兮在他面前嘀咕了好几次,说小裙裙嘴里的糖可甜了,表弟老偷吃~
“好家伙,小傻兮那家伙,肯定是他怂恿国师去吃我小裙裙的糖的!那小东西想给自己找后娘吗?”
“我表弟危啊!”
“你才反应过来啊?”周靖道:“云夙都消失好几天了,我们都怀疑他是不是被国师给灭口了。”
梅拂规顿时紧张了,起身就往外跑。
千阙远远看着丁字院的这群憨包,揉着眉心,脑壳剧痛。
亲娘嘞,那女魔头身边到底围着一群什么榆木疙瘩!
梅拂规啊……亏你还和主君与女魔头并称铁三角呢,女魔头都猜到主君身份了,你还没猜到啊?!
梅拂规还没跑到国师院子呢,就见一个镇妖使急匆匆跑进来,“出大事了!”
“富贵你也在啊?正、正好……一道一道!”
那人直接把梅拂规往回拉。
“你别扒拉小爷啊,我要去找国师,我有天大的事!”
“我也有天大的事要禀报,涉及国师大人,你别走,你留下给兄弟壮个胆!正好来的那人你也认识!”
梅拂规狐疑,谁啊?怎么我就认识了?
“千阙统领,大事不好了!”
千阙心里一咯噔,又闹什么幺蛾子啊?
那人气喘吁吁道:“有、有人登门求见国师,他自称……自称是国师大人的相好~”
“噗——”不知是谁一口粥喷了出来。
千阙也呆住了,除了那女魔头,主君哪来的相好啊!
“哪个不要命的,敢碰瓷到主君身上?”
千阙怒从中起,好家伙,这要叫女魔头知道了,还不把主君给撸秃?!
妖皇陛下要是秃了,妖族的脸可就全没了。
“是……是个男人……”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就十三楼那个头牌娇郎!他说自己千辛万苦到了东离,就是追主君来的,说主君始乱终弃!”
那人都快说不出话了,看着惊呆了的梅拂规道:“那人不是楚裙郡主的相好吗?富贵,那人你也认识,你倒是说说话啊!”
“啊?”梅拂规已经惊傻了好吗,他瞠目结舌:“国师也太厉害了叭,他什么时候和小裙裙搞一起的我不知道,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娇郎也搞到手了?”
千阙:(??????」∠)
亲娘嘞!我妖族陛下声名尽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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