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早午膳后。
楚裙和云夙谈起昨夜未谈的‘正事’!
“在没弄清楚那扇破门板子到底是什么前,妖皇之尾恐怕还不能给你。”楚裙解释道。
云夙嗯了声,“不急。”
楚裙也没矫情,她没想过贪墨妖皇之尾。
楚衣侯爱尾,取之有道!
将胖娃娃从桃源权杖里召出来,这胖崽子现在凄凉的哦,一身红印子,浑身上下随处可见被捆绑过的痕迹。
他目中含泪,活似个冤种:“女人,你好狠!”
“嗯,谢谢夸奖。”楚裙虚心接受表扬:“所以你是准备老实交代,还是继续接受侮辱?”
心心大魔王滑跪的毫不犹豫:“我坦白,请求优待俘虏。”
“说吧,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我是大魔王啊。”
楚裙把棒子举起来了,准备毒打儿童。
胖娃娃吓得抱住圆滚滚的自己:“我是门!我是一扇门总成了吧!”
楚裙直接捏住他的肉脸,目光森然:“小胖子,你在耍我吗?”
你是破门板子这件事还需要你说?!
“不是,大姐你淡定点,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云夙冷冷道:“再废话,割了舌头。”
胖娃娃吓得直哆嗦赶紧道:“我是一扇界门,连通此世与魔地,我也不知道是谁把我召唤到此的!”
“反正我刚出现就被封印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我没干坏事啊!我也是受害者啊!”
“魔地?”楚裙和云夙对视了一眼。
“那是何处?”
“万恶起源之处,邪魔汇聚之所。”胖娃娃状似畏惧,然而那双黑眸血瞳却透着一股诡异邪气:“就像你们人族有自己的地盘,妖族也有妖国。”
“魔……自然也有自己的领地咯。”
云夙眸色深沉:“魔族人数有多少?”
“嗐,魔就是魔嘛,一群没脑子的东西,哪称的上什么种族。”
胖娃娃谄媚道:“这世间,还数妖族和人族最牛皮。”
楚裙笑出了声:“如此说来,你也是没脑子的?”
“唉,人家只是个孩子嘛。”胖娃娃啜泣。
“只是个孩子就得用妖皇之尾和魔侯之手才能封印,你这孩子可真厉害。”楚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是不是啊,心心大魔王?”
心心眨巴着眼,委屈的戳手手:“人家知道的真的都说了嘛,现在人家都是大姐你的掌中之物了,哪还逃得出你的手心呀~”
楚裙和云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禁区谁弄出来的?”
“不知道呀。”心心叹息:“我刚刚都说过了嘛,我刚被召唤来就给封印上了。”
“这样啊,”楚裙点头,不给他再废话的机会,丢回桃源权杖,对木木道:“继续毒打。”
心心大魔王再度被树藤捆嘴,藤条刷拉拉的狂抽。
他痛的眼角直抽抽,心里破口大骂:淦!楚衣侯你个死女人!!
说好的坦白从宽,优待俘虏呢!!
这女人和狐狸怎么那么难骗!
……
“表弟啊,看来咱们这回真搞了个大家伙。”楚裙笑着,从兜兜里抓了把瓜子出来,“满口胡话的魔,你说千年前楚衣侯和妖皇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云夙吹散杯中茶雾:“天知道。”
“是啊。”楚裙抬头看天,笑容灿烂:“天知道。”
狗天道,你肯定知道的对吧!
否则干嘛一次次的阴我下套,还封了那破门板子的嘴?
原以为当年惨死是楚家那十一草包的算计,如今看来,真相比她想象的还要精彩。
那就让她看看,到底这场局,谁在执棋!
“倒是可惜了妖皇。”楚裙忽然道:“若他还活着,真想与此等冤种饮上一杯。”
云夙看向她:“楚衣侯不冤吗?”
楚裙瘪嘴:“冤啊,千古奇冤,两个冤种!”
桌上多了两杯水酒。
云夙执杯:“敬楚衣侯。”
楚裙举杯相撞:“敬妖皇。”
楚衣侯与妖皇,云夙与楚裙相视而笑。
管你旗子棋手,管你天道邪魔,我自饮酒破天门,颠倒因果破乾坤!
“对了,兮兮呢?”渣娘想起自家崽了。
渣爹道:“应该在梅府。”
“富贵儿府上啊?”
楚裙想到了什么,“正好我想去拜会下,今天递个门贴,明儿再上门好了。”
“富贵儿家大业大,让兮兮在他家多吃点。”
云夙摇头,不过,兮兮跟着梅拂规,他也觉得无妨。
那小家伙从小就孤零零的,没什么朋友,梅拂规虽不着调,但与那小家伙却是投契,兮兮跟他在一起,应该也很开心。
唯一的不妥,怕是那小家伙没人管着,又要贪嘴吃太多糖,到时候,定要闹牙疼。
……
“呜呜呜,富贵哥哥,宝宝牙牙疼。”
兮兮委屈的像个小胖胖。
梅拂规给它准备了一大桌美味佳肴,结果它牙疼什么都吃不下,只能看着咽口水,咽着咽着,胃都疼了。
“啊?兮兮你好惨呀,没关系,哥哥帮你多吃点。”
梅拂规好生同情,硬生生比平时多吃了三碗饭。
兮兮气的尾巴左摇右摆,“富贵哥哥坏~哼哼!宝宝去找大青青了。”
兮兮有小脾气了,不理差点把自己撑死的梅拂规,哧溜就跑的没影,找鹤青给自己治牙去了。
梅拂规打了个饱嗝,抠着脑壳道:“大青青是谁?”
他起身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忽然想起一茬,“昨儿我带回来那些骨头呢?”
阿大道:“老爷嫌晦气,让人丢池塘里去了,还说少爷你再敢捡腊鸡回家,就打断你的腿。”
“嘿……我这不肖爹,不识好人心啊!”
梅拂规走了半圈,困意上头,打着哈欠回了房,倒头就睡。
深夜的梅府夜深人静。
户部侍郎,梅拂规他爹这一觉睡得很是煎熬。
梦里他被人塞进了猪笼沉了塘,那水啊一个劲往鼻孔钻,喘不过气儿,生生要把他憋死了。
好不容易,他从猪笼里挣脱出来,刚浮出水面。
一个骷髅头从水里冒了出来,水草缠住脚,疯狂把他往水里拽。
梅侍郎呼天喊地的求救,恍惚间只听到那骷髅头在骂:
——不肖子孙天打雷劈!
——老子弄死你,让你们这俩龟儿尝尝沉塘的滋味!!
卧房内。
不知从哪儿来的一只野猫蹲坐在梅侍郎的胸口上,压的他在睡梦中几乎要闭了气。
“喵~”野猫对着床尾的方向叫了声。
一颗湿漉漉的骷髅头,眼里冒着熊熊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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